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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皇上眉頭微微一挑,想再問什麼,忽聽得外頭有人來報:“皇上,外頭減美人求見。”
皇上同柳蔓月皆是一愣,便是連那些伺候著的太監們也具是一愣。
“她來做什麼?”
聽出皇上聲中帶著幾分冷意,那人忙稟報道:“說是親自送上字畫,請皇上鑑賞。”
字畫?
柳蔓月唇角微微一挑,想是聽了昨兒個自己被皇上留了一整日的訊息,這位再坐不住了吧
那大玉美人早先那虧吃得太過丟臉,不然今兒個先跑來的人必會是她。那小玉美人下午還有機會,這會兒自不會上趕著過來尋事。只這減蘭
皇上不知想到什麼,冷笑一聲:“叫她在門口守著。”說罷抬起雙臂,對柳蔓月道,“更衣。”
外頭那小太監垂頭退了下去,柳蔓月只得從一邊兒立著的一個小太監手中接過衣裳,套到皇上身上,又轉到前面兒扎著腰帶,心中暗轉著,不知道一會兒皇上到底會如何行事?
減蘭命秋娘抱著字畫,定定立在聽雨閣門口兒,聽著那小太監回話兒,心下亦不惱怒,只微點頭,便又直站在那處。
直過了好半晌,方隱約聽著裡頭有人走動,陣陣飯香傳出,想是皇上今兒個起得晚些了,這會子正是擺飯的功夫。
皇上施施然用罷了早膳、漱了口、淨罷手,這才似忽想起來一般,向身邊兒立著的小安子問道:“是說那個什麼美人,在門口候著?”
小安子忙笑道:“正是,減美人兒在門口候著呢。”
皇上點了點頭:“叫她進來吧。”
減蘭聽得信兒,這才略整了整衣裳,高抬著下巴,眼卻向下垂著,似清高又似守禮一般的,帶著身後宮女進了聽雨閣中。
進了房間,適才在外頭瞧不清楚,進來後才見是一處大廳,左邊兒有著一個樓梯,正通著二層,左右各有房間,這會兒右側那處大門兒外有人守著,想是皇上應在那處用膳。
行了沒兩步,忽覺得門口守著的人中一人衣裳不同,微抬了抬眼,見正是柳蔓月低頭站在那裡。一個美人,竟連皇上用膳都不得上前伺候,可見這幾日被她混成了什麼樣子!
想著,那下巴又高了二分。
人還未曾進門兒,便聽著裡面有人說話,那略帶嘶啞的公鴨嗓,不是皇上又是哪個?
“一大清早兒的,竟連早膳都不叫人用踏實了,倒要瞧瞧能送些什麼好東西過來!”
聽了這話,減蘭臉上微微變色,腳步微頓。眼角正掃著邊兒上柳蔓月的衣裙,又想起自己日日送字畫過來,皇上次次都是收了的,這才又一咬牙,抬腿進了那門兒中。
“妾,見過皇上。”
“何事,說吧。”皇上似是心情正是不愉,這話說得又叫減蘭心中微顫了三分。
“妾今日新臨個貼子,送來想叫皇上指點一二。”減蘭先是慌了一絲,隨即又穩了下來。
“指點?”皇上聲調微微向上揚了揚,唇角挑起一絲冷笑,“你叫朕指點什麼?”
“妾日日臨字,只是自己瞧著,並瞧不出好壞來,還想讓皇上幫著掌掌眼,可比早先臨的好些了?”雖皇上語氣不善,可自己打著的乃是學問上進之心,皇上斷沒有因此斥責的道理!
“哦,你是說日日送來的那些個紙啊?”皇上這才似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紙?聽著這紙字,減蘭心中莫名一震,直覺似是哪裡不對。
“小珠子,我記得那些紙都交給你來打理了,是做什麼用的來著?”皇上似是想不起來一般,轉頭朝身邊站著的小珠子問道。
“回皇上的話兒。”小珠子聲音清楚朗聲回道,“皇上說了,這紙啊、墨啊的,不都是樹啊草啊做的嗎?這碳啊,火啊的,不也都是木頭燒出來的麼?減美人兒這般有心,送來的定是上好的東西,用來燒水沏茶想是最好的皇上,這些日子多虧了減美人兒送來的這些個‘紙’呢,這幾日早上您飲的茶水可都是這紙燒出來的。皇上不記得了?你還誇過呢,說這水香甜得多了。”
減蘭兩眼一黑,身子輕晃了晃,眼帶絕望的抬頭朝皇上瞧去,只盼著著這是個笑話兒,這主僕二人是逗她玩呢!
“哦,怪道呢。”皇上好似恍然,皺眉瞧著手裡端著的茶杯,“怪道每日只那陣吃的茶味道最好今兒個送來的晚了?怪道這茶吃著不對味兒呢。”
“是,想是減美人今日特特送來的,必是比平素更香甜幾分才是。”小珠子忙順杆爬,一臉諂媚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