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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輕輕摸它的獨角:“何況,我還有它。蜀山再厲害,也經不住這傢伙的破壞!”
☆、120 前世今生
似呼應她的話,吱嘎獸揚起碩大的腦袋朝沈畫樓吼了一聲,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竟流露出一絲人才有的輕蔑情緒。
雲意見了,不禁莞爾,“好傢伙,可別讓爺失望才是!”
沈畫樓安靜看著她一閃而逝的笑顏,眸中微微一閃,“你不只是想找那個人。”
聞言,雲意驀然一頓,旋即抬眸朝他挑了挑眉:“師父果然目光如炬,心有七竅。不錯,我除了要找尋風息,還要,向那些欠了我的人,一一討債!”
想起百里囂,血紅的眼猶如滴血,殘冷駭人。
“小云兒。”沈畫樓目光一顫,熟悉的稱呼不禁脫口而出。
雲意錯愕,旋即勾唇一笑:“我以為,師父早已經將過去忘個一乾二淨。卻原來,還記得我的小名。”
她的笑意中分明隱含一絲嘲弄,沈畫樓卻視而不見,滾動輪椅,來到她身邊,語重心長道:“小云兒,放下仇恨,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
“放下?”雲意倏然盯著他,目光犀利:“不,我放不下。師父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拋卻七情,心中無塵。我卻只是區區俗人,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愛恨情仇,無一能捨。愛的,去爭取,恨的,設法毀滅。”
頓了頓,驀然冷冷一笑:“師父勸我放下仇恨,是當真為我好,還是擔心我去向臨淵尋仇?”
提及臨淵,沈畫樓平靜無波的完美神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不過剎那之間又恢復靜水無波的清冷。
“凡事有因果。當初臨淵助紂為虐,奪你原氏江山,手染血腥無數,你若尋仇,也是他罪有應得。我不會插手,亦不過問。”
聞言,雲意心頭愈冷:“不愧是蜀山中人,無情無愛,無心無我。師父,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就可以得道成仙了!”
說完,不再看他,躍上吱嘎獸的脊背,俯視他道;“徒兒在此預祝師父早日得道。就此拜別,後會無期!”
從前都是她追隨他的腳步,這次,決意斬斷這段孽緣,是她、不要他!
吱嘎獸邁動沉重的腳步,頓時引起一陣劇烈的震動,四周樹木簌簌作響,落葉紛飛。
她側身而坐,身姿慵懶,神色嫵媚,像只妖精,迷惑了人後,決然而去。
“小云兒。”他伸手往吱嘎獸的後腿上輕輕拂過,龐大的吱嘎獸頓時僵硬起來,寸步難行。
“吼、吼!”被莫名禁錮的吱嘎獸不耐地刨著地面,口中發出陣陣嘶吼。
“師父,莫非真要彼此撕破臉?”雲意居高臨下,冷睨著他。
沈畫樓神情如鏡,清冷如雲中仙,飄渺如空中月,剔透的手指忽而輕輕握住她的一隻腳,雲意不禁輕輕一顫,瞪大眼睛,他卻若無其事地低下頭,翻看她的腳底,淡淡道:“傷了。”
她低眸,白嫩的腳心處傷痕斑駁,還殘留著血跡。那是,地面的石子所傷。
她卻絲毫沒有感覺。雲意怔然,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無動於衷。
“嘶”沈畫樓撕下一片衣角,為她小心擦去傷口處的泥汙還有碎石,又掏出一瓶藥膏仔仔細細地塗抹,最後再撕下一片衣角將那小巧的玉足包紮好
當他伸向她另一隻腳,雲意將腿一縮,面無表情道:“不必。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身體的傷害猶可痊癒,心傷卻無法彌補。
他微抬目光,靜靜看了她一眼,繼而收回手,沒再堅持。“吱嘎獸威力強悍,然到底靈智未開,它是走不出蜀山的。當年,子幽也是偷了我的魂玉才得以出去。”
“那我——”雲意忽而俯下身子,白嫩細長的手指輕輕挑起他秀麗的下頜,嗜血雙瞳,緊緊鎖著他,嘴邊勾起一縷玩味的笑,一字一句道:“以你為質,如何?師父如今已是蜀山掌門,除了上頭幾個老東西,底下皆是你的弟子。有你在手,不信蜀山派敢不放行!”
即便被調戲,沈畫樓依舊波瀾不興,流動著清冷月華的眼眸,無喜無怒。
這樣靜若止水的神態,卻恰恰是雲意最厭惡的,她冷冷一嗤,驀然縱身而下,徑自坐到他懷裡,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指尖觸及他的肌膚,觸手微涼細膩無比。所謂冰肌玉骨,大約便是如此罷。
如此親暱,他卻眼睛也不眨一下。
他生性高潔,素愛幽蘭,便是呼吸也染著淡淡的蘭花香氣,她目不轉睛注視他,絕豔的眉目間張揚著一抹邪氣,玉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