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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起來,轉身就走。
她要離開這裡,回到媧族隱居地,風息哥哥,也許還在那裡等著自己。
“死女人,你去哪裡?”臨淵追上來,扯住她。
雲意回頭冷冷一笑:“本相去由與你何干?臨淵,被再糾纏我,否則別怪我無情。”一把甩開他,大步朝著谷口方向而去。
“死女人,以為解了彼岸之毒就可以擺脫我?終有一日你會再栽在我手裡。”臨淵咬牙恨道,見她施展輕功飛奔而去,忙壓下翻騰的氣血,也運足內力朝她緊追而去。
綿綿山野,無窮無盡,直到天黑,雲意二人也沒能走出茫茫山巒。
雲意尋了個乾燥的山洞,才設法弄了火,忽然聽到身後噗通一聲悶響,扭頭一看,只見臨淵撲倒在地,形容十分狼狽。
她不理會,摸出懷裡剛摘的野果,坐到一邊啃起來。
臨淵還趴地上裝死,不一會,一種怪異的咔咔聲吸引了雲意的注意。猶如骨裂般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洞裡格外刺耳,她扔了果核,走到臨淵跟前,垂眸仔細一瞧,嚇了一跳。
那聲音正發自臨淵身上,小心翼翼將他翻過身,見他臉上和裸露在外的肌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裂開一道道口子,血汩汩而流,情狀十分恐怖。而那噼啪之聲不絕,似是他的骨頭正在碎裂,那聲音聽在耳中分外驚悚,雲意只覺得一陣牙酸。
“臨淵?”她伸手碰了碰他,一摸之下,大吃一驚,果然手骨都碎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這會就變成這幅樣子?一路他緊緊跟著自己,並沒有遭到襲擊。
雲意不敢再碰他,唯恐碰一下他就會在自己手下化為齏粉。試著叫喚了幾聲,臨淵全無回應。不過片刻他已變成血人,渾身痛苦地抽搐不已,牙齒咬得咔咔響,然而始終不發出一丁點聲音,他只是痛苦地蜷成一團,默默地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雲意想幫他,卻感覺無能為力。
哧,一聲輕響,竟是被包裹在樹葉裡的婆羅魚咬破了葉子溜了出來,它在雲意驚疑的目光中跳到臨淵身上,腦袋一點,大口大口地吸取著臨淵流出的血。
雲意想起百里囂那把君子劍被臨淵之血濺到的情形,雖不知原因,但顯然臨淵之血劇毒無比。小東西這是把臨淵當成了美味大餐。
“貪吃鬼!”雲意揪住它的小尾巴,一本正經地告誡道:“日後沒我命令,不許亂動亂吃東西。否則,爺決不輕饒。”
本是抱著一試的態度,不想小東西竟似乎聽懂人言,停止了掙扎,動也不動地任由她放在手心裡,兩隻突出的紅眼睛定定看著她,晶瑩剔透如同兩顆紅寶石。
“給爺搖下尾巴?”小東西果然擺了擺細細的尾巴,雲意有些傻眼,還真能聽懂?這啥玩意兒啊?
“小云雲。”聽得臨淵囈語,雲意慢慢蹲下身,卻見他依舊緊閉雙眼,還未清醒。渾身被汗水溼透如同剛從水裡撈起,他的肌膚上還殘留著血跡,但剛才豁開的傷口卻已經癒合,她伸手摸摸他的手,竟連骨頭也是完好的?
怎麼回事,剛才總不能是她的幻覺吧?
“小云雲。”臨淵忽然反手抓住她,嚇了她一跳,他睜開眼睛,鳳眼迷離,神色無辜,如同懵懂的孩童,脆弱而惹人憐愛。
雲意也不掙脫,只是定定凝視他。對於臨淵,她並不想要他性命。他說認識她時,她才八歲。那是百里雅還是原雲意?她穿越來時,百里雅已經十歲,記憶中並沒有關於臨淵的記憶。
直到一次偷溜出宮,莫名其妙被他抓了。他叫她原雲意。他戲弄她、嘲笑她、輕薄她,最後卻反被她算計。再後來,就一直上演這樣的戲碼。他就像一個想要引起父母關注的孩童般,想要她為他喜為他怒。
他似乎恨她,卻從未真正傷害她,甚至還救過她。那次二人不幸落入敵人陷阱,他費盡艱辛將她救起,自己卻身陷危險。而當時恰好得知百里囂受傷的訊息,她甚至、為此拋下臨淵,前去救助百里囂。
也就是那一次,他恨她入骨。當她在和親途中被百里囂一箭射中,是他強行將她帶走還施展剝魂之術
“又在想他了?”臨淵映著水霧的鳳眼陡然迸出一絲犀利,雲意不知他口中的“他”究竟是誰,只是問他,“你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臨淵怔了下,小云雲這是關心自己?“那是反噬。越是厲害的巫術,一旦被施術之人脫離掌控,反噬越厲害,甚至會要了施術人的性命。”
雲意恍然,她身上巫毒乃是毒與巫術結合,臨淵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