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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脹的熱鐵,在掌心輕輕跳動,氣勢驚人。
☆、034 暗潮
怔了片刻,雲意忽而仰頭大笑:“哈哈,子幽你動邪念了哦!”
“主母說過,不許對你心生邪念,更不許碰你。”她端起臉,學著他刻板的語調,重複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
白子幽默默看了她一會,隨即默然扯開她的小手,面癱臉上沒有一絲波動,一手將她按回床上,刻板道:“睡覺。”轉身就走。
雲意伸手一扯,卻只碰到他的衣角:“哎,你去哪兒?”不會生氣了吧?
白子幽推門出去,夜風吹送倆字:“面壁。”
雲意:“”呆了一會,默默下床,去了竹園。
正好華殤醒來,然而,他只記得自己被一煞算計,餘者全沒有記憶。最終,什麼也沒問出來。
狡猾的子幽!不過,那人既要對付自己,總還會再出手就是,她等著!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潼關捷報傳回,朝野上下,無不歡欣鼓舞。皇帝龍顏大悅,定了日子大宴群臣。
雲意掰著手指頭數了下日子,李君照快回來了,她的好日子到頭了?這下了早朝,還沒來得及進門,一個肉球便滾了過來。
“大人!”戶部尚書苦著臉,差點沒哭出來,“銀、銀兩被劫了!”
“什麼銀兩?難道是本相讓你補上的那些?”
戶部尚書點頭,抹了把汗,道:“是。大人您讓下官補上之前貪墨的那些銀錢,下官按照您的吩咐連夜讓人押運前往遼河府,不想,今兒一早,就收到飛鴿傳書,銀兩全被盜賊劫走了!”
“幾百萬,全沒了?!”不是幾百,不是幾萬,而是幾百萬白花花的銀子,連個響兒都沒,就被人給劫了?雲意握拳,忍住心頭驚怒,冷聲問:“是官運還是私運?”
“是官運。”
雲意蹙眉,“在哪裡被劫?”鑑於早兩年原雲意的大肆剿匪運動,全國各地盜匪聞風喪膽,蟄伏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即便出來活動,也不如過去那般張狂,甚至絕大部分盜匪不敢動管家押運之物,只對尋常商旅下手。
“是穎川府的墜馬山。”戶部尚書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這才繼續道:“因著大人說要儘快將銀子送到遼河,因此、走的並不是官道。”墜馬山,曾是盜賊最為猖獗的地方之一。只是這兩年哪兒的盜匪收斂了許多,他又自恃官家押運,因此,這才吃了大虧。
雲意一面聽著一面思忖,到底是盜匪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有心人的刻意算計?
不行,她要親自去一趟。若果真是盜匪所為,就打得他屁滾尿流,再順勢收編擴大私軍。若是有心人刻意算計,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打定了主意,不想回府一提卻遭到了反對。
“云云,墜馬山一行,不如我替你去。”正替她處理公務的原風息放下手中的卷冊,抬頭看著她道,雖是商量的語氣,卻不容拒絕,“我覺得,這或許是個陷阱。你去,太危險。”
雲意下意識反問:“難道你去就不危險?!”
聞言,原風息但笑不語,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目光溫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春江麗水般的眼眸,讓人情不自禁沉溺,無法自拔,雲意只覺得心砰砰跳如脫兔,潭水無波的心,在難言的悸動中漸漸泛起漣漪。
她輕輕按住心口,在理智與感情之間掙扎。
原風息目光通透,彷彿能將她看穿,傾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云云,別為難自己。一切,但憑心意。”
但憑心意麼?她可以嗎?雲意失笑搖頭,發現自己又魔怔了。
“夫君?”方語梅試探的呼喚在門外響起。
“嗯,進來。”她起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方語梅推門走了進來。依舊一身素淨,粉黛不施,清秀溫婉,惹人憐愛。
“大哥,夫君。”她規規矩矩行了禮,目光在雲意身上略加停留,掠過一絲黯然。自那夜後,她再沒能與他獨處過。明明是夫妻,卻感覺形同陌路。
思及此,她黯然嘆息,隨即道明來意:“夫君,明日我想去寺裡上香。”
雲意頷首:“去吧,多帶些護衛。”記憶中,方語梅信佛,每月必去廟裡上香祈福。頓了下,又道:“不如,我陪你去吧。”
“夫君!”方語梅受寵若驚,難以置信中又帶了一絲希冀,“夫君明日不是要上朝麼?”
“無妨,可以和皇上告個假。”雲意說道,卻見她淚流滿面,竟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