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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賣大價錢吧。哈!”這下子,總算又多了進項。雲意笑顏如花,順勢靠在他懷裡,閉目輕嗅:“嗯,你沐浴了?”
“嗯,外頭風塵大。”原風息俯首注視她,眼神溫柔彷彿能滴出水來,她仰面,頗有些失神的盯著他漸低的面容,如山巔之上盛放的雪蓮,純淨高雅,氤氳著絕世的芬芳。
秀雅的鼻子、長卷的睫毛,杏花般的嘴唇,夕陽餘暉下,勾畫出只有瑰麗夢境裡才有的絕美容顏。
“風息,你這是誘惑我麼?”她玩笑低喃,他眼眸流光溢彩,貼在耳側,輕聲曼語:“願君採擷。”
呼吸如羽毛拂過,微微的癢便鑽入了心底,雲意一把勾住他的脖頸,吻上他精緻的鎖骨,旋即沿著精美的弧度攀上那嚮往已久的嘴唇。微涼,猶帶杏花煙雨的美好芳香。
門外方語梅狠狠捂住嘴,不讓自己驚撥出聲。她艱難地挪動腳步,無力地靠在長廊的柱子上,緊緊揪住胸前衣衫,潸然淚下。
雖早有察覺,然而親眼所見二人親暱,心、為何那麼痛?
悲痛中,恍惚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轉頭一看,只見華殤站在不遠處,淡漠地看著自己。方語梅頓時一驚,連忙擦乾眼淚,逃也似地跑了。
華殤漠然轉開視線,窗前菊香正濃,依稀可見窗內糾纏的人影,他神情索然,彷彿木雕,動也不動,風輕輕吹動長劉海,帶來蕭瑟的味道。
不知站了多久,驚覺身後有人,他才猛然回神,聽得清澈的嗓音透骨冰寒:“你只要不碰她,毒就不會發作。”
華殤轉身,面前是白衣冉冉,翩然如仙的原風息。
他的神色冷得如同萬年的冰雪:“你身上的毒,無解。”珍之重之,放在掌心呵護的花兒,卻輕易被人摘取了去。既要了他的女人,總該付出點代價。
無解?他不能再碰雅雅?華殤垂眸,秋風送來歌聲,聲聲斷腸,憂傷入骨。
世上最殘酷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又失去!
☆、053 殺機
揪心之痛,讓華殤彷彿陷入了往昔的噩夢。他怔立良久,回過神時,已不見原風息蹤影。
他默默坐到廊下臺階上,解下胡琴,拉奏起來。熟悉的哀傷曲調,如綿綿流水,傾瀉一地蒼涼。
有人靜靜坐到他身邊,他全然不覺,直到熟悉的香氣沁入鼻尖,他手驀然一抖,調不成調,已是心亂如麻。
“怎麼了?”雲意習慣性地揪住他的髮辮,關切地問道。他許久不曾彈奏這憂傷的曲子。曲子名叫“離殤”,每每聽來,總覺心酸莫名,為他心疼。
華殤有種將她狠狠抱入懷的衝動,然而,目光對上她妖嬈的面容,卻又驀然失去了勇氣。
豔若芙蕖的面容上,雙眸水澤盈盈,眼角眉梢盡染風情,那是為原風息綻放的妖嬈。
“沒事。”垂眸掩去黯然,他默默將胡琴放回背上,“太子派人約我比試,說要切磋武藝。”
李君照約戰華殤?雲意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手繞到他背後,輕輕按在左腰上,華殤身體驀然僵住,卻聽她道:“既然太子相邀,儘管去。”倒要看看,李君照想幹什麼?或者說,華殤腰上胎記隱藏著什麼秘密。
“嗯。”華殤輕應,極力剋制想要擁抱她的*。
“別擔心,彼岸之毒雖說還解不了,但只要我不碰你,就沒事。”雲意見他情緒低落,以為是擔心身上的毒,輕輕撫摸他的髮辮,軟聲道:“斷腸之毒的解藥,風息已經有眉目,眼下就差湊齊所需藥材。”
“嗯。”華殤不捨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我去了。”
“等等!”雲意琢磨了下,進屋捧了匣子,“我與你一道去!”皇帝駕崩是遲早的事,縱觀整個皇室,太子是帝王的最佳人選,不如趁此機會,接近他。也好為將來鋪路。
換了裝束,與華殤一齊策馬來到太子府。
由僕從引路,一路來到後園的演武場。眼前一片疏朗開闊,四面落木蕭蕭,落葉紛飛中,著暗紅鑲邊勁裝的李君照正在舞劍,劍光如銀龍吞吐,身姿矯健敏捷,劍氣橫掃,氣勢雄渾,銳不可當。
“喝——”雲意正看得入神,忽而他一劍當胸刺來,被嚇一跳,李君照卻已收勢,目光冷冷看來。
看來,自己被嫌棄了。雲意扯動嘴角,“臣拜見太子殿下。”
李君照略頷首,徑自走到華殤跟前,目光如深潭,壓抑著激烈的情緒,“你來了。”
華殤默然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