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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三人徑直往煙花巷裡走,羅阿蔻臉都嚇白了。她可不知道,陽清河三人是留仙樓的主人,滿心思只以為他們要把自己賣了,越想越苦,又沒機會逃開,走著走著,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龍七跟在洛徵二人身後和羅阿蔻比肩,看她進了巷子鼻子一抽一抽的哭了起來,很是奇怪:“喂,愛哭鬼,你又哭什麼呢。”羅阿蔻擦了把鼻涕,哽咽著說:“阿爹阿孃有錢的,你們別把阿蔻賣掉,嗚嗚。”聽著她說出來一連串阿字來,龍七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小丫頭竟然以為他們要把她賣到留仙樓來。
“別哭了,哪個要賣你,渾身沒幾兩肉的柴火妞。”龍七話說的促狹,陽清河這才想起來他們的舉動讓這小蘿莉誤會了,於是回過頭,含笑看著羅阿蔻耐心的解釋說:“阿蔻不要驚惶,我們只是在此暫歇,最近橫州客舍都緊張,等明天天亮就託人為你找爹孃。”說這話時沒做假聲,用了女子原聲,羅阿蔻這才發覺原來這個公子竟然也是女子,一時間也信服不少,但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到了樓裡,陽清河找到管事,先亮明瞭身份,那管事的不過是一個四十歲開外的男子叫童辭,和那老鴇馨媽媽倒是一家,兩個人都很識相,把諸事都給安排的妥妥當當。見羅阿蔻年幼,把她的房間特地遠離了前邊煙花場地,怕她受了那些醉醺醺客人的驚嚇。又將洛徵陽清河龍七分別找了僻靜的地兒安置了,聽他們講要多呆些時日,還收拾好了議事的小廳,乃是一個密室鮮少有人知道。
第二天,陽清河果然指派了最近的隱衛在橫州打探羅家訊息,因為羅阿蔻說,她爹孃是要來橫州的。那隱衛在橫州城了打聽了一圈兒,也沒探到羅家人的訊息,不過也得知了羅家不是普通小門小護,在北雲城還是很有聲望的。又聽說,羅父和妻子本來要到橫州來,半路女兒走失,所以又折回去找女兒了,果然是愛女情深。那隱衛又細緻的問了多人,特別是兩地來往的客商,確認訊息準確後。才回去覆命。
見到他們是真心替自己尋找父母,羅阿蔻就不好意思再隱瞞,只得把自己掩去沒說的部分說了出來。原來她的父母是北雲城大戶,只有個兄長在外遊歷,她在家多受偏寵,這次走失也是因為她想出去玩兒羅父羅母不放心,所以偷偷溜出來,沒想到等她再回去時爹孃又不在了,她又是天生的路痴所以只得弄得蓬頭垢面,期待找到爹孃。說到這裡羅阿蔻也是涕淚交加,她自小被爺孃捧在手心哪裡受過這樣的罪。
幾人一推敲料想是羅父羅母見女兒失蹤又折回北雲尋找了,因此剛好與羅阿蔻錯開,這樣子的話倒還好辦,只要託人將訊息傳到城內去就可以了。只是現在局勢有些緊張,傳遞訊息難以急在一朝一夕。
在這橫州城內的青樓並不止留仙樓一家,做的最大的也不是,眼見要三月份了,天氣回暖,人活動也多了些。陽清河作男子打扮,在樓間偶有走動也不覺得有什麼妨礙,頂多是有姐兒看他長的俊俏,拋幾番媚眼。羅阿蔻在這裡時常緊張,畢竟是好人家的閨秀,她怕父母要是知道她廝混在這裡,估計得一頓好打,天天戰戰兢兢也不敢多拋頭露面。
這期間倒發生了一件趣事兒,龍七嫌在後院憋的慌,就掛著辦事的名頭出門逛去。經過前院的時候,一個身姿嫵媚的花娘故意撞著了他,然後跟他小意歪纏了會兒,龍七也不過是喜歡八卦些,真遇上這種慣笑風月的反而束手束腳,手足無措,最後徑直推了人一個人走了。那花娘名叫系鈴兒,本來就喜歡多嘴多舌,這下見來的公子哥兒這麼害羞,更要在姐妹裡風傳下了。
等龍七回來的時候,他走過之地,時常有花娘或者丫鬟指指點點掩嘴偷笑,讓他又覺莫名又是害臊。羅阿蔻本來是不知道這事的,只是分派來伺候她的小丫頭春桃也是饒舌的,把龍七的那些情態都當笑話說給她聽,笑過之後,羅阿蔻對龍七的看法不由得改變了一些,本來以為他說話厲害,現在想來也是心善的正人君子。
再見面的時候,羅阿蔻對龍七態度也就好了許多。龍七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見了羅阿蔻,總要生事跟她吵上幾句,看著她粉面氣的漲紅,說起話來咬著牙的樣子覺得很好玩兒。另外,還很漂亮,這麼一想龍七往自己腦袋上一拍,不自覺出聲道:“羅阿蔻那個笨丫頭,鬼才漂亮。”羅阿蔻本來是笑模笑樣的跟龍七打招呼,見他說出這話來,“呸。”了一聲也不跟他爭辯,掉頭就走。見惹怒了佳人,龍七這才反應過來,越想越後悔又拉不下臉來賠不是。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還在鬧彆扭,洛徵陽清河都是人精裡的人精,見愛說愛笑的羅阿蔻只顧埋頭吃飯,龍七又樣子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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