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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伸手攏了攏沅琦耳邊的碎髮。“妹妹想說什麼,只管說就是了。待妹妹走後,我便會忘了所有的話,絕不會對旁人宣之以口,更不會秋後算賬。權當是你我的體己話罷了。”
如玥這樣說,沅琦的心頭稍微的寬鬆了些。臉上的神情也不那麼凝重了:“姐姐此話當真!”“那是自然。”如玥認真的對上她水亮的眸子:“我雖非君子,卻也知道一諾值千金。妹妹只管說就是。”
沅琦頷首,緩緩開口:“七皇女才去了,貴妃難受也是必然的。郭絡羅姐姐帶著我與淳貴人去瞧了貴妃幾次。這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可偏偏一來二去,姐姐她似變了個人,對貴妃處處獻媚討好,就連貴妃身邊的茉兒姑姑,也得了姐姐好些東西。”
頓了聲,沅琦抬眼了滿樹的櫻桃,無奈道:“我估摸著,姐姐是有心投奔貴妃了。說來貴妃也有這樣的心思,否則我們三個尚未侍寢,位分又低。怎能輕而易舉的初入於景陽宮?”
“人各有志,這本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兒。”如玥漫不經心一笑,心卻是替玉淑姐姐捏了一把冷汗。
倘若七皇女之事,當真是貴妃所為。這樣暴戾陰狠的女人,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加以利用,還有什麼事兒是做不出來的。依附這樣的女子,只怕到頭來也不會有什麼好。豈不是自掘墳墓。
這樣思慮,如玥懊悔不已。都怪自己當晚過於草率,輕易就答應了讓玉淑姐姐犯險。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是好?
“可是門戶之爭,想來是你死我活。沅琦當你是姐姐,當郭絡羅氏也是姐姐。怎麼能眼睜睜著你們出事。倘若當真出事,可就不是順貞門外的爭執那樣簡單了。非死即傷,又該怎麼才能化解?”沅琦哭喪著臉,內心憂困的不行。
儘管如此,還是那樣的純真美麗,如玥含著笑意細細的著眼前的小丫頭,心融融的疼惜蠢蠢欲動。還是情不自禁的撫摸了她光滑的面頰:“那你說,我又該怎麼辦才好?”
“我說?”沅琦有些不自在,心沒了主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總歸希望姐姐你不要為難郭絡羅姐姐。”如玥撲哧笑了出聲:“何以見得就是我為難你郭絡羅姐姐?而不是她為難我?”
“這,我也說不好。總歸是覺得姐姐你會爬的更高,也會是我們這些秀女站的最穩的。”沅琦握住如玥的手,撒嬌般哀求道:“姐姐你能答應我麼?上京的一路上,郭絡羅姐姐對我照拂有加,沅琦實在不能著她出事。這才荒唐的來向姐姐您開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宮之事雖如一團亂麻,但凡事總有前因後果。只要她不再與我為難當翻過去了那一頁,我也不會耿耿於懷!”如玥的話說的很肯定,沅琦欣喜得不行:“姐姐方才也說了,一諾值千金。可不許反悔!”
“自然是不會反悔。沅琦你大可以放心,順貞門外的事我不會追究。”話鋒一轉,如玥也少不了說些警告之言:“各花入各眼,各人有各人選好的路。既然你郭絡羅姐姐追隨了貴妃,而我依附了皇后,就是真正的各為其主。恐怕日後也免不了一番爭鬥。到時候沅琦你該想清楚,幫哪邊不幫哪邊才好。”
“姐姐,你”沅琦被她哽噎的說不出話來,一臉的喜悅瞬間化作怒意。粉蛋兒似的小臉也沾染了蒼白之色:“你這樣說,我豈不是白來走這一趟!”
芩兒端上了一碗香氣撲鼻的黑芝麻糊:“貴人與我家小主也說了好一會兒話,不如嚐嚐這芝麻糊吧,也好潤潤嗓子。”
“不必了。”沅琦嗔怒,甩開了如玥的手起身就走:“就當我今日自討沒趣好了。希望如貴人能守口如瓶,不要忘記先前的承諾才是。”
“這”芩兒滿以為這恩貴人(烏雅沅琦)是真心與自家小主交好,卻不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氣急敗壞的走了。當真令人嗔目結舌,不知說什麼才好。
“姑姑不必奇怪。”如玥笑道:“沅琦是這樣的心性,直爽、義氣。我也樂得與她這樣率真的人相處,不必什麼都藏著掖著,虛以委蛇。”如玥接過芩兒手的黑芝麻糊,輕輕一嗅,讚道:“姑姑的手藝越發好了,芝麻糊可真香。”
芩兒笑道:“小主喜歡就好。”然而似又想起了什麼,低聲道:“樣子,皇上今日還是會宿在景陽宮。午的時候就留在那裡與貴妃用了膳,又說了好些話,這會兒聖駕還未離開景陽宮呢。”
如玥似笑非笑,挖苦道:“到底也是我小瞧了貴妃。本以為她是真的傷心。竟然連這傷心也可以是籌碼,是籠絡皇上恩寵的妙招。我真是自愧不如了。”
芩兒搖了搖頭,想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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