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皇后見德寶面色凝重,不由問道。
襲兒端著盛滿水的銅盆進來,德寶忙快走兩步接過她手裡的銅盆,悶聲道:“奴才不過是替主子擔憂,皇上也有好些日子沒來咱們宮裡”
“主子,奴婢試過了水溫正好,可以敷面了。”襲兒打斷了德寶的話,將純白的絲絹揉進水中,沁了好一會兒水,才絞乾淨遞給皇后:“今兒這水裡兌的是月季花汁子,噴香的,主子可喜歡?”
德寶知道不該在皇后面前嚼舌,也索性閉了口。
皇后接過絹子,輕柔的敷蓋在面上,溫熱的香氣親膚舒適,好一會兒才取下來。
“你們所憂慮的,本宮心中皆有數。”皇后拭了拭雙手,才將絲絹遞給襲兒:“本宮與皇上同年,又比皇上長四十二日。向來男子到了這“不惑”之年是最佳的時候,皇上沉穩睿智,正當壯年。
而女子青春不在,容色衰弛,早已不復往年的清麗之姿。更何況王府不比皇宮,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要爛熟於胸,免得招人詬病。”
襲兒與德寶齊齊應了是,皇后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二人正預備退下,忽然聽見門外的小太監揚聲通報:“啟稟皇后娘娘,誠妃娘娘求見。”
皇后微微一愣:“都這個時辰了,誠妃怎麼來了?”襲兒忙問:“主子,可要請誠妃娘娘進來?”
“請進來吧。”皇后將頭上的銀裹玉花簪取了下來,襲兒忙呈上寶盒將花簪擱好。
“皇后娘娘萬福金安。”誠妃像是有備而來,衣衫整潔,妝容精緻,並沒有一絲的慌亂與急促。“襲兒,看座。”皇后端然一笑:“誠妃不必拘禮,有話不妨坐下慢慢說。”
誠妃與貴妃同年,容貌也屬中上之姿。今兒著了一件藏青色的旗裝,周身梔子花單瓣的碎花繡,更顯高雅清潔。“這麼晚打擾皇后娘娘,按理說也實屬不該。只是也總要等到宮中眾人都歇了,才不至於擾攘不是。”
話說道這裡,誠妃抬頭睨了皇后一眼。見皇后面容依舊平靜,才娓聲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聽見了些妃嬪中不該有的聲音。說今日才入宮那位春貴人不過是舉人之女,且還是漢女,怎的就能一入宮便冊封為貴人?皇上還下旨賜了她永和宮居住,那永和宮可連主位也沒有。”
皇后已然明白了誠妃的來意,只勾唇淡然笑道:“皇上登基方才半載之久。放眼後宮,除了本宮與貴妃,誠妃你就是第三位妃主了。何況皇上還是皇子時,你就是潛邸的側福晉,服侍皇上的時日不短,自然能體諒皇上的心思。”
誠妃微微失神,隨即赧笑應道:“那是自然。可總歸是難掩悠悠之口,娘娘您想,春貴人才送進宮來,當晚皇上就掀了牌子,怕是有好些妹妹要吃心了。”
“那依你所言,本宮應當如何呢?”皇后不動聲色,只疊手端坐,安然的與誠妃對視。誠妃思忖片刻,又是燦笑又是輕嘆,道:“嗨,我不過就是聽了妹妹的抱怨,隨口與皇后娘娘這麼一提。”她撫了撫鬢邊的南珠流蘇,冰涼的珠子軟潤光滑,渾圓溜手:“左右不過是皇上的心意,旁人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的。”
“誠妃很能體諒皇上的聖意,那便好了。”皇后也瞧見了那串南珠的流蘇,泯了眼底的笑意:“才入宮闈,本宮希望座下眾妃嬪和睦,能同心同德服侍皇上,為皇上繁衍子嗣。若是妃嬪中有不同的聲音,就請誠妃多加留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使她們明白女子德行之要領。”
皇后頓了頓,見誠妃眼裡多了幾絲明朗,才稍稍安心:“貴妃位份雖在你之上,但誕育皇七女方才三載,總歸要花些心思撫育教導,必然會令她分心不少。本宮最能指望的,也就是誠妃你了。”
說道子嗣,誠妃所有的心思都沉寂下來。皇后看在眼裡,動容道:“本宮誕育的皇次女,以及誠妃你誕育的皇長子,均不幸夭折。身為額娘,又豈會不傷懷。不過只要能留在皇上身邊一日,總歸還是有盼頭的。你素性聰慧,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第八章:初聞鬧空鶯燕
如玥滿心歡喜,等待著入宮參選的日子。因是主事的嫡女,初選、複選很容易就透過了。只需殿選皇上欽點冊封了位份,便可順利入宮了。
然而如寶卻不那麼走運了,之前苦口婆心的哀求阿瑪讓她也參選,好容易捱過了初選,卻在複選的前兩日病倒了。且是突如其來的疾病,上吐下瀉,才短短兩日,整個人便瘦脫的走了形。
只好捨棄了複選的良機,縱然如寶再不甘願卻也深知拗不過天意。
沛雙覺得奇怪,難免多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