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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那裡再擺著棋譜,柳蔓月告了罪,自去平素換衣裳的那屏風後頭重梳了頭。若不是出閣前閣裡早把女子平素應學的紅妝、梳頭、穿衣、配色種種,皆教了個遍——柳蔓月這幾日可是日日皆要換成小太監衣裳的——怕頭一日便會露了餡,被自家那三個宮女瞧出來呢。
“皇上,晚膳已經備得了,可要這會子用膳?”小安子垂手立在門邊兒,等著皇上的吩咐。
抬眼看了看外頭那雨已是小多了,這會子雖還下著,到底不似白日一般,皇上轉回頭來,又看向柳蔓月,一時沉吟不定。
這會兒有外人在,柳蔓月自是極規矩老實的,見皇上瞧自己,臉上帶著規矩的笑,低著頭、垂著手,面帶忠厚的開口說道:“皇上,妾晌午那會子能得皇上留飯,已是天大的恩賜了,這會兒雨小些了,怕是再晚些回去,一時沒看清楚路,再磕了碰了的,明日一早倒耽誤了皇上的差事呢。”
聽著這話,皇上眼睛眯了起來,死盯著柳蔓月的臉上瞧著,可她低著頭,一副老實本分的模樣,竟叫人想說也說不出來什麼。
“傳飯吧,一會兒差幾個人‘好生’把柳美人送回清園兒去。”
“是。”小安子得令,忙先退了出去,裡頭只留著柳蔓月立在皇上不遠。
“多謝皇上恩賜。”
皇上輕點頭著:“好,你倒真是個好的,想必柳美人今日回去,你那院子裡必會熱鬧不少呢,平素這鶴臨園兒中樂事太少了些,朕等著你的好訊息。”
柳蔓月仍是頭不抬,身不動:“皇上關心妾身,是妾身的福氣。”
“你去吧。”一揮手,再不留這個專想著法子勾自己火氣的女人。
“主子回來了!”見幾人撐傘的撐傘、披著雨蓑的披雨蓑,直到看見那當中人的面孔,白萱方鬆了口氣兒的衝那兩個招呼著,三人忙忙的迎了柳蔓月進來。
一邊兒卸著身上那蓑衣,白萱嘴裡不停問著:“主子,今兒可是天大的臉面!皇上竟留了主子在聽雨閣裡用膳,這四個院子裡頭還是頭一份兒呢!”
去了外頭的蓑衣,換過裡頭溼了的衣裙,柳蔓月方鬆了口氣兒:“飯可送過來了?少用點子,我累了,早些歇著。”
三女聽在耳中皆是一喜。白香沒心沒肺的問道:“主子,可是晌午伺候皇上歇息時累著了?”
柳蔓月腳步一頓,緩緩轉身兒,一對桃花眼中陰晴不定,只瞧著面前這沒心沒肺的傻丫頭,好半晌,方長嘆了口氣:“你家主子要真有這個本事,莫說今晚膳會在聽雨閣那處用,便是晚上,也必不會回來歇著了。我累,是因著——今個兒沒歇晌。”
三女聽了這話半晌沒回過神來,定定站在門外頭,柳蔓月自己打簾兒進了裡間屋子。
略略用了點子晚膳,柳蔓月便匆匆洗漱倒在了床上,雖說今兒個因著外頭下雨的緣故,路也沒多走、力氣也沒大費,下午更是好生歇了個晌,可哪裡有床上舒坦?找著這個麼由頭,便匆匆上床歇著去了。
才倒下不過半個時辰,便忽聽白雪進門叫|床:“主子,太后宣您過去和頤殿。”
打那迷糊中被這麼一聲兒叫醒,原本那睡意頓時飛散不見,臉上抽了兩下子,方沉聲道:“外頭可還下著?”
“剛停了雨,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長嘆了口氣,柳蔓月只得起身叫白雪她們更衣梳頭,不過剛停了一刻鐘的功夫,太后那裡便差人來叫了,可見她是有多關心自家兒子的“性福”生活啊。
這會兒天色已經略微放晴,烏雲大多散去,一陣陣清新氣味合著那陣陣涼風,便是身上披了斗篷,亦讓人心生寒意。
腳下石子路上頭的水漬已經被清了個七七八八,白雪跟在身邊兒仔細扶著,生恐一個不留神再叫柳蔓月給摔了。
前後宮人手裡提著燈籠,跟在左近,一路向那和頤殿走去。
廳內點著火紅大燭,一根根把這室內竟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太后端坐正位,於她身後除了平素立著的大宮女外,還有個五十多歲的嬤嬤。
“妾身拜見太后。”入了門後,行到軟墊前面兒,柳蔓月規矩拜下。
“起吧。”太后曼聲說道,拿眼細上下細瞧了瞧她,緩聲道,“今兒個聽聞你伺候了皇上一整日?”
“因著下雨,皇上恩典,晌午便留了膳。過了晌午外頭那雨未曾變小,又叫妾身直等到那雨小了才回來。”柳蔓月垂著頭,細細稟著。
“皇上對你倒似不同”太后眼中帶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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