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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卻是茉蕊先開口問道:“皇上這個時候前來鍾粹宮,似有什麼要事兒。臣妾有失遠迎,又不曾準備,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了茉蕊滑嫩的臉頰,沉默無聲的落座。
皇貴妃這才並著皇上,動作優雅的坐好。如玥目送春貴人離去,也落座稍遠的位置,回過頭來與眼前的茉蕊對視而望。
茉蕊有些錯愕,一時間不知該向哪裡。皇帝沉著威嚴,皇貴妃的咄咄逼人,如貴人的不懷好意,似乎一切都是衝著她來的。怎麼這一陣風暴,忽然就刮來的她這裡?
當真令人始料不及。
半晌,沒有人開口。茉蕊只覺得自己的額上細密冒出了好些汗水,就連背脊上也粘濡得厲害,彷彿身在酷暑之時而並非冬季。“皇上”茉蕊喃喃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綠棠一直戰戰兢兢的立在一側,見眾人沉默無聲,就想著乾脆自作主張的將地上的米珠掃淨。可才彎下身子,就聽見常永貴厲聲喝道:“好沒眼色的奴婢,這兒沒你的事兒了,滾下去。”
“是!”綠棠哆嗦著退下,小心翼翼的了茉蕊一眼。
茉蕊臉上的顏色很淡,有種說不清的悲傷就如同汗水一樣,緩緩的流下來,一滴一滴。
“去,把人帶上來。”皇帝終於開了口。
皇貴妃忙喚了聲小旦子:“去把那賤婢帶上來。”
茉蕊一個激靈,轉身著小旦子匆忙的出去,一時間也不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小旦子有心想幫襯著茉蕊一把,可他洞悉究竟的時候太晚了,晚到幫不上任何的忙。
如玥倒是平靜,四下張望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問道:“那一日我來鍾粹宮探望恩貴人,正巧經過常在的寢室。鍾粹宮的房舍都差不多是一個格局,廳堂連著廂房,一目瞭然。”
“如貴人的話是什麼意思,茉蕊可聽不明白。”茉蕊警惕的著如玥,心裡的慌亂愈加強烈。
如玥冷冷一笑,對皇上道:“吊鐘花,紫色的吊鐘花,臣妾得一清二楚,就是擺在常在房裡。當日春貴人宮裡有人毒,臣妾就向皇貴妃娘娘稟明過。還請皇上允許人細細找找,那花可是有毒的。若是傷了常在可怎麼好。”
皇貴妃本不願幫襯如玥說話,可事關自己的利益,由不得她不幫:“不錯,皇上。當日,臣妾聽如貴人說起。此番再找找也總是沒錯的。”
“胡說。”茉蕊衝著如玥急了:“如貴人何以要這般詆譭臣妾,臣妾的宮裡幾時有過這樣的花?皇上臣妾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也得等人瞧過了才分曉。”皇帝的聲音冰冷的猶如窗外的冰雪。茉蕊欲哭無淚,她見過皇上睿智的樣子,溫和的樣子,甚至歡喜的樣子,卻還是首次見到皇上這樣不近人情的樣子。
她是他的妃嬪啊,什麼都給了他,卻從不被信任。這個時候,心底忽然就悲涼了起來,與其是這樣,當初他又何必對自己柔情似水,賜什麼珍珠簪子呢。
這不是推了她去死麼?
“常永貴,去,派人仔細瞧瞧。”皇帝的聲音依舊冰涼的硬邦邦,彷彿擲地有聲。一字一句都砸在了茉蕊心上,疼得她險些窒息。
“不必了。”誠妃帶著凌兒走進來,身後跟著懷抱一盆吊鍾花的沛雙。“皇上您瞧,這不是如山的鐵證麼!”
誠妃示意沛雙將花呈獻與皇上、皇貴妃眼前,才道:“臣妾進來時,就覺得不太對勁兒。其餘宮嬪那裡臣妾也瞧過了,各色的花都擺在顯眼的位置。唯有咱們這位常在不尋常,這麼好的花竟藏在了小廚房的後頭。”
“誠妃娘娘,臣妾從未得罪過您啊,何以您要這樣冤枉臣妾。”茉蕊見沛雙捧著花進來,已經心如死灰了。可眼下,若是再不分辯幾句,豈非要任人宰割了?“皇上,臣妾從未見過此花,更沒有下毒害過春貴人,皇上明鑑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如玥聽著茉蕊的話,不禁舒展柔唇凜然一笑:“皇上從未說過你毒害春貴人,你又何必這樣不打自招?”“這”茉蕊急的有些六神無主,一邊是如貴人氣定神閒的則為,另一邊卻是自己焦頭爛額的辯駁,忽然有那麼一個瞬間,她覺得自己無從辯白了。好似扣在她頭上的,是一頂千斤重的鐵帽子,而那帽子上分明寫著“有罪”兩個字。
皇帝苦苦一笑,心裡難受的不行,語調滿滿是肅殺之意:“連永和宮下毒之事,也當真是你所為。皇貴妃說起,朕還不信呢。現在就連誠妃也從你宮找出了證據,你還不肯認罪麼?如若真不是你,何以你要這般慌亂?最賊心虛!”
正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