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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不覺是冬季,哪怕說是春天也不為過。溫度也偏高,陽清河覺得自己額頭都要冒出汗來了。
茯苓跟陽清河解釋,說嵐生谷地理位置很特殊,一年四季都溫暖如春,夏冬都差不多,這個地方是師傅偶然發現的,後來特意開闢來做藥谷,種起藥草來也很合適。還說師傅雖然脾氣有點兒古怪,但人很好的,收養了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孤兒還教他們醫術。
陽清河眼皮抽抽,神醫忘言的名聲在外面是令人如雷貫耳啊,怎麼可能是有點兒古怪,差點成完全變態了。據說,有次嫌一個病人就一點兒小病就來求醫,愣是隨手把手弄的奄奄一息,然後才開始救治。這樣的惡趣味,實在讓人心驚膽顫。
這邊那神醫對面的男子眼看著茯苓帶著陽清河過來了,就放下棋子跟忘言告辭了,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廂房去。忘言捋著鬍鬚,看那女子走路的姿態似乎有眼疾,希望她的病複雜點兒,不然本神醫不就大材小用了麼。
“師傅,陽姑娘帶到了。”茯苓口齒伶俐地向忘言稟告。陽清河也根據他聲音的方位摸索著,彎腰給忘言行了個禮口言:“小女清河,前來求醫,多多勞煩神醫了,深表歉意。”
忽覺自己手腕被一人一把扯過,陽清河一驚,隨後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小女娃倒是有禮貌,嗯,比那個臭小子強多了,讓老頭子我先給你把把脈。”又是小女娃又是臭小子的,陽清河只覺哭笑不得,這神醫自顧自的說一通,她都沒聽明白。
“噢,原來是中毒了啊,嗯,餘毒未清,部分積壓在腦部了。小丫頭,張開嘴,讓老頭看下你舌苔。”不過片刻功夫,忘言就得出這些結論,看他說的輕鬆,陽清河心裡也就放鬆了許多,順勢張開嘴露出舌頭。
“果然是,哈,我就說我小老兒不會看錯。”聽著神醫的聲音,陽清河可以想像出他得意揚揚的神情,無奈的問道:“敢問前輩,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清除毒素呢。還有晚輩該做些什麼。”“嗯,你中的毒原名叫索仙命極其霸道,你能活到現在應該和你體質有關係,之前一定沒少服過靈丹妙藥,可是?”黑線,見神醫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問題,陽清河只得按著他的話回答:“是的,小女在小時候有一番奇遇。”但是具體是什麼她也就沒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忘言也就沒有強求。
“啊,就這樣決定了,你在藥谷修養一個月,小老兒一定治好你的眼睛,但是千萬別拖欠老頭診費,藥材很貴的呦。”忘言渾不在意的說了這番話,陽清河心裡卻極受震撼,自己的病可以治好了,真好。她恭恭敬敬的朝忘言再行一禮,並言大恩不言謝,它日一定奉還。
忘言卻擺了擺手說:“老頭開門做生意,什麼恩不恩的,茯苓,帶陽姑娘安歇去,明天開始治療。”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月光如水水如天
夜裡一個人睡在廂房內,陽清河看不見,但是觸手可及的被褥布料也不算十分細膩,裡面塞著軟軟的棉花。摸索著躺到枕頭上,她才發現原來枕頭裡面填的是綠豆殼聽起來嘩嘩作響,嗅著還有一股清香。
房間地方並不大,擺設很簡陋,也許是為了照顧陽清河特地將屋內無用的擺設拿出去了。獨自躺在床上,陽清河側耳聆聽著,外面還有微弱的搗藥聲,很有節奏,咣噹、咣噹。”聽著那些細碎的聲音,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陽清河被一陣如泣如訴的樂聲喚醒,聽起來是很獨特的樂器壎,現在很少有人會吹壎了,它的調子大多沉鬱惹人鬱苦令人不喜。只是這個吹壎的人,吹的格外憂傷纏綿,此時是深夜,萬籟俱寂只有嫋嫋樂音傳入耳中。翻了個身,實在困極,陽清河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門,陽清河本是合衣睡下的,掀開被子就起身下床。將被褥稍微整理了下,順著聲音前行開啟房門。依稀還是茯苓的聲音“姑娘,我是來送洗漱的熱水的。”茯苓將盆放在架子上,將毛巾溼好,引著陽清河到架前,讓她手指沾著水才閃一邊。
就著熱水洗了把臉,又擦了擦,陽清河心念一動,裝做不甚在意的口氣,跟茯苓說了句話“我聽著半夜有人吹壎,也不知是誰如此雅興。”茯苓聽完一笑,“那是秦公子也是來求醫的,不過常常是隔斷時間才來,跟我師傅也算忘年交了。”
聽著姓秦,陽清河一下子聯絡到秦風身上,她認識姓秦的本就不多,就試探問道:“可是秦風?”茯苓收起水,怕陽清河誤碰到架子,邊回著話:“這小的也不清楚,師傅只讓我們叫秦公子,他自己整天臭小子臭小子的叫,公子名諱還真不清楚。”說到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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