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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兒,也讓芩兒弄不明白了,後院收拾的不算乾淨。小旦子還一腳踩在了一塊碎瓦礫上,正是那一株種過紫吊鐘的花盆,可落花的碎瓣也一併被他踩在了腳下,這不是存心的幫襯又是什麼?
小旦子是皇貴妃的人,無端的幫襯永壽宮做什麼?越想越覺得奇怪,芩兒直挺挺的愣在內寢門側,就連如玥與襲兒走了進來,她也不曾瞧見。
“芩兒。”襲兒見狀喚了一聲,卻唬得芩兒險些跳起來。
“小主、襲兒姐姐,你們回來了。”芩兒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氣,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緒。如玥頷首,寬宥道:“你且安心就是,今日的事暫時沒有什麼影響。只不過究竟如何,卻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芩兒頷首,喚了紫萄道:“你去煮些熱薑茶來,冬日暖心暖身,喝這個是最好不過了。還有,把殿上的百合香換成安息香,讓小主可以寧神休息。”
紫萄爽脆的應下來,許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人也總算精神。如玥著她活潑的樣子,心頭微痛,遲疑問道:“沛雙呢?”
芩兒道:“沛雙姑娘這會兒應該在下院歇著呢,樣子,心裡的結還沒能解開呢。”襲兒跟著芩兒的話,僅僅問了一句:“小主當真決意要將她遣嫁出宮麼?”
如玥沒有回答,只道:“你也喚她來,我有話問。”
襲兒扶著如玥坐好,沒一會兒芩兒就領著沛雙走了進來。如玥仰起頭,與沛雙對視了一眼,隨即問道:“芩兒雖然沒有說,但我想咱們宮裡的花應該是你丟掉的,是麼?”
沛雙重重的點了下頭,嘴邊湧起一絲苦澀:“小主是想問我如何會知道此事麼?”如玥聽旁人喚自己小主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可這兩次,沛雙也是這樣喚她。聽起來尤為的刺心,心裡的悲涼緩緩的蔓延開來。
粗使的小宮婢依照紫萄姑娘的吩咐,近前來為寢殿換了香料。安息香的味道,正是苦澀帶些涼氣,猶如如玥心底的那一份悲涼一般。“不錯,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提前知曉你既然要把那花搬進永壽宮,又為何要丟出去。到底你心裡對我,究竟是怎麼的?”
沛雙的眼圈瞬間就紅了,晶瑩的淚意凝結在眼底,好似一重重厚厚的濃霧,怎麼撥也撥不開一樣。“那些吊鐘花是瓜爾佳常在讓奴婢搬進來的。那本就是放在她那裡的花。”
芩兒不明所以,只覺得身上的寒意瑟瑟的噬骨,嘴上更是不會說話了:“你在說什麼啊,瓜爾佳常在為何要你來搬?為何你又要搬進來?”
如玥倒是聽得明白,喃喃念道:“可你還是丟了出去,你也知曉她們對我的心思。所以,你還是不願意害我的,對麼?”
只這一句話,沛雙噗通一聲跪倒在如玥面前,嗚咽不止:“小姐,奴婢從來沒有對您生出過異心來,可是您變了,自打入宮您就變了,您根本不信奴婢了”
襲兒聽著迷糊,見沛雙又哭得傷懷,忍不住呵斥道:“糊塗!有什麼話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說出來麼?小主若是有事兒,你的良心可過意的去?”
沛雙連連搖頭,跪著走到如玥身前:“奴婢與小姐不和從幾月前就走漏了訊息。之後瓜爾佳常在就暗找過奴婢,無所不用其極的教唆奴婢陷害小姐您,可奴婢從未想過與她同流合汙。可另一方面,奴婢與小姐堵著氣,也想露一回臉給您瞧瞧。奴婢並非真的沒有一點用,還能留在您身邊效力。這才假意歸順了了她,由著她唆使做一些對您不利的事兒。
就是前幾日,您去欽安殿祈福,當時奴婢就知曉瓜爾佳常在躲藏在殿後屏風處。芩兒姑姑與紫萄說的不聽的話,她們也都聽得明白了,對奴婢的信任也就多了幾分。
事後,常在就暗讓人把這幾盆花交給奴婢,搬進了永壽宮來。奴婢心裡明白,因著花房沒有記錄,所以如果讓人查出來,小姐必然會有麻煩。
於是奴婢也必須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將罪證毀滅,確保小姐萬無一失。”說到此處,沛雙哭泣的臉色微微有些得意,眼的霧氣彷彿透出了光輝。
“此時此刻,瓜爾佳常在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而屬於防範,可那滿是吊鐘花的布袋子已經沉在了鍾粹宮的花塘裡,即便是讓人找了出來,也必然怨不到咱們永壽宮來。沛雙犯險聽她們的話,就是要告訴小姐,真正存了壞心思的人一定逃不過奴婢的雙眼。”
如玥闔上眼睛,哀痛道:“沛雙,也許你不信。這些日子我心裡當真是不好過,我也捨不得你出宮。即便是要你走,也並非嫌你誤事,而是希望你過得和我不同。我是註定走不出這四面紅牆了,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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