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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弄錯了,你想誠妃會怎能以為?”
沛雙自責道:“也是。早知道奴婢就不打暈她,追上去個究竟,抓她個現行就好了。”
芩兒補充道:“與其迫切的讓誠妃接受這個事實,倒不如由著她自己去解開這個秘密。也正好抵消了她對咱們的疑心。”
沛雙撇了撇嘴,哀嘆不已:“奴婢以為,單憑小姐與誠妃娘娘這些日子互相扶持的關係,她會信咱們的話呢!卻原來竟還是奴婢一廂情願的以為。”
“也該慶幸你沒放娉兒過去。若她真見著貴妃了,這會兒貴妃還不得殺到毓慶宮去。那茉兒的戲豈不是要唱不成了。”
頓了頓,如玥才道:“後宮裡,沒有永遠的親近,也沒有永遠的姐妹。我一早已經想明白了這些。只是我希望,你們永遠信我,而我也永遠不會疑心你們就是。”
第八十五章:暗手
如玥取下宮燈淡黃的薄絹製成的罩子,以銀剪子小心的挑了燭芯兒:“皇上今夜宿在哪了?”
許是剪子尖兒緊貼著在燭火根部,小凹槽裡的蠟油溢位,緩緩流淌下來。一路沿著燭身,邊流邊凝固,直至蠟尾形成一小灘的凝積。
“皇上他,並未去妃嬪宮留宿,也尚未傳召侍寢。只是”芩兒小心的回著話,跳躍的燭火映在她容長的臉上,不清她眼底的擔憂。
“只是茉兒還在毓慶宮伺候著吧!”如玥順著她的話說完,漫不經心笑說:“不過是預料之的事兒,沒什麼說不出口的。”
“小主越發沉穩了,是奴婢估量淺了您的心思。”芩兒知曉如玥對皇上的愛慕,這才做此猜想。
燈芯兒挑好了,如玥放下手的銀剪子,沛雙便默不做聲的將燈罩置好。
“意料之的事,又是我與誠妃極力促成的。不沉穩又能怎麼樣?醋吃得多了,只能酸了自己的心。”如玥自嘲而笑,眼裡悽然的光芒耀得竟比燭光還亮:“終究那滋味不好受吶!”
沛雙遲疑,滴溜溜圓的眸子,閃爍著疼惜的微光,張了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勸與不勸都不在旁人的話,反而是小姐自己走出心上這道坎兒才是緊要的。
樂喜兒躬著身子進來,因入夜的關係,僅僅立在孔雀開屏百花似錦的屏風後稟報:“啟稟小主,方才奴才遣人由景仁宮打探了訊息來,說是貴妃生了大氣,幾乎暈厥過去,就連皇上賞賜的玉如意都砸碎了。只是景仁宮也存了顧忌,怎麼都不肯讓人請御醫來瞧,強挺著呢。奴才,實在是怕驚動了皇上。”
“知道了。”隔著屏風,如玥淡淡的語調實在聽不出心意:“你先下去吧。”
“痛快!”沛雙總算是把憋了一晚上的憤懣都加之在這兩個字上,痛痛快快的吐了出來。
芩兒還算鎮定,著沛雙柔柔的笑。
如玥輕輕闔上眼,聲音慵懶而輕浮,話卻是極重的:“發瘋、撒潑、睡不著都是必然的,只怕這才剛開始,有得她受呢。”
只是這一招實在是不能算好計謀的。猶如剜肉療傷,下手過重了,連自己也在被自己算計著。
算來算去,算不清這筆帳輸贏多少!
如玥強忍著,卻還是覺得心底隱隱疼痛。伴隨著夜色越深,這疼痛就越明顯,悄無聲息的在眾人瞧不見的地方,肆意的蔓延開,襲捲瞭如玥的周身。
想哭,卻欲哭無淚。
只是如玥固執的不願讓旁人瞧見,有時候,心痛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的秘密而已。
“早些睡吧,我也乏了。只待明日,宮便會有新的一番景緻了。到時候!”如玥攏過垂在背脊的長髮,盡數偏向左側胸前,由著沛雙與芩兒服侍她就寢。
待二人退出了內寢,如玥這才卸下了自己無比堅硬的偽裝,默默的落下淚來。
長髮分出一小束來,來來回回纏繞在食指指尖兒上,纏緊了鬆開,鬆開了又再繞上。
怎麼分散注意力,也鬆散不開自己的憂愁。為了保全自身,而設計將旁的女子送到皇上枕邊,自己夫君的懷裡,還有比這更令人痛心的愁悶麼?
唯一能怪的,卻也唯有自己。這寂寥的夜,偏連風聲都聽不見
比起永壽宮的落寞,景陽宮簡直過得提心吊膽。
誠妃回宮的路上,就因著如玥的話心神不寧,腳下失了穩頭跌了一跤。得虧了誠妃反應尚算機敏,以手撐住了身子,摔得不重只扭傷了手腕子。
回宮後,誠妃仍不見娉兒的蹤影,越想越急,就想著派一宮的小太監們出來找。倒是近身的凌兒提了個醒,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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