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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湖水傾,花草灰滅,瞬息萬變間,這方天地崩塌了,而這女子動了胎氣不敵那情敵,被打暈過去之後,沒跑得及,被壓在了裡面。
奄奄一息之際,這女子的丈夫找了來,見妻子狀況,慌了手腳,連忙來救。
這女子卻絕望落淚,一掌打出去,彷佛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招來一朵祥雲直奔一個方向而去。
男子重傷,倉皇追去,就看見女子跳下了一個深淵,深淵內,叫聲淒厲,陰風狂暴。
他毫不猶豫跟著跳了下去,下面景象,鬼氣森森,一方是地獄火海,一方是冰山大川,一方又是烈火烹油,而那女子直奔一座石橋,在一個白髮婆婆那裡要來一碗茶,一飲而盡,隨後直奔一處散著紅光的洞穴。
那男子瘋了一般刮過來,將原本排隊站在橋上的鬼魂都撞下了黑河,惹得那白髮拖地的婆婆衝著他就是一陣大罵。
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女子走的頭也不回,只留下男子對著那紅光黑洞怔怔發呆。
法身落輪迴,五行孕育上古神再也沒有傳承記憶的能力,她是想徹底忘卻。
畫面再轉,男子失魂落魄,將碧湖河畔的家搬來了黑河岸邊,每日等在橋下,每日都抱著一張琴在那片紅如火的彼岸花叢中彈奏。
曲調寂寞惆悵,引得來來往往的女鬼都淚灑當下。
這處地界同樣沒有四季變化,天是灰的,月是血紅的,草,是妖綠色的,等了一日又一日,轉眼百年過,這一日他終於高興起來,因為他從閻王那裡得知了妻子即將歸來的訊息。
他在橋下等到了她,而她再見他時,手中已握住了另一隻男鬼的手,途徑他身旁時,將他視若無睹。
那份陌生讓他瘋狂。
他不甘心就此結束,一氣之下將她身邊的男鬼打落黑河,將她強行帶回家中,甚至對她用強。
此時她不過是一隻普通的女鬼,法身自入輪迴時她便放棄了永恆的生命,她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被強之後恨他至死,一日趁他不注意跳下了黑河。
黑河即為忘川,忘川之水,毒。
鬼入則魂飛魄散,仙入則修為盡散,肉消骨融。
為了救她魂魄,他耗盡一身修為為她重塑,而他也變成最初的五行模樣,長著雙角的黑甲獸。
終究,再也不能挽回。
可他還是日日守在奈何橋下,只為能看一眼從橋上走過的她。
然而,此界的環境不適合他修行,堅持不了多久他的獸形便維持不住,這樣下去他只能迴歸虛無,生於五行,歸於五行。
一日,來了個頭戴金冠的帝君模樣人物,袍袖一甩將他覆蓋,袍袖一收將他帶走。
畫面到此驀地結束,粘在石頭上的白東陽緩緩睜眼,與此同時,紅色石頭身上出現裂紋,就像小雞破殼,嘩啦啦一陣之後,紅色外殼掉個乾淨,露出裡面青色透明石頭裡包裹著的獸。
空氣再次流動起來,小呆原本被凍住時是撲向白東陽的動作,這會兒能動之後,由於慣性,小呆噗通一聲落在了白東陽的懷裡。
他下意識的緊抱住她,口中長吐一聲悵然。
剛要掙扎的小呆驀地看見了破殼而出的青色透明石頭,不,是青色石頭裡麵包裹住的獸形。
“白東陽,你快看,這是什麼東西!”小呆激動的從白東陽懷裡跳出來,手摸著水晶石,“我怎麼看著像年畫裡面的貔貅。對,可能就是貔貅也說不定,傳說裡面不是說貔貅吃金銀珠玉嗎,它生在玉石之中,看樣子是貔貅的可能性很大。”
白東陽失血過多,此時腿都是軟的,緩了緩勁之後,撐著地站了起來,卻不看水晶石,而是看小呆,目光復雜又懷疑。
小呆終於發現了他的異樣,奇怪的問:“你看我幹什麼?”
白東陽將目光轉向水晶石,“貔貅就貔貅吧,傳說傳到現在,什麼真相都沒了。”
小呆繞著水晶石轉了一圈,剛要說出方才遇到的被凍住不能動的事情,就聽見外面有動靜,“翡翠王回來了,我們要趕緊走。你還能走嗎?”
“可以。”白東陽摸了摸自己中彈的血口,發現子彈已經被弄了出來,應該是方才被那塊石頭吸血的時候弄出來的。
小呆在這間工作室找來一塊大帆布把水晶石一蓋,一包,直接背在了身上,這石頭的重量對她來說就像大人抱小孩,完全不是問題,還能空出手來幫白東陽一把。
兩人衝出這間賭石場的時候,正對上趕回來的翡翠王,雙方距離隔著大約有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