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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個事,自是那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只要不是那坑蒙拐騙詐人錢財的無恥小人,真真有些個道行的自要敬重才是。”
皇上微點了點頭:“早先朕還不信,可思及這些個事,又不由得不朕不信。”說著,又輕嘆一聲,年幼時,曾偶爾聽過一耳朵,說是先皇恐陽壽不長,應是因著那早先年東進北上之時,殺伐太重,且福相淺薄,恐壓不住的緣故。那會子只當是危言聳聽,可後來,先皇猝,雖說是亡於小人之手的算計,可到底正值壯年人便去了
這會兒再加上那閣中之時,更叫他不由不得信,這世上,神鬼之說果是有些個道理的。
皇上頻點妃嬪之餘,但凡是侍過寢的,一個個兒的回去之後都仔細得不行,生怕萬一有了,若不經心,下回再想要上可就難了呢。
南面那處也是愈發的熱鬧了起來,官員相互間詆譭之事還沒完了,忽的,便傳來了八百里加急——瀾河堤壩,決口了。
坐在那宏心殿上,眾朝臣於下頭凝聲屏氣,此事,原本歷年也是時有發生,可今年這情形卻不盡相同,皇上親派出的親信大臣正在那處,為的就是此事,可偏偏的,那河就真真決堤了!
下頭眾人一個個的垂著頭,親近皇上這邊兒的,自是心中焦急憂傷,可看笑話的、等著許思承下馬的,則一個個靜立在下,就等著看皇上如何處置了。
“瀾河北岸決口,沖毀良田千傾,此事眾卿看要如何處置才是?”皇上靜坐於上,板著臉孔冷冷瞧著下頭,心中微微動怒。
往年雖那瀾河亦有決堤之事發生,可哪裡也沒這回的事大!不為著別的,只因平素本有洩洪的所在,可今年大雨一來,水勢還未曾真個起來,便便就叫那最為肥沃之處決口了!此事若非有人從中作祟,皇上是萬萬不信的。
他們,竟因著權勢之爭奪,寧肯沖毀良田,叫數千百姓喪生洪水,也要拉下許思承,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這哪裡還是臣子?如此行徑,比那起兵造訪的逆賊更為不堪!
“皇上,早先許大人立了軍令狀南下,可如今才是瀾河頭一遭起洪,竟就沖毀千傾良田,不知許大人是如何督察的堤壩?”
“皇上,許大人一到瀾河兩岸,只知誹謗當地官員,卻從不下堤查尋,下頭官員請示,欲加固堤壩防範洪災,許大人一應不準,只知急於除去那些個瞧不順眼的官員,置百姓生死於不顧,如此囂張行徑,簡直令人髮指啊!”
“皇上!許思承人還未到瀾河,便出言要盡除瀾河兩岸官員,哪個不聽他的,便是亂臣賊子,此行此舉,哪裡還有身為人臣的模樣?皇上,如此佞臣不除,難平天下悠悠眾口,難安天下民心吶!”
“皇上!”
“皇上!”
耳中聽著這一聲聲“皇上”,座上那皇上先是臉色黑了下去,隨即嘴角上彎,竟又笑了起來。
緩緩站起身來,看著下頭跪拜那一片眾臣,皇帝雙手負背,緩緩走了兩步,冷冷瞧著眾人,寒聲道:“好一片忠君愛國之士,此時瀾河決口,你們不提如此安撫民心,如何調撥糧食分發災民,如何請醫送藥提防病患,卻跪在大堂之上請命處死朕的臣子?!”說罷,又冷笑一聲,“他許思承便是死!也要先安置災民、分發了糧食,待瀾之汛過了,回到京中才能領命受死!”
這置地有聲之語,讓朝堂上下眾人心內皆是一震,驚異不定的抬頭朝皇上瞧去,心中詫異不止。
新皇初登大寶,雖做事果決,且博採眾長,可到底年幼,又因著初為人君,行事不敢過於張揚,沒哪個把這年幼皇帝放在眼中,只當他因著幼時隨在先帝身邊,學著先帝的模樣行事罷了。
可如今,這擲地有聲之語,竟一語道破眾人心中的齷齪算計,且點出眾人應盡之事,這哪裡似個只知玩樂的昏君會行之事?
劉勳元微微抬起頭來,心中忍著震驚之意,瞧了小皇帝一眼,見他寒著臉,轉身離開大殿,再沒多瞧眾臣半眼,心中那驚恐更甚了起來。
如此果決的少年國主哪裡會聽命閣中安排?!此事必要快些同閣主商量才是!
一連三日,朝中大臣老實至極,皇上說什麼,下頭便應什麼。分派下去的事兒沒一人膽敢開口頂撞,老實的叫人心中起疑。
“不聽話您心裡頭不舒坦,這會子聽話了,還覺著不好?”柳蔓月歪頭靠在大迎枕上看著他。
皇上嘆了口氣:“那些個都是老狐狸了,哪有這般容易收拾的?幾句話就服帖了?朕總覺著不像。”
拿手指頭在枕頭上划著圈兒,柳蔓月也一時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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