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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話臉色變了幾變。早先他們眾人合計之時,雖知朝中定會有人反對,可只當他們會用那些個前朝舊曆之事來說項,故此亦有準備。可這會兒他們說的這些個由頭,盡另闢蹊徑,全然非是那一回事,直打了自己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鄧思暗中抬頭,朝許思承那裡瞧了一眼,見他臉色難看,心中暗歎了一聲,知道今日這事,怕是難以再言了,怪道皇上會囑咐那些個話呢
皇上微垂著眼簾,臉上不動神色,見下頭又站出二人,所說所言亦是如丞相等人一般,便哼了一聲,開口道:“如此,那便暫且留下,日後再議。”
不說不允,只說再議,朝廷上下心中皆明鏡似的,知道皇上對此舉已是動心,只是時候不大合適。
眾人歸位,又一人上前一步道:“臣、有本要奏。”
“講。”
“昨日雨起,連綿至今日,鶴臨園外道路泥濘,車馬多有陷入泥坑之事,眾多大臣上朝之前都備著兩身衣衫,亦有幾人今日到後咳嗽不止,沒能上朝面見皇上。還望皇上能早日歸京”
這人還未曾說完,那邊又出來一位六、七十歲,走路顫微微的大臣:“皇上,京中皇宮不可長久無君!長此以往,京中之人必將人心渙散!一國之中,唯京城方是眾人所往之處,唯皇宮方是臣子景仰膜拜之所。行宮別院只能做消暑休閒之所在,萬萬不能久居不歸啊!
“皇上,不役耳目,百度惟貞,玩人喪德,玩物喪志啊!”說著,又顫微的跪拜於地,“皇上年紀尚輕,喜這山野之趣,可老臣身為先帝託孤之臣,不得不勸!京中久無聖駕,日久失德,這天下文人學子會如何看待皇上?
“老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便是路途再遠上三千里,爬也要爬去上朝奏報,可卻萬萬不願見皇上為天下人之笑柄啊!”
“皇上,元大人所言甚是,鶴臨園乃消暑行宮,臣子皆明白皇上惦念先帝,方不願離去,可京中皇宮乃是一國之中,久久不歸,亦是有違祖制啊!先帝於地下,怕亦是不安啊!”
“皇上。”
“皇上!”
“皇上”
下面跪了一大片,不少不明就理的都被這翻情景唬了一跳,見眾人皆跪了,自己亦不好不跪。
便是皇上暗中透過氣的,也儘量縮著脖子垂著頭,心中只是詫異。
被下頭眾人這一跪一拜,這會子朝廷上下只聽著悲切乎聲,又有幾個更是哭得痛哭流涕,就似皇上做了何大逆不道之事一般。皇上先是愕然,隨即眯起了眼睛,強壓下心中怒火,仔細琢磨今日這事。
早先雖也有人上奏,說是想叫自己回京理事,可不過一二本奏摺罷了,自己拿出惦念先帝之因由來,再沒聽著他們說什麼。
可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兒?難怪只因著外頭下了場雨不成?
心中越想火氣越旺,雖知他們是故意如此,自己亦未曾想通,可旁事尤可,此事卻萬萬不能!
細細盯了下頭跪的有哪些、哭的有哪些、悶不作聲的又有哪些,方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既眾卿如此愛跪著,那便跪著吧!”說罷,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以忠孝祖製為由,以跪拜脅迫,這便是這些個“忠臣”的好把戲!
皇上怒氣衝衝離去,把那元大人唬的一愣,本是以此明志立節之意,哪成想皇上竟真能叫自己一直跪著?
劉丞相暗中抬眼朝皇上離去那處掃了一眼,心中暗暗一鬆——不過是個少年皇帝罷了,這會子被人一激,便惱羞成怒了,既如此那便好辦得多了。
“大臣們都在宏心殿裡頭跪著?”柳蔓月愣了愣,轉頭朝那邊的白瑩瞧去。今日下著雨,白萱自不好出去找人聊天,這訊息是白瑩打聽來的。
白瑩點了點頭,低聲道:“皇上似是氣著了,回了聽雨閣便沒再出來。”
垂了垂眼睛思索了下子,按理說,皇上這會兒正生氣呢,聰明的應該離遠點兒,等他氣消了再找他,可除了自己還有誰能跟他說話幫他消氣?想必白瑩告訴自己這話,也是有此意思在內。
“一會兒隨我過去一遭。”
見柳蔓月如此說,白瑩心中鬆了口氣,她是得了小安子的信兒才故意告訴了柳蔓月。皇上那裡回了聽雨閣後,連午膳都不曾用,一個人悶在房中,這會兒怕是隻能叫這位幫著勸勸了。
二人從秘道中一路走到聽雨閣,腳下果積了不少的泥濘,所幸白瑩帶了個小包袱,裡頭裝著鞋襪,一會兒人到了便能換了。
見柳蔓月過來了,一層守著的小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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