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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息淡淡掃過,“爾等本該是朕手所指,所向披靡。然而,這次實在令朕太失望。也許跪一跪,腦子清醒了,才能看得更清楚。免得下次,還要受人唆使,轉而過來對付朕。”
說完,輕輕握了握雲意的手,拉她一起站上高高的輦車,並肩而立,目視群臣,聲震雲霄:“朕將你們的皇后帶回來了!”
萬千目光聚集在雲意身上,片刻之後,群臣伏拜:“臣等叩見皇后,皇后娘娘千歲。”
雲意神色一動,有種被拐上賊船的感覺。
這金黃御攆,這麼高,可容她下去?
扶蘭國皇宮乃是典型的江南風格。精緻華美,富麗堂皇。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獨具匠心,處處可見水鄉的溫婉細緻。
明日是蘭皇大婚,宮燈火輝煌,觸目便是一片喜慶的顏色。
夜路霜寒,滿天星斗下,有人跪在 />
素白長衫的青年,靜靜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微垂眼簾,臉色頹然。絕望的氣息縈繞在他身周。
風息在他面前站定,清美的面容如浮薄薄的冰,一觸即碎,“肖炎,你還有何話說?”
叫肖炎的青年抬起眼,深深的歉疚與自責流轉在眸唇,聲音嘶啞,如被風吹破:“肖炎背叛了皇上,已是事實。對此,無話可說。只是——”
風息抬手,阻止他繼續,“你曾是朕最信任的兄弟。可是,你卻為了一個女人,要置朕與死地。朕不想多說什麼。你既然做了選擇,自然有你的理由。只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無論什麼理由,也不能抹去你背叛的事實。也不能,讓朕輕饒你。”微微一頓,風涼的眼眸靜靜望入他眼底:“你的家小,會給你陪葬。”
“皇上——”肖炎震顫,死水般的神色驀然激動起來。
風息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你也不必求情。因為,朕不會答應。這次若非朕命大,死的就是朕。朕既不死,死的,只能是害朕的人。朕從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你知道的。所以,省下那些無用的話。留著與你的家小訣別。”
“皇上!”肖炎砰砰磕頭,青石地面瞬間染了紅。他的額頭血流如注,風息卻看也不看一眼。徑自轉身,白色的衣袂掠過他絕望的臉。
雲意沉默地跟上風息,半分也不同情肖炎。肖炎,扶蘭國唯一的異姓王。乃蘭皇的左膀右臂,也是他最信任的兄弟。想不到,他竟參與到這次的事件/>
最瞭解、最信任的人背叛,始料未及,風息再是心思縝密,也會被算計。
誠如他所言,這次是他命大,若不然早就死了,他既不死,那些想要他死的人,就絕不能留。
斬草須除根,不留後患。
況且,風息還算留情。至少沒株連肖炎的族人。若換作她,只怕還要更絕。
光華殿,太后正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見他進來,霍然站起,衝了過來,指甲深深掐進風息的手臂:“放了他!你囚禁他多年,已是夠了!”
風息神色不動,巡視她,如視陌生:“母后說的是誰?”
太后冷笑,“你明知故問。”
“皇兒愚鈍。”風息嘴角洇開細微笑意,像是靜水微瀾,眸子裡卻湧起驚濤駭浪,“不過,若母后說的是十四皇叔,兒臣只能告訴你,他的埋骨之地。”
“埋骨?”太后眼睛瞪到最大,目光像吃人的野獸,狠狠掐住他的手臂:“你說什麼?你殺了他!”
“啪”指甲折斷,可見力道之大。雲意都為風息心疼,太后眼裡卻只有瘋狂的恨意。
她想甩太后耳光,然理智卻告訴她,必須冷靜旁觀。此女雖噁心,卻是風息的親生母親。
風息彷彿沒感覺到疼痛,“母后若說剛才那男人,朕可以將他賞你。”說著,輕擊手掌,那個滄桑憔悴的男人從門外走入,步伐堅定,腰背挺直,哪裡還有剛才的佝僂狼狽!
“主子。”他躬身朝風息一拜,手往臉上一揭,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
“啊——”太后捂住耳朵,瘋了般尖叫起來。“你騙我,你騙我!”她眼神狂亂,尖利的指甲劃破風息的臉。
雲意上前一步,將風息從她手
風息側眸看她,冰封的目光融化了些許。卻是將她輕輕推開。
“你是魔鬼!和你父皇一樣無情。日後定不得好死!”太后不斷地搖晃著風息,邊流淚邊惡毒地咒罵,“你這個天煞孤星,當初哀家就不該留著你!你剋死了皇上,剋死了自己的妹妹,剋死了我的均兒,如今就只剩下哀家了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