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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但是現在都給搞得急躁起來，火氣越來越大。

曉楊低著頭不說話，由得傅景在自己面前發飆而不辯駁半句。今天這樣的局面，她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算她當時預料到這樣的結果，她也不會答應傅景搶先用同樣的方法對付歆妍，所以她無話可說。

曉楊只能冷靜地開口說：“這隻能算歆妍贏得第二回合。我還有辦法的。這是一個此消彼長的辦法，憑這個可以一決勝負了。我們勝出，不單隻可以盤活現在這個局，還可以讓歆妍徹底沒辦法。我明天會給你提交一份詳細的方案。”

傅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秘書就打內線電話進來說：美雅集團的總裁杜蘭德女士有急事致電喻經理，需要她馬上回電。

曉楊回到辦公室，發現手機幾乎被打爆了，眾多知名的不知名的電話號碼打了電話過來。曉楊剛接通何美雅的電話：“媽——”

話沒說完，何美雅在電話那頭急急地說：“曉楊，趕緊到醫院來，他們給奶奶下了病危通知！”

曉楊趕到醫院的時候奶奶已經暫時搶救過來，但是情況很糟糕。奶奶兩次中風，而且年紀大了，身體的各個器官都像要罷工的零件，這個修好了那個出問題。曉楊是個很孝順的人，見到奶奶這樣，自然是傷心欲絕。但是更傷心哀慟的是何美雅，沒來得及認回失散多年的婆婆，找到了人，卻已經是一直都意識不清了。雖然有時候何美雅和奶奶說話，她會有流淚的反應，但是誰也不能肯定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失蹤多年的媳婦回來了。

曉楊一面傷心奶奶，一面還要擔心悲痛過度的媽媽，搞得心力交瘁。直到醫院的陪護時間過去，曉楊才帶何美雅離開了醫院，送她回到長期入住的酒店。好一番安慰何美雅，終於讓她的情緒平靜下來睡下了。

曉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月的天氣到了夜晚已經有些涼了。曉楊開著車在這燈紅酒綠的街頭轉著，如此的熱鬧，卻讓她覺得這樣的冷清而寂寞。真正的寂寞，是那種，明明身邊有其他人，你卻無法把自己的想法和心情對別人述說半分的一種狀態。

突然覺得非常非常的想歆妍，只要見到歆妍就好。就算歆妍什麼都不願和她說，就算什麼都不要做，只是呆在同一個空間裡，有著歆妍的氣息，她就會覺得已經得到了安慰，她就能安心開心。就像一個小小的，僅能容下她一個人的身體的，安全隱蔽，又溫暖舒適的洞窟，當她覺得冷覺得沒有安全感的時候，當她在滿是荊棘的小路上跑得氣喘又疲累的時候，她只想躲進裡面，只想縮在其中。哪怕什麼事情都不做，也好。

曉楊像是著魔一般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刷了卡，將車開進了通往空中花園的專屬車庫。曉楊停好車，刷卡按指紋，從電梯上到空中花園，剛進玄關曉楊就知道歆妍仍然沒有回來。一個沒有歆妍的大屋子，雖然曉楊住慣了的，但是不知為什麼也不願再進去。曉楊就在電梯旁邊蹲下，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等著歆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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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妍忙完被司機送回家，看了看腕錶——竟然已經12點了，難怪她有種累得暈眩的無力感。

“唔——！”歆妍走出電梯，被縮在旁邊的一大團黑影嚇了一跳。曉楊將外套丟在一邊，整個人像只蹲在路邊找不到窩的小動物，蜷縮成一堆。

曉楊一聽到聲音立刻抬起頭來，對上歆妍美麗的眸子。同樣美麗的兩個女人，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一般直視著對方，時間彷彿靜止了。

“歆妍”曉楊喃喃地喚著歆妍的名字，望著歆妍美麗的容顏，她的思念一點都沒有減輕，反而像開閘洩洪的洪水一般洶湧而來，幾乎打翻了她的思緒。

這聲呼喚讓歆妍回過神來，歆妍咬咬下唇，儘量讓自己聲調平緩：“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歆妍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你的。奶奶病危了，我傷心呃，也不是因為這個我想你我——”曉楊抓抓頭，摸摸臉，面對歆妍的疑問有些不知所措。

歆妍抿住唇，冷著臉不理曉楊也不趕她走，徑直走向臥室。

曉楊不說話，一路跟著歆妍走進客廳，走進臥室，坐在化妝臺前卸妝，進更衣室拿衣物像條尾巴似的歆妍走到哪她跟到哪。曉楊有些貪婪地看著歆妍的一舉一動，真的，只要看著就好，這樣她也覺得安心，覺得滿足了，只要歆妍不開口趕她。

可惜這條尾巴最後被“喀喇”一聲關門的聲音隔絕在浴室的門外。曉楊在門口不斷換著姿勢站了一會，最後趕緊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