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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用彩色鉛筆畫的畫。那是關於《飄零燕》一幅卡通畫，在阿爾卑斯山的春天裡，小海蒂手捧鮮花向空中灑去。然而現在這幅畫和原來不同的地方是，畫面右下方多了一個藍色身影——克拉拉側身坐在草地上，風吹動她的裙襬揚起花瓣似的波浪，海蒂手裡的鮮花順著春風灑向她的身上。

曉楊伸手撫摸著克拉拉，嘴角微笑著鼻子卻帶著酸。原來歆妍畫畫這麼漂亮，筆觸是那麼優雅而細膩，原來歆妍那日看懂了她畫裡帶著感懷現狀的自憐，原來歆妍並不如她想象中的抽身事外。歆妍在海蒂身邊畫上了那位屬於海蒂的大小姐克拉拉。

歆妍曾經交付過自己的真心，就如那在暗夜中靜靜綻放的曇花，絢麗和低調。而她，卻是那個不能守護到深夜的護花者，在睡夢中錯過了這隻暗夜的精靈，任她在自己的夢裡悄悄地飛走。

曉楊轉身走出書房。歆妍剛從浴室出來，整個人香香軟軟的正坐在臥室的化妝臺前塗塗抹抹。曉楊走上前去，彎腰從背後摟住歆妍，頭埋在歆妍的頸項和鎖骨間呼吸著馨香的味道。曉楊呢喃著說：“歆妍對不起我愛你”

歆妍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手中的動作，並不答曉楊的話。

曉楊不斷輕輕親吻著歆妍睡袍領口露出的肌膚，繼續說：“歆妍，讓我愛你，求你讓我愛你。這次我不要再離開你，我要愛著你，只愛著你”

歆妍放下手中精緻的瓶子，輕輕拉開曉楊，舒緩柔和的聲音帶著冷清和落寞：“曉楊，你知不知道你要給的是什麼東西，還有你要得到的是什麼東西。你憑著感覺做事，你到底有沒有確定過你的答案。很多事情並不會向你想要的方向發展，那麼如果結果並不是你想要，那麼你會把自己的信念堅定在哪一邊？如果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你又拿什麼資本來說愛我？”

歆妍她，是不相信自己能一直愛著她嗎？還是不相信她能夠堅定她們之間的感情？曉楊下意識地就要辯駁：“歆妍，不是的。我當然知道！我只要你，我——”

“但是你卻不知道我要什麼！”歆妍幽幽地說，“很晚了，我也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曉楊抱緊歆妍，坐在矮凳上伸手伸腳將歆妍整個包圍進懷裡。難道歆妍也像那夜空中燦爛的星星，美麗得觸手可及，可是想要擁抱的時候卻遠在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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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楊和姜植翰各帶著一幫人馬在開會，曉楊的公司那邊是群龍暫無首讓曉楊不得不事事親力親為，歆妍這邊姜植翰則是直接負責了收購的事宜。會後，職位低的一些主管現行離席，曉楊一邊收拾東西，暗暗打量姜植翰。商界都知道傅氏的未來接班人敢於啟用新人，培養了一批青年才俊準備培植自己的勢力。而姜植翰確實是非常厲害，甚至比曉楊還年輕，但是手段老練、眼光獨到，往往在別人還在欺他年輕和不穩重的時候就已經殺得人家丟盔棄甲、割地賠款了。

“喂，你盯著我發什麼呆啊？難道你竟然愛上我俊如潘安的帥氣了？”姜植翰伸手在曉楊面前晃晃，然後一臉陶醉狀：“連傅傅的人都喜歡上我了，難道我長得真這麼好”

曉楊站起來，手爬在他臉上伸手推開，臉上是不屑與之為伍的表情：“切，你那個傾國傾城的臉也能叫帥？同是一個媽生的，你怎麼一點都不像你哥哥長得那麼陽光有男人味啊”

曉楊話沒說完，門口響起一陣大笑聲，一個身材勻稱高大的男人走進來一手罩在姜植翰頭上笑著說：“姑娘，聽到沒，只要是個女的都會比較喜歡我這個有男人味的。”

“哥？你怎麼有空過這來？傅傅今天休息，你找不到她啦！”姜植翰看都不看，伸手抓下頭上的手。

來人是姜植偉。曉楊兩年前見過他一次，對他的印象可以說是“非常深刻”。不過曉楊對他的印象深刻，姜植偉對曉楊的印象看起來也不淺。他隨口應一下弟弟：“我知道她休息，我過來她的辦公室找賓客的名單。”

姜植偉說完轉頭向曉楊，“見不到歆妍，可見到了歆妍的小女傭哪！小女傭成熟漂亮了。”姜植偉對這個只見過一次的歆妍的小情人印象非常深刻，帶著笑容緩緩靠近曉楊。

“呃，呵～姜律師，久仰大名！”曉楊畢竟不再是那個小大學生了，應有的應酬與交際辭令駕輕就熟，對姜植偉一句涉及到和歆妍之間隱私的話語避重就輕。

姜植偉站定在曉楊面前，眼睛裡閃的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笑意，“有道是先來後到遵守秩序，歆妍去了別人家，漂亮的小女傭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