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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沒畫錯,真正的山水,竟比那畫上的還要帶著幾分仙氣。
現下自己見的還是那白天的山水,若是早上霧氣還在之時看著,還不知道要美成何樣呢
正想著,忽想起自己此次過來到底是為著什麼,忙轉回身去瞧著,心中也是納悶,自己現下跑來,那皇上到底能不能知道?若他真個有事找自己的話,指不定便會過來,可要是自己誤解了的話那這山不就白爬了?!
還好有這風景可瞧,不然自己又是爬山又是過橋的,這辛苦不就白費了?
正想著,忽遠遠的瞧見那邊似是上來人了!
到底是不是皇上?離得遠了些瞧不大清晰,可若不是還是先躲起來再說吧。
想罷,便又走到上回跨出去的那處,再躲到了亭子外頭。
皇上進了亭中,除了平素放置在這裡的物件外,空空如也。
心下微一沉,剛想著:莫不是她自己又跳崖玩去了?!便上前幾步,走到盡頭往下一瞄
“退下去吧。”
小珠子一愣,抬頭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正要倒出來的水,只得放下,輕輕退了出去,順著那鐵索橋走回那邊兒山上。
“下頭倒著可舒坦?”
聽皇上這話,柳蔓月乾笑了兩聲兒,抬著腦袋,半倒在亭子邊兒上:“尚可,就是風大了點子。”
皇上嘴角輕牽了兩下,沉聲道:“進來。”
這兩字聲音威嚴,卻因著那嗓子還在變著,聽著倒頗有些喜感,柳蔓月忙起了身,把身上蹭的那泥土青草拍打了兩下,跨回了亭子裡面。
見她打身邊兒跨了進來,那背上、臀上、頭上,還有蹭著的髒,皇上不禁抬手朝到背上拍去,手剛輕觸到她那肩頭,卻見她一驚,縮了下肩膀,隨即,那雙桃花眼睜得大大的瞧著自己。不禁面上微紅,把手往背後一背,轉身走到平素坐著的地方兒盤膝坐下。
“身上還髒著呢,自己收拾收拾。”
“是。”
略收拾了背上、身上,可到底瞧不見,那頭邊兒帶著點子的草葉子便未曾瞧見。皇上指著幾邊兒令她坐著,拿眼在她發上掃了幾眼,忍著抬手給她摘下來的想頭兒,只強垂著眼皮不朝她瞧去。
柳蔓月坐下,心中慢慢轉著,不知皇上叫自己來到底要說何事,抬眼瞧了瞧他,卻見他只垂著眼睛瞧著手中冊子,似是沒打算理會自己一般。
稍想了想,臉上輕帶著絲笑,低聲道:“不知皇上叫妾身來是”
皇帝眼皮微跳,叫她來是要做甚?只是總想著瞧瞧,也只是想瞧瞧,這會子只叫她坐在這亭子裡頭,那心思便輕省了不少,可到底有何事?連他都尚未想好呢。
“這幾日,你們那閣裡頭可有人來傳信兒?”
見他這般說,柳蔓月只當他心裡惦記的便是那閣中之事,不疑有他,輕笑了下,道:“我們幾人皆是新入宮的,又未受過聖寵,哪裡便有人來傳信兒了?”
聽著“聖寵”那二字,皇帝抬手向那匣子處取奏摺的手停了一停,待她說罷,才終拿出一冊,隨意翻弄著。
亭內微風徐徐,只吹得四周青紗曼動,好似仙境一般。亭中一雙男女靜坐其間,男子似玉,女子如水,端得一雙玉人般模樣。
只這般坐著,便覺得著心內一片平靜,拿在手裡那奏摺這會子竟也能瞧進去了。
柳蔓月只小心坐在一邊兒,見皇上不再問話,又只看著手中那冊子,便也不出聲詢問,只坐在那處瞧著窗外遠近山嶺,微微出神。
待一冊奏摺瞧完,皇帝微微抬頭向柳蔓月瞧去,淨白紅潤的面頰,側著臉瞧著外頭那山巒正出自神,這會子人未似平素那般笑著,臉上梨渦隱、桃花藏,卻偏偏恬靜如那天邊雲彩一般,一片的靜好美麗。叫人只坐在她身邊兒,便能定下心神來,再不去想其它。
似是覺出被盯著一般,柳蔓月微微轉回視線,朝皇上那裡瞧去,卻正瞧著皇上垂目放下手中那奏摺,忽的開口問道:“那日為何二話不說的便要跳下去?”
柳蔓月微微一愣,隨意一絲譏然笑意爬上嘴角:“被人拿住了,自當要以死報效閣主栽培之恩,才能得解脫、位列仙班、永伴閣主左右。”
說罷,再向皇帝瞧去,卻見他只靜靜瞧著自己,那雙鷹目之中深沉如水,卻無上回見著的那般冷意。
靜靜盯了她一會兒,皇上方緩緩搖頭:“你,在說謊。”
柳蔓月微微愣住,櫻唇微張,直愣愣的盯著皇上。
皇帝微微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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