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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在路上遇著了淳貴人,說要來妹妹這裡賞貢墨。難得有這好事兒,我也就不請自來了,妹妹可別見怪。”李貴人親和一笑,依然如舊。
“怎麼會呢,如玥姐姐是最愛熱鬧的了。永壽宮又富麗華貴,別說是皇上了,就是咱們後宮裡的姐妹們也總是愛往這兒湊湊熱鬧。”淳貴人完全沒有半點的疏離感,好似和如玥親密無間。
伸手便握住瞭如玥纖纖玉手,儼然一副親和友善的樣子。
如玥與李貴人笑容成趣,只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留餘地的甩開的淳貴人的手。淳貴人臉色瞬間一沉,卻有很快的恢復瞭如常的綿笑。
其實這一系列的動作,李貴人都在了眼底,只是佯裝不覺罷了。事實上,她根本就知曉為何如貴人要這般心急的請淳貴人來賞墨,更想著能在旁邊伸手幫襯一把。
“姐姐這裡總是這樣幽香,冬日裡焚各種名貴的香料。春夏,又總有各色的鮮花。每每來此,梓淳都覺得猶如置身花海般逍遙,通體舒暢。”淳貴人呷了一口茉莉花茶,淡淡的笑著。好似真的有花香沁在她臉上一般,嫵媚的濃郁。
“香料雖好,可總歸不及花香自然。況且有些香料,對女子來說,是碰也碰不得的。淳貴人可知曉?”如玥朝襲兒使了個眼色,襲兒會意呈上了貢墨。
如玥似平靜,可眉眼間的凌厲豈是淳貴人瞧不出的。她隨意撥弄著耳上的一枚墜子,緩緩開口:“就如同這墨一般,芝蘭香,很是名貴。可若是千捶百搗的過程,加了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名貴倒成了孽障了。”
梓淳心裡一震,豈是從如玥請她來賞貢墨時,她就已經有所覺察了。必然是如貴人發覺了什麼,才有了這樣的動作。但說到底,只是如貴人一廂情願的懷疑罷了,她沒有證據。這樣想來,也不妨就跟她猜謎:“孽障?好端端的貢墨怎麼成了孽障,這倒是奇了。”
李貴人睨了淳貴人一眼,卻只是笑笑。笑過之後,李貴人拿起一塊貢墨,仔細擱在鼻子前頭嗅了嗅,才轉手交給淳貴人:“孽障就是孽障,做的再名貴,也能叫人覺察不妥來。就如同做人一般,著眉清目秀,溫婉和順的樣子,指不定內裡有多骯髒卑鄙呢。時好時壞,總得要經過自己一雙慧眼,驗證過才能曉得吧!
既然如此,梓淳妹妹你也細細,說不定也能察覺出端倪來呢。我倒是記得,你家鄉哪裡的‘紫光玉’是最好的。妹妹自幼與墨作伴,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書卷氣。說不定比我和如妹妹更有領悟呢!”
說的這樣顯而易見,如玥便知李貴人也是收了風聲來的。可見後宮裡果真沒有什麼秘密。再淳貴人的臉色,明顯的虛弱了些。
如玥這才問芩兒道:“見沛雙了沒有,那丫頭也該回來了吧?”芩兒輕柔的點了下頭:“早就回來了,人也帶來了,就在下院候著呢。”
“正好,這墨也完了,就讓姐姐和梓淳陪著如玥再人好了。”如玥似漫不經心,實則早已準備。
話音才落,沛雙便扭著一個人走了上來。
淳貴人打眼一瞧,心便是一驚:“鄂公公?”
鄂順一見如玥,當下就唬得臉色青白,連連跪地求饒:“如貴人,饒命啊,如貴人。求您發發慈悲,就讓沛雙姑娘饒了奴才這條賤命吧!”
“公公可真會說笑啊,您這不是好好的麼?怎的饒了你?”李貴人不明所以的問道,憋屈的鄂順險些哭出聲來。
“貴人啊,您瞧瞧,您瞧瞧啊。這可都是沛雙姑娘給奴才揪的,您奴才這雙手,連一塊好地兒也沒有了。”鄂順說著話,就扁起袖子,露出的手臂果真不是紅紫,就是青黑,且還連成片,像是鈍器打擊成的瘀傷。
沛雙撲哧笑出了聲,樂不得道:“公公啊,您可真是狗咬呂洞賓吶。昨晚要不是奴婢救了您,您可不得活活被那老鼠啃噬個乾淨麼?說不定那老鼠身上還帶著鼠疫呢。不然您還能活到這個時候麼?”
“我怎麼聽不明白了?”李貴人詫異的與如玥對視一眼:“怎的沛雙姑娘會救下了鄂順?”
“李貴人,您有所不知了。昨個,鄂順公公在我們永壽宮的後院裡當值呢,給我家小姐休憩地窖。誰知道怎麼招來了那麼些老鼠,還不偏不正的朝著鄂順公公就撲上去。如同飢餓的豺狼見獵物似的。奴婢哪兒能見死不救啊,這不就出手幫襯著公公打鼠麼!
誰知道老鼠還沒趕淨,公公就暈厥過去了。奴婢心想,怎麼的也不能讓公公暈著離開永壽宮啊,就擅自做主,將公公留在柴房過了一夜。哪成想,今兒早晨一去瞧,公公正打算拆了窗子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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