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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秀麗,“這就是弄梅鎮那棵傳承了上千年的菩提樹吧。聽說,陛下為了將此數移植宮中,動用了羽林衛,屠殺了鎮上所有的居民。”
李滄遺僵住,目光閃躲,吶吶不成言:“我、朕那是都怪那些賤民,為了區區一顆樹,竟敢公然侮辱朝廷辱罵於朕寶公公說過,朕乃天下之主,大禹國的一切都屬於朕。無論朕要什麼,都理所應當。膽敢不給,必殺無赦。”
雲意挑眉,賤民?殺無赦?這都是寶湘交給他的東西麼?忽而有些懷念最初相遇時,那個羞澀內斂的美少年。才離京月餘,一切就都滿目全非了麼?
久等不見她反應,李滄遺忐忑地抬眼,幾乎不敢看她的眼,“老師,我做錯了嗎?”
雲意深深睨了他一眼:“寶公公說的沒錯,大禹國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臣想奉勸皇上一句,這世間,總有些人和事,是例外。”
寶湘打的什麼主意,她多少能猜到。將李滄遺從羞澀少年變成令人畏懼憎惡的暴君。只有這樣,他才能牢牢掌控李滄遺。畢竟,一個沒有根基又不得民心的君主,想要穩坐九五之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寶湘究竟有多大勢力,目前連她也不大清楚。若非篡改遺詔擁立李滄遺上位,她還不知道,原來鎮南鎮北兩路大軍都是他的勢力。
她的冷淡疏離,讓李滄遺很不安,“師父,別生氣。以後我再不做那樣的事了。”他輕扯她衣袖,麋鹿般的眼眸可憐巴巴地瞅著她。
雲意淡然一笑:“臣不生氣,也沒那資格生皇上的氣。臣此來,只想問一句,華殤在哪裡?”按照所得訊息,華殤早在兩天前被押入京中。
子幽等人,秘密刺探過,均無所獲。待在地牢的,不是華殤。
那麼,華殤究竟藏在何處,怕只有李滄遺知道。她希望,這只是寶湘主導的陰謀,李滄遺希望別讓她太失望。
“哦。”李滄遺嘟著嘴,滿臉不高興,“他們說四皇叔暗通北韓奸細,圖謀不軌。被人撞破,他不但不配合捉拿奸細,反倒還殺死了不少大禹國的將士。”
“華殤私通北韓,可能麼?他若要圖謀不軌,當初就不會拒絕皇子位。而且,臣說句誅心的話,這錦繡江山,若他要,臣拼盡一切,也會為他奪取。皇上忘記宮變那夜的事了?”
雲意神色疏淡,語氣鏗鏘,利如刀鋒,隱約透出一股霸氣。
她如此大逆不道,李滄遺竟也沒生氣,他頷首頗為贊同:“老師說的,甚是有理。若是四皇叔想要這皇位,憑老師的本事,自是能為他爭取。只是——”
他抓住她的衣袖,眼眸清澈,如水如鏡,“他的確與北韓之人私會。將士們言道,四皇叔稱那人為師父。而那人,是北韓的逍遙王。”
頓了頓,又補了句:“而且,朕問過四皇叔,他的確為了救那人,殺了大禹將士。因為,那人是他師父!”
雲意心神猛然一震:華殤的師父?北韓的逍遙王,她在大燕時曾聽人提過。據說個性放浪不羈,本是被封為太子。奈何,冊封那日,竟公然抗旨,只說要做個逍遙閒散王。竟掛冠而去從此杳如黃鶴。從此世人稱其為逍遙王。
難道逍遙王就是養育華殤最後又棄之不理的師父?
“我要見他。”有什麼問題,直接問華殤,好過自己胡思亂想。
“這——”李滄遺猶疑,她目光一寒:“怎麼?皇上想要秘密處置了本相的人?”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滄遺擺手否認,趕緊澄清,“我這就帶老師去見四皇叔。”
“慢著!”兩人才邁開腳步,驀然聽得一聲低喝。
誰來找死?雲意回頭,只見穿著青金色蟒袍的中年男子負手而來,下頜微仰,神色倨傲,彷彿高不可攀。
李滄遺目光縮了縮,垂低著腦袋上前:“五爺爺。”
五爺爺?雲意打量那人,濃黑長眉,鷹鉤鼻,薄唇,下頜留了長鬚,長相頗有些刻薄,這又是哪裡冒出的爺爺?皇帝在位時,這些兄弟也大氣也不敢出來喘個,如今皇帝一死,欺李滄遺年幼李滄遺年幼,又跑出來充長輩的派頭?
“嗯。”被稱為爺爺的李晟矜持地點了下頭,旋即目光轉落雲意身上,“想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左相大人了。見到本王,竟也不懂得禮數。”
雲意壓根看他不順眼,語氣之間也絲毫沒有恭敬之意,“恕本相眼拙,愣是沒認出您是哪位王。”腦子裡搜尋了番,才隱約記起皇帝為數不多的幾個兄弟。有個排行五的,叫李晟,封平王。
“你——”平王欲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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