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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去燕子樓做什麼?”李明輝吃驚地問。
還和我裝蒜?蘇璟笑得如同一隻小狐狸:“您可是宮廷總管,連這麼重要的事兒都不知道?”
“罪過,罪過,自從領了徹查長樂宮失火的旨,奴才的一點兒小心思就全放到那裡去了,還真沒關注皇上的飲食起居,這事兒啊,我是真的不知情。”李明輝無奈的攤開雙手。
蘇璟也不再追問下去,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個茶盞:“喲,這茶盞可真漂亮。”
李明輝得意地回答道:“這可是蘇東坡蘇文豪用過的茶盞,真的古董!”
“我怎麼記著在王美人還是鄭貴人那裡見過一個差不多的?”
李明輝拿起茶盞啜一口:“娘娘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小毛病,這就是鄭貴人的。”
“總管大人真是明人不說暗話,蘇璟也就做一回爽利之人,請問長樂宮那件事兒查得如何了?”
李明輝以指蘸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蘇璟湊過去一看,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歪歪扭扭三個字“不可說”。她心想人都說這李明輝不是東西,還真沒冤枉他,金山銀山我都不知送了幾座給他,又捧他做了總管,誰他得了勢便忘了我的恩,恨不得立刻給他兩個耳刮子,可想著自己還有求於他,只能忍氣吞聲道:“家父奉旨伐賊,一路勢如破竹,勢不可擋,過不了過久就能凱旋而歸,家信裡提到在南邊兒得了一種很罕見的茶葉,名為“女兒情”,是用妙齡少女的眼淚灌溉長大,顏色如血,異香撲鼻,總管大人這麼清雅的人,又得了文豪的茶盞,想來只有這“女兒情”才配得上。”
聽了這番話,李明輝笑得眼睛都消失在肥肉裡了:“娘娘如此厚愛,奴才如何不能心領神會,放心,放心,娘娘心裡想的那個人,奴才一定會加倍對她好。”李明輝特意把“好”這個字咬的重重的,還拖長了腔調,蘇璟意味深長地點點頭:“那就有勞總管大人了。”
看著蘇璟離去的背影,李明輝想起了一個成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哈哈,我真是越來越有才華了!”這盞茶吃的格外舒心,李明輝當天心情大好,連下午失手摔了鄭貴人的傳家之寶只笑著說“微不足道不足掛齒”,沒有責罰任何人,讓小太監們直在心裡思量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從西邊升起來的。
“姐姐,你一直都想做皇后,眼看就要達成心願了,怎麼還是如此愁眉不展?”
易江垣咬著嘴唇,沒有回答:這深宮裡的玄妙,局外人能明白幾分?
易江城左顧右盼著,突然高興地說:“嘿,我坐了這麼久,珊珊那個纏人精都沒跑來,看來皇上是真的把她送到寶妃那裡去了。”
易江垣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笑:“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易江城就聽到了一個歡天喜地的聲音:“垣娘娘,垣娘娘,弟弟今天有沒有踢你啊?”易闌珊連跑帶跳地衝進屋子,十分利索地爬上貴妃榻,把耳朵貼在易江垣的肚皮上,這一氣呵成的動作讓易江城大笑起來:“你這麼喜歡這個還沒出世的弟弟?”
易江垣的臉上是一種只屬於母親的、安詳的、滿足的微笑:“他才多大點啊,就學會踢人了?”
易闌珊輕輕地戳著她的肚子:“弟弟啊,你聽話啊,快點長啊!長大了和我玩兒。”
“你這小傢伙,不是有人陪你玩了麼?”
易闌珊不滿地白了易江城一眼:“你都三個月沒進宮陪我玩啦!”
“父親身體不好,身為長子,我自該奉茶煎藥,怎麼能進宮陪一個小丫頭玩呢?”
易江垣卻介面道:“夫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這是孔子的話,意思是說孝,就是善於繼承先人的遺志,善於繼承先人未竟的功業。易江城最煩別人在他面前說這些經濟仕途的話,沒好氣地說:“你怎麼和玉樹一樣,罵人都是文縐縐的。”
易江垣掩口而笑:“我看,是你罵她不是她罵你吧?”
易闌珊聽不懂這大人之間的機鋒,只明白易江城和沈玉樹之間有些齟齬:“哼!男人最喜歡欺負老實女人了!等我嫁給你,一定好好收拾你,替舅娘出一口氣!”
旁邊的宮娥太監已經撐不住,笑得倒在地上,易江城恭敬地點點頭:“那就敬請賜教了!”
易江垣笑著笑著突然覺得腹內一陣絞痛,千順和百依還笑倒在地上,易江城也和易闌珊擠眉弄眼中,易江垣只覺得身旁都是人,卻沒一個幫得了自己,一急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醒來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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