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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些昨天還滿臉笑意衝著他們打招呼的村民們,流出的血染紅了曾經承載了他們平淡而安樂的人生的土地。
蘇流熙走出院子,恰好看見街口,那個曾經笑如春花的少女,衣衫凌亂,像是開敗的花朵,頹然倒在血泊裡。
她的手朝向這邊,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可以依靠的東西。
也許,她在等待那個冷玉積雪般的少年來救她。可是,她終於還是沒有等到
整個臨溪村都沒有等到,都再也沒有機會,看一眼這個平和寧靜風景秀麗的自己的小山村。
蘇流熙忽然走上去,合上了那個少女曾經無限光彩的眼眸。
血淚染上她白皙如玉的手。像是妖嬈盛開的繁花。
夏臨在一旁,沒有說話。
“把人安葬了吧。這筆賬,我要去找他們要回來!”蘇流熙忽然開口,滿身的凌厲肅殺之氣幾乎劃破空氣,直刺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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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是誰
之後的兩天,蘇流熙和夏臨一起把臨溪村的村民全部安葬。到最後二人的手上都被鐵鍬磨出血泡,火辣辣的疼。
但是這疼卻不能平息二人心中的憤怒。
站在最後一個墳塋前,蘇流熙在心中默默許諾: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殺害你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隨後蘇流熙和夏臨兵分兩路,分別潛進靈州城市井之間和裴府探查。
三日後的夜晚,二人在事先商量好的地方碰面。
“公子,豁然不出您所料,這靈州城的駐軍將領裴然聲名極壞,恃強凌弱又十分貪圖美色,只是聽說和帝京某位大官有關係,是以十分囂張。”夏臨回報道。
這三天他逛遍了靈州大大小小的茶館酒樓,所有八卦流言傳的最兇的地方。幾番查探,發現靈州駐軍將領裴然逞兇作惡,名譽極差,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蘇流熙毫無意外:“我進入裴府,發現最近他新納了一個妾,是個繡工極好的繡娘。我已經看過,那女子的繡法和那個荷包上的繡法一樣。”
夏臨聞言臉露喜色:“這豈不是說,那幫人”與裴然脫不了關係,甚至極大可能,就是裴然本人帶兵屠殺了臨溪村!
蘇流熙繼續說道:“我稍後會潛進裴然的住所,你在東城門外五里遠做好接應。”
夏臨不免擔憂:“公子一人豈不太過危險?我”
蘇流熙抬手:“帶著你更不易脫身。我一個人可以,你只需做好後續接應便好。”
夏臨心知她的話沒錯,只是仍然免不了心中擔憂,嘴唇動了幾下,只得說道:“那公子一切小心。”
二人便又分開。
這邊,蘇流熙像是暗夜中最靈活的幽影,穿梭過裴然的城主府的守衛,之前已經踩過點,是以蘇流熙直奔裴然的臥室而去。
沒多久,蘇流熙放慢了步子,靜靜的貼在裴然的屋門外的陰影處。
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只聽一道嬌媚的女聲說道:“將軍可真是勇猛異常呢,聽說前幾天又是大捷?”
另一道粗獷的男人聲音有一瞬間的停頓:“哼,本來一切都好好地,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有個老頭被他們搶了不過嘿嘿,總的來說收穫還是不錯,尤其有個女子,那真是”
“哼!將軍又被哪個賤人迷住了?真是可憐繡娘一片心意,還專門送了將軍荷包以保安順呢!看來真是妾身一廂情願了”言語中無限委屈。
那男人急忙哄到:“好繡娘,你可別胡思亂想。那女子可是早就死了,你吃什麼醋?可惜,那村子窮鄉僻壤的,總共也沒搜出多少錢財來,若非可以充軍功,老子還不想去呢!”
那女子又高興起來:“將軍不必放在心上,一幫賤民能幫將軍積累軍功,也算他們的造化了”
此話說的那男人一陣志得意滿:“哈哈,還是你這張小嘴兒最討喜了!”
“嗤--”細微的鈍器入肉的聲音,顯得那麼輕。
“將軍就會哄”女子的聲音像是被人生生掐斷,戛然而止。
男人愣愣看著女子脖子上漸漸溢位的血線,反應過來,剛要喊人,忽的就僵住了身體。
在他的脖子上,一把匕首正抵在大動脈上。冰冷的觸感提醒著他現在所處的境況是多麼危險。
“臨溪村的人是你殺的。”一道如玉石相擊般清冷的聲音傳來,驚得裴然猛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