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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金寶是少年心性,見外面下那麼大的雪,也樂意去雪地裡玩一遭。
“對了,還沒問你在外面好麼,可惜我酒量不好不能陪你盡興。”火暖的人厭厭的,陽清河伸了個懶腰,她一向吃酒容易上臉而且酒量也差,所以一般不喝多也不喝烈性的酒,果子釀的還會喝一些。
“附庸風雅一下,又不是拼酒,在外面一切安好,最近下雪了聽說有的地方遭雪災了。看來,明年又該是一個多事之秋。”洛徵用火鉗撥弄著盆裡火炭,閒閒的跟陽清河聊著,他很喜歡兩個人漫無目的話家常的感覺,這樣才有家的味道。
“這個世道,說穿了不過苟且偷安。阿徵,你不覺得,不覺得跟我在一起太大材小用麼。”陽清河狀似無意的問出她最想問的問題,以洛徵的聰明才智無論是輔佐別人,還是自己起事都是毫無障礙的,他為什麼願意屈居自己之下呢。
“我一直相信清河不是庸碌之輩,從你身上我看到了不同的希望,梟雄很多成事後不過是又一個大梁,而你,我相信不一樣。”洛徵閃亮的眼神像羽毛一樣掃過陽清河的臉頰,陽清河心中有熱流湧動。
簾子微動,原來是金寶帶著一個小廝,一人拿了火爐一人端了酒壺酒杯過來。那小廝放下火爐請了安以後就下去了,金寶忙著把酒壺擺好。這個時候銀寶也把乾淨靴子帶過來了,洛徵就換下了腳上略溼的靴子。
火爐上酒溫著,醇香的酒氣隨著溫度上升開始彌散,陽清河單聞著這酒香都覺得微醺了。那絲絲縷縷的酒氣,幽幽的鑽入五臟六腑。兩個人聊天也聊的酣然,所謂知交滿天下知己無一人是最悲哀的,此生此世有一個能明白自己理想和抱負的人在一起坐著聊聊天也是一大快事。
酒溫好了,兩人只用了小巧的玉盞對酌。陽清河親自斟酒,皓腕上的翡翠鐲和硃紅的酒壺相映成輝,給兩人各自添了杯酒。這樣細品,比起豪飲來又是一番趣味。
到最後,陽清河還是不勝酒力,兩頰一坨醉紅趴在桌子上睡了去。洛徵頗覺無奈,只得叫了玉環玉墜服侍她暫歇一場,他自己又頂衝著風雪走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若是相逢應不識
接連又下了幾場雪,年味兒就足了起來,院子裡種的幾棵臘梅還有紅梅各自開了起來。暗香隱隱,淡黃色的臘梅花瓣僅僅有小兒指甲大小,摸起來卻光潤,紅梅開得熱烈,星星點點在雪地裡分外顯眼。這幾天,丫鬟們也常折了梅枝插在淨瓶裡,室內又引入了幾許旖旎。
陽清河並沒有埋下一罈雪,來年煮茶喝的心思,她暗自腹謗這無根之水清潔度也不算高,不知道那些妙人兒都圖些什麼。進了十二月這年也就該到了,還差年底幾天玉墜兒就搖頭晃腦的算起來她今年的收入,算完後還喜滋滋的說還剩年尾的壓歲錢沒加上,惹得眾人大笑。
她的心裡倒沒有被這些事兒塞滿,陽清河依稀記得一些事情的發生,可是零零碎碎又記不清楚。記得前世,她曾經落難是被一個青樓女子窈娘搭救的,窈娘是那女子閨名花名則是月容。聽窈娘講她是因為家中突生變故,情非得已才淪落煙花教坊。窈娘單看面相生的很和氣珠圓玉潤的,只可惜身陷汙濁,在陽清河為她贖身後就自己入了佛門從此青燈古佛。
記得窈娘說過,她家原是白石城人是做花燈的,她還曾經見過城主大人出遊,那個時候窈娘最佩服的女子就是陽清河了。陽清河聽起來很慚愧,她自己又是何德何能可以讓人欽慕。不過從中陽清河也記住一個關鍵,窈孃家是賣花燈的還見過她,因為距離窈娘說的家中生變故還有幾年,她也就沒有貿然去打擾她們一家。
越臨近十五這件事就越壓在陽清河心頭,她並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就算這輩子那些事還沒有發生,她也希望窈娘可以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按捺不住,陽清河派了手下去查今年做花燈的幾家,誰家有個叫窈孃的女孩兒。雖說是臨近新年,手下辦事效率依然很高,不出一天就把資訊報上來了是城東陳家,離城主府並不算太遠。得知陳家現在還是一家合樂,陽清河也沒有下別的命令,這也讓辦事的人很疑惑,什麼時候城主對家中採買花燈的事也感興趣了。
不過陳家作坊小,那老陳也是實在人並不敢託大接下城主府的生意,於是陽清河也就只分給了他們幾個小的訂單。等到正月十五,陽清河打算把束在府裡一年的下人都打發出去玩一玩兒,也貼心的給丫鬟們預訂了小巧的花燈,小廝們則準備了些煙花炮竹,於是闔府上下無不盼著元宵節快快來臨。
只有玉墜忽然驚道:“小姐,元公子去年八月十五就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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