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1/4 頁)
“謝皇上。”皇貴妃含笑起身,目光清冷的劃過鄂順的面龐。
鄂順瑟瑟不止,連忙垂下頭去噤聲不語。
皇貴妃這才仰起頭,向皇上道:“臣妾正預備查問內務府的各項事宜,卻不想鄂順從昨個兒就留在了永壽宮當差。便只好親自來瞧瞧了,不成想皇上以及各位妹妹都在這裡。是臣妾遲來了,不想永壽宮還當真是熱鬧啊。”
“娘娘哪裡會遲來,分明是來的恰到好處。”如玥含笑損道。“娘娘請上座,臣妾退居下首也就是了。”
因著如玥是緊挨在皇上身邊坐著的,皇貴妃一直立在原地沒有動作。
“不好不好,這是在你宮裡,皇上又喜歡妹妹相陪。本宮落座其次也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說頭。”皇貴妃難得的賢惠,轉過身去與臉色蒼白的淳貴人對視一眼,便斂了笑意問道:“淳貴人是怎麼了,臉色這樣難,八成是讓這陣仗唬住了吧!”
梓淳明白皇貴妃是在解圍,順勢起身盈盈拜倒在皇上面前:“請皇上、皇貴妃娘娘恕罪,臣妾見不慣這樣的場面,心下難受。還請皇上恩准臣妾回宮”
皇帝了她楚楚可憐的嬌容,不免動了惻隱之心:“這本也不甘你的事兒,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歇著。”
“多謝皇上。”梓淳朝皇上施禮,真真兒的如獲大赦。復又朝如玥一拜:“妹妹為能幫襯上忙,還請如姐姐不要怪罪。”
“倒是如玥的疏忽了,妹妹百般的不適。應該儘早回去歇著。”如玥心裡並不介意淳貴人的途離場。反倒是皇貴妃突然的到來,只怕要扭轉局面了。
“本宮倒是不明白了,如貴人這裡興師動眾的是在做什麼?”皇貴妃故作不知,一臉的疑惑。春貴人也隨著皇貴妃落座在方才淳貴人的位置,才道:“如貴人孕用了當門子,這才導致滑胎,娘娘竟懵然不知,當真是臣妾們的疏忽了。”
“什麼?竟然有此等刁毒之事?”睿澄面上不可置信,內心卻早就明瞭。若非及時得了信兒,說內務府的小陳子懸樑自盡了,恐怕她這會兒還矇在鼓裡呢!
這樣想著,皇貴妃不免怨懟的瞪了小旦子一眼。總覺的進來這小旦子辦事兒,越來越不利落,不上心了。當然這心底的想法無論怎麼也不能宣之於口,皇貴妃以哀怨的神色掩飾,道:“若說是疏忽,那就必然是臣妾的疏忽。宮裡發生了這種慘絕人性的事兒,倒是臣妾管治後宮無妨使然,請皇上責罰臣妾。”
皇貴妃說著話,便要跪下去,卻是皇上不耐煩道:“你們能不能先靜一靜,聽鄂順把話說完在爭辯是誰之過不遲。”
“是,臣妾冒失了。”皇貴妃只好又站直了身子,緩身端坐。“鄂順,皇上要你老老實實的說個明白,本宮也是這個心思。倘若有隻言片語不切實際,別怪本宮斷然容不下你。毒害龍裔,那可是誅連親族的大罪,必然不準有半點偏頗。”
鄂順聞言一震,簡直覺得心要漏跳了幾拍。入宮之前,家裡給鄂順找了個“媳婦兒”,只因鄂順是幾代單傳的男丁,總不能斷子絕孫。那“媳婦兒”也算是爭氣,給鄂順添了一個兒子。
雖然這些年在宮裡的日子不好過,可只要想起還有這麼個兒子,時常將主子賞賜的金銀財物送出去給他們用,也總算日子有些寄託。
皇貴妃這話,分明就是衝著鄂順的軟肋而去。縱然是自己一死無所謂,可總不能拖累了他們
如玥分明就從這話聽出了威脅之意,恨得險些碰死。只怪自己心急,一心想著查明真相,竟沒顧上還有這盤根錯節的親族關係。
鄂順忽然警醒了神,總算是沒有辜負皇貴妃的一番“教誨”,老淚縱橫道:“皇上,方才奴才的話還未曾說完,老奴一直深受皇恩,卻昧著良心辦下了這等不可饒恕的罪行。只因冷宮裡的瓜爾佳氏給了老奴一筆銀子,指使奴才用這樣的方法謀害如貴人的龍裔。
老奴才犯了糊塗啊,皇上,求您念在老奴侍奉了多年,就免於親族一死吧。老奴願意以死謝罪,求皇上饒恕了奴才的家人吧!”鄂順言罷,重重的叩首伏地,便在沒有了動作。
“好一個鄂順,竟然膽敢串通冷宮裡的蘇完尼瓜爾佳是罪婦,謀害皇上的龍裔,當真是罪大惡極。皇上實在不能饒恕了她,還有那罪婦,一併要處死。”皇貴妃憤恨不已,心裡卻鬆了口氣。
嫁禍給一個冷宮的罪婦,總好過連累當朝的宮麼!算你鄂順還有點小聰明。
皇帝恨的不行,大喝一聲:“真是豈有此理,鄂順,你竟然這般惡毒,簡直喪盡天良。常永貴,把他拖出去,成兩截,以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