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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凝眸,似笑非笑地睨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半晌,轉身坐到椅子上。專注的目光,落在雲意嬌豔欲滴的面容上,嘴角一勾:“真真是勾魂的妖精,無怪乎連那小鬼都被你勾去了魂兒!”緩緩抬手扶上她的臉——
雲意卻驀然睜開眼眸,眼底如盛開了紅蓮,璀璨奪目,“寶公公!”
寶湘驀然一頓,旋即捂嘴輕笑起來:“呵呵,小云兒好狡猾,竟然裝醉,該罰!”
那輕佻的語氣,愛昧的笑意,讓雲意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撐起身子,偏頭看著他,扯出一絲諷刺笑意,意味深深道:“論狡猾,誰能比得上公公。一國之君,滿朝文武,盡被公公玩弄鼓掌,古往今來,有此能耐者,怕只有公公一人!雲意那點道行,只怕拍馬難及!”
“小云兒不提,雜家還不知道自己有恁大能耐!”寶湘彷彿沒聽出她的嘲諷,眯著眼睛笑得意味深長:“可惜,這滿朝文武裡面,沒有小云兒。”
“胃口太大,當心撐死!”雲意淡淡一哂,站起身來,死太監,竟還妄想控制她,白日做夢!
寶湘驀然伸手往她的腰肢一勾,雲意眸中寒光一閃,袍袖一拂,一股勁力猛擊向他,寶湘哎呀叫了聲,側身一避,雲意已飄然走遠。
他轉頭看了看丟在椅子角落的流金酒壺,眉梢一挑:“酒,還真是好東西。”
頓了頓,目光斜向角落:“皇上,出來吧!”
李滄遺偷聽被抓包,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低著頭,如做錯事的孩子,蹭到寶湘面前,“公公怎知朕藏在那兒?”
寶湘伸手慢條斯理地平整著他頭上的亂髮,不答反問:“怎麼?皇上就這麼不放心雜家?怕雜家照顧不好左相大人?”
李滄遺戳著手指,吶吶道:“不、不是的。我只是,擔心老師醉了原來,老師沒醉!”想起剛才自己偷親的舉動,不禁臉紅心跳。幸而沒有親到,若不然,還不知該怎麼收場。輕薄帝師古往今來,只怕他的第一個!
只是,她喝了那麼多,竟然沒醉?那上次——心中頓時一驚。想起那次自己偷偷畫下她肩上的圖紋,李滄遺暗自心驚不已。那次,她是醉還是沒醉?
心思翻滾間,聽得寶湘道:“上次皇上交給雜家的地圖,雜家不負所望,已是找到了寶藏所在。”
“真的!”李滄遺驚喜抬頭,神色激動,“在哪兒?地圖呢,給朕看看!”
“呵呵,別急。”相比他的迫不及待,寶湘的反應則顯得散淡多了,彷彿並不將那寶藏方在眼裡。
“公公快告訴朕嘛!”李滄遺水汪汪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瞅著他,寶湘環顧了下四周,附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個地名:“晉國皇陵。”
李滄遺激動地渾身一抖,“果真?”
寶湘笑意篤定:“千真萬確。”
李滄遺低頭思索了會,口中喃喃道:“當初諸侯分裂大周朝,晉國是唯一一脈相承的國家那巨大寶藏想必就藏在晉國公公,朕要親自去尋找寶藏!”
寶湘瞥了眼他抓住衣袖的手,伸指輕輕一彈,李滄遺吃痛連忙鬆開,委屈地瞅著他:“公公!”
寶湘不為所動,“雜家說過什麼,身為帝王要以大局為重。寶藏再重要,能抵得過眼下這錦繡河山?如今正值內外交困之際,人心叵測,人人都盯著皇上座下的位置,皇上竟想離開大禹,遠赴晉國,這萬萬不行!”
“可是,得傳國玉璽者得天下”李滄遺小聲辯解了句,頭上便捱了一記,“蠢!傳言焉能當真!”
李滄遺委屈地摸摸腦袋,寶湘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地斜睨著他:“皇上莫非還不放心雜家?雜家一個太監,縱得了那寶藏也稱不了王,當不了帝。雜家唯一能依靠就只有皇上而已!”
李滄遺頓時肅容,正色道:“公公言重了。若沒公公,就沒有朕的今日。朕又怎會疑心公公。只不過,對於傳說中的寶藏,總難免好奇,想去看看。既然公公說了,朕不宜離宮。朕好好守著宮中坐等公公的好訊息便是!”
*
皇帝大婚前夕。滿城喜慶。
夜半更深,卻有一輛華麗的馬車疾馳出城。很快進入廣闊的四野。
片刻之後,車中之人割斷馬韁,棄車騎馬飛馳而去。轉眼便沒入遠處的樹林之中。
一彎上弦月,半點星光,雙騎並行,馬蹄匆匆。
黯淡的月光下,一輛馬車正安靜地停留在道路中央。恰好攔住了去路。
賓士的雙騎,迫不得已停下來。
車門敞開,一個青年男子緩緩走下來。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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