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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抱緊我!別鬆手,也別露出頭來!”我看到追兵正在搭弓,想是要用箭射我們,忙對坐在鞍前的復烏株叫道。對著馬屁股狠抽幾鞭,馬兒吃痛,加快了速度,如風馳電掣般衝前去與大家並轡而行。
“大家小心,他們要放箭!”我高聲喊道。喊聲剛落,箭如飛蝗,疾射過來,束瀟然、端木偁、二哥和葉輕塵持劍在手,一面快馬加鞭,一面回身舞劍,將射來的羽箭打落在地。不過還是有幾枝流箭射了過來,直奔馬前。古裡曼手中拿的是一把短劍,只能夠護著自身,我一隻手抱著復烏株,正待揮掌而出,震開箭鋒,無顏斜刺裡急速插上,兩腿夾緊馬腹,身子向右一仰,徒手撈了一把,五支流箭被他用讓他抓住,左手三枝,右手兩枝。
“無顏,別瞎胡鬧,小心箭上有毒!”我嚇了一跳,幾乎是吼出了聲。
無顏催馬來到我身邊,將箭折斷扔在地上,笑著舉起了雙手:“沒事,我有防範,何況這箭上沒毒!”近看才知道,他的手上戴了一副銀色手套,薄如蟬翼,與那人皮面具一樣緊貼肌膚,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聽他的語氣戴了這東西,毒是沁不進去的。
這些鐵勒兵想必是久經沙場的,兵強馬壯,不多久眼看又要追上了我們。我們八個人,還帶了一個小孩兒,即使武功再怎麼高,沒有後援,又如何敵得過後面追來的幾百名鐵勒精兵?我縱使殺得光這些人,但他們只是受人差遣的百姓子弟,是上位者的棋子而已,又怎能忍心,於是呼喝大家快走,能夠逃離最好!
“二哥,孩子給你,護好了他!你們先走,我馬上跟來!”我將復烏株丟到了二哥懷裡,他忙伸手抱住。我拿出隨身帶的小弩,將身上裝在袋子中的迷藥全部拿出來,把小袋系在一枝箭上,然後又拿了另一枝小箭,一枝箭瞄準了敵軍,另一枝箭瞄準了第一枝箭上裝迷藥的小袋,兩枝小箭一前一後,飛射進入敵軍陣營。我算準了那些人根本不在乎這隻小箭的威力,必然會用手中武器將它挑開,那樣一來迷藥就散開了,為了防止他們不挑,這才再放了一箭,用以射穿裝迷藥的袋子。雙管其下,保證想不出事都難。運氣也恁好了,第二枝箭射中了袋子,敵人也如所料的亂揮著刀槍打落小箭,苦淚給的特效迷藥一下散在了空中,忽然之間前面的敵人就倒了一大片,剎時亂了隊形。
“主子,好一手連珠箭!”我回過頭,無顏在我身後站著,扯開了嘴角讚道。天池山那個老傢伙的這項技藝叫做連綿不絕,在射箭之中融入了極深奧的武功,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連珠箭,其實箭發得錯落有致,且不同時,主要考究的是內力。平日裡被我用來打鳥兒玩了,這還是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不錯!
無顏竟然沒聽話先走,我瞪了他一眼,說道:“還不快走,這草原之上地勢過於開闊,風一吹藥性散得更快,苦淚的迷藥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無顏嘻嘻一笑,縱馬跟在我身後。還好古裡曼挑的這幾匹馬都是良駒,我們只管悶頭往東方向南疾馳,奔出一段距離後,雖然沒有逃開,卻也離開了敵人的射程。
天色漸明時,快到古裡曼和我們分岔的地點了。
“我不放心你們,不如將你們送過了狼山我再回來!”古裡曼鬆開僵繩,讓馬兒放緩了步子,對我們說道。她的眼睛越過眾人,落在端木偁的臉上。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端木偁竟只和她對了一眼便別開,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我趕緊掉頭。
忽聽得身後隱隱傳來蹄聲,我臉色一變,翻身下馬,貼在地上仔細聽了聽。
“怎麼了?”大家見我舉止神色頗為怪異,齊聲問道。
“敵人的人馬追來了!快走,古裡曼!”
“不行!你們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拋下你們不管!”沒想到這姑娘還挺講義氣!
“小師妹,不如你先帶大夥兒去莫車部,我將他們引開再來與你們會合!”束瀟然說道。
我反對道:“不行!你以為那些追兵是傻子啊,八匹馬變成了一匹還能指著你追?既然便真如願了,你以為你每次都能那麼好運,能從他們手上逃了?”
“那該如何?”束瀟然問道。
“本來我們兩個一起引開他們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我回頭看了看遠處升起的狼煙,“不過現在來不及了!他們已經追了上來!”
我的心一沉,狼煙起,必是大隊人馬。為了追殺我們,吐僕提竟派了大隊人馬而來,難道忽烏斯已經掌控了塔木城?應該沒那麼簡單吧!他苦苦追殺我們,到底是什麼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