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1/4 頁)
“也不知道怎麼就改成這樣兒了,以前也沒遇過呢。”柳蔓月還以為今兒個過去,會似平素一般的,有人過來跟她說話交待事宜呢,卻沒想,竟只給了個東西便罷了。
“今日找了你的那個宮女,早先單獨去過皇后處,說了半晌的話才出來,除了皇后貼身伺候的宮女外再沒他人。還聽說,她昨日去過玉嬪處、及兩個受過朕‘寵幸’的采女處。”皇上接過那竹筒仔細看了看,把那合著的所在輕輕著。
“哦,合著,他們只跟那些個受寵的說話兒啊,給妾的就只有這行子了?”柳蔓月嘆息了一聲,似是一臉鬱悶般的蹙起了眉頭。
“秋水閣本就被他們當做冷宮,想必他們也是前些日子就定了要給你們傳信兒的事兒,不然,那日朕還點了你一回呢,怎麼著他們也得親自交待一回。”皇上輕笑著把她拉進自己懷裡,“如此倒好,省得你同他們一處說話兒,朕還怕他們於你不利呢。”
竹筒裡頭裝著一丸丹藥,一封錦薄書寫的信件。柳蔓月伸著脖子朝那信瞧去,挑了挑眉毛問道:“皇上欲興科舉了?”
這事兒早先同自己說過一回,那信上交待的是說叫她有機會能說上話兒時,旁敲側擊的說些個反對此舉的話。想必閣中已把自己當做那棄子了,不過用這信略略一書罷了,要是那受了寵的,則定要好好叮囑如何行事了呢。
“哼,還未曾。”皇上冷笑了一聲兒,不過在朝中略略放了一點子訊息出去,他們竟就坐不住了?不過那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行事的,還要略等等才可。前頭眾朝臣中已有了反對的動靜,只因自己未曾親口說出,便不好行動,沒成想,他們主意竟拐著彎兒的繞到後頭來了!
抬手掩在口邊兒輕笑著,柳蔓月眼中如流波,眉眼彎了起來,笑道:“這事兒啊,他們又沒特特囑咐,就叫那些個平素伺候皇上得臉的去做好了。”
自打搬到了秋水閣中,除了這一年兩回的解藥外,想必閣中已當自己是那半死不活的棋子了,想起來了倒罷,若是想不起來,丟在那處只別忘了給自己解藥便好呢,誰管他們想要折騰些個什麼?
秋水閣中的人全都皇上安插|進去的,沒哪處能插得進手去,便是太后太妃處有意給妃嬪們的住處安插人手,柳蔓月這秋水閣中也沒人會當一回事。
其它的那些個院子裡頭,多多少少都有人被點上一回半回的,這秋水閣中只她這個早先伺候過一回的美人,這般長時間才又點了二回,更沒人當一回事。
聽她說得幸災樂禍的,皇上忍不住搖頭嘆氣的笑了一聲兒:“你真真是閒的,惟恐這天下不亂。”
“妾可沒盼著天下亂起來。”晃盪著蔥白細嫩的手指,柳蔓月伸在他臉前面兒搖了兩搖,“這天下可是皇上的呢,妾哪能盼著它亂起來?還是平平安安的好,省得皇上再累著。”這話口不對著心,可當著他的面兒總不能真撿那難聽的說,莫非自己還要同他說——她盼著這天下大亂,狼煙四起不成?
果然,聽了這話,小皇帝心裡寬慰,笑著抓了她那手過來,放在掌心摩挲著。
晚上翻的仍是玉嬪的牌子,既然宋妃那裡報著“病”,皇上自不會強拉著叫她過來伺候那根假黃瓜。玉嬪早就輕車熟路的習慣了小劉子的那個套路,輕易不會出什麼差錯,只皇上吩咐了兩句,叫小劉子聽聽她可會說些個什麼,要真個說了記下來便是——她時常被堵著口,哪裡還真能說得出來什麼?
沐浴更衣,耳中聽著白萱兩眼冒著光的說著新鮮話兒。
“足有三四拔兒人瞧見了呢!跪了小一個時辰,後頭聽說,連那膝蓋都跪青了!”
輕抿了兩口杯中的涼茶,柳蔓月挑挑眉毛:“那孫采女真就老實跪著了?”
“可不是!”白萱一甩手帕子,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那是誰?玉嬪!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兒呢,今兒個晚上不又翻了牌子?孫采女一回都沒伺候過,還指不定皇上知不知道園子裡頭有這麼個人呢!叫她跪,哪能不跪呢?”
輕搖了搖頭,柳蔓月笑著囑咐道:“你們幾個回頭出去時也小心點子,要是遇著皖園兒的人都客氣著些個,咱們可不敢同她們碰呢。”
“是。”白瑩低頭應聲。
白香那裡不解歪頭道:“咱們在北面兒,她們在東面兒,廚房都不是一處的,想起衝突也起不來啊?”
“萬一遇著了呢?”柳蔓月挑眼看了她一眼,又瞧了一眼低著撅著嘴的白萱,“便是我遇上了都要行禮問安呢,何況你們?萬一有個什麼由頭,再叫她打罰了你們,等我趕過去,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