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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不上你,那可就糟了!”
這時節已是深秋,樹葉全都飄落,冬天的腳步漸漸近了。但這臨近天音廟的山上栽的全是松樹,一棵棵蒼翠挺拔,山間流淌著小溪水,溪岸邊開遍了一叢叢的雛菊,藍盈盈的花瓣在風中起舞,與別處相比,這裡竟是一片生機盎然。
說笑間天音寺已近在眼前,大雄寶殿巍峨地矗立著,殿前擠滿了來上香的人們。小販們也不怕山路難走,攜了東西到這山間來賣,有賣針線香囊的,有賣糕餅糖果的,倒是齊全,都擺在寺廟之外,行人的必經之處,那寺中的僧人也趁機來買他們需要的東西,並不曾趕人走開。
進殿的人們都是拜了神,然後求籤。我跟著他們進去,卻不拜神,也未求籤,揹著手欣賞著那些神像雕塑,人人只顧專心拜神,沒人注意到我。
待得出來,他們三人各自拿著所求的籤去求解了,我看那些小孩子吃糖葫蘆吃得津津有味,乾脆也買了一串吃了起來,無汙染的果子做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你怎麼在這兒吃糖葫蘆啊,怎麼不去解籤?”他們幾個走了過來,看錶情都和二哥問的一樣,奇怪我怎麼不去。
“我沒有求籤。”
“為什麼?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未來嗎?”束連成問道。
“一個人的未來,靠一支籤就能看出來嗎?”
“不管你信不信,看看總是好的。”二哥說道。
“如果命運是註定的,我看了倘若是好便罷,倘若不好不是徒增煩惱;如果命運是可以改變的,那它隨時會變化,我想要怎樣,自己去努力爭取就行了,我又何必看它!”這是事實,我的命運就是一個變數,不是我信什麼就能改變得了的。
這時一個老和尚在一旁說道:“這位小施主說話頗有禪機,命也,運也,信之則有,不信則無,確然如此啊!”
我噗哧一笑,拉著二哥就向山上走去:“不打擾大師,我們上山頂去看看。”可不想和大和尚論禪說道,我知道自己不是此中人,還是快走為妙。
一步一步爬到山頂,依稀望見到群山之中也有兀突石骨,懸崖峭壁,各種奇峰異石,千姿百態,陡峻的山尖高聳在遙遙天際,白雲一朵朵飄浮在它的腳下,夕陽西下,好似要沉入山谷之中。
“展瑤,你當初不是作詩云‘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今兒咱們可真是一步一步爬上了高山啊!”束連成笑侃道。
我一想,還真是,這首詩今兒不正是應了這景色了嗎,我不禁續吟道:“舉頭紅日向雲低,萬里江天都在望。”
束連成一愣:“前面平平無奇,續上後面這兩句,可就成了好詩了!展瑤,想必這詩你就是應這山中之景而作的吧?”
相傳這是人家唐伯虎作的,我哪能有那個功力,臉上一紅,不作言語。不過再一想,就當自己是傳教士吧,把優秀的文化傳向四方。想當年,《聖經》傳遍世界各地,也沒哪個人來追著傳教士要錢。
萬能的主啊,為了好東西大家共享,你就原諒我這個罪人吧!
驚變
從山上下來,已是夜色朦朧。因著節日的喜慶,潞州城中家家屋簷下掛滿了一盞盞大紅燈籠,令喧囂的街市淋浴在一片紅光之中。
街邊的小攤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面具,小販們在吆喝著叫賣。這是歷年傳下來的習俗,在祭天的這一日,外出的人們戴上面具,可以驅鬼避邪,獲得神的眷顧。
端木偁的絕世容顏,引得大姑娘小媳婦們總是往我們身邊靠,老是被人用含情脈脈的眼光看著,他也滿身的不自在,於是在小販的兜售下買了個面具戴上。二哥一見,直嚷嚷有意思,索性一人買了一個,叫我們大家都戴上面具。我戴面具的時候,總是在扮演另一個角色,久而久之這已經成了習慣,怕不小心在平王面前露出什麼破綻,只笑著將面具拿在手中,並未戴上。
醉月湖上,一座座畫舫燈火通明,琴瑟簫鼓齊聲而動,有美人在上,動情地歌唱著,歡歌笑語,令人無限神往。
我們四人在湖畔站定,平王提議,尋一家畫舫上去小坐片刻,既可欣賞夜曲,又可共飲幾杯。不過眾多畫舫都已客滿,我們一時還找不到哪一家是空座的。
這時,左側過來一葉別緻的小舟,不似別家裝扮得金碧輝煌,卻極為雅緻,兩盞紫色宮燈掛在船頭,上面正好無客,只有一個綠衣女子並著一個丫環、一個嬤嬤。那女子正撫琴而歌,詞曰:
驟雨牽繫,
一枕舊夢難續。
自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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