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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來塔匪做工的匈奴女子。她的母親不同於一般的匈奴女子高大,相反,更像是西域的女人,睫毛長,眼睛深邃,長得頗有風味,這一到塔匪就被那員外給相中了,就納了妾。
員外本身就有好幾房的婦人,新鮮勁兒一過就忘了這個女人。又因為是外族女子,到底是隔了一層的,這女人在塔匪的日子並不好過。生了万俟燕以後鬱鬱而終。這万俟燕沒了娘,又是個丫頭,賠錢貨,就在府中當下人一樣的生活著。連姓氏都是從了母姓。前些時候塔匪打起了仗,員外一家人遷居回了中原,就把她扔了下來。每日就靠乞討為生。
這身世也算是曲折,可也沒有什麼特別讓人同情的地方。易白梅聽得昏昏欲睡,對她也沒了什麼探究意思,万俟燕也乖覺,就住了嘴,給她打了水洗漱,伺候她上了床。易白梅對於万俟燕這個人還是很滿意的,而且她讓自己有一種親近感,就好像在宮中的時候,那個寡言少語的臘梅一樣,讓自己能夠安心。
夏季的暴雨又開始轟隆隆的往下傾倒。易白梅還記得昨年秋天那場連綿不絕的雨水,將整個景朝王朝都泡在了雨水中,將她也困在那溼漉漉的宮牆裡,如今,總算是出來了,總算是要找到自由了,易白梅祈求老天,讓這樣的日子再長一點吧。
站在屋簷下看了會兒雨,易白梅還是決定出去打探一下易家軍的情況,万俟燕撐著雨傘跟在後面,兩人就一前一後的出了門。雨水滴答在青石板上,鞋尖很快就暈溼一大片,街邊的屋簷下一道道水柱飛瀉而下,倒是頗有些意思,易白梅搖晃來搖晃去的,万俟燕為了給她撐傘,只好跟著她搖來搖去,自己的身上倒是淋溼了一大片,頭髮也溼漉漉的貼在臉上,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易白梅照例是在每天打探訊息的城門詢問戰況,那士兵與他已經很是熟識了。在說完一切照舊之後,還同他多講了幾句話。因為易白梅相貌過於俊美,所以這些士兵都忍不住多了幾眼。兩個人問完,就一路回返。万俟燕突然問易白梅:“你很擔心你的親人嗎?”“對啊。”易白梅點點頭:“很擔心,可是我又不能成為他們的負擔。”“真的。”万俟燕低頭喃喃:“真好。”“好什麼?”易白梅不解。“我就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擔心誰。”万俟燕說。她生下來母親就死了,父親就是府中的老爺,別說親情了,簡直就是可望不可及。在被拋棄的時候還搜走了所有的衣物,就這樣將她趕到了大街。她當日有多害怕啊,站在大街上雙腳顫抖,根本無法挪步,只好很丟臉的蹲在大街上,蹲了一整夜。
“說什麼呢,你不是跟著我嗎?以後擔心我就對了。”易白梅大大咧咧的說。万俟燕就恩了一聲,笑得十分甜,她身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可易白梅給她黏的假體和易容的粉末就撲啦啦的掉了一半。易白梅這才發覺她剛才淋了雨,臉上的東西早就被弄得很模糊了,而且頭髮也溼漉漉的分在一邊,眼睛中的綠色越發明顯。
易白梅駭了一跳,趕緊的拉著万俟燕要回去。可這二人還沒走到巷子口,就讓一隊士兵給攔住了。其中一個熟臉孔的指著易白梅和万俟燕說:“就是他們,每天都來打探軍中的訊息,其中一個還是匈奴人!”
第 56 章
易白梅和万俟燕被當做奸細給抓了起來。被抓的時候万俟燕努力掙扎,說不關易白梅的事情,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那些兵士也粗魯得很,把万俟燕使勁敲打了一番。易白梅倒是很鎮靜,扶起万俟燕乖乖得跟在那些士兵後面。
這個奸細的事情自然不是交給地方官查,而是交給軍隊中的人去查。如今駐紮在塔匪城的幾萬人有一半都是易家軍,這管奸細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易白梅尋思要是能遇見熟人就好辦了。如果不行,至少她可以向秦芷見要個人情。她明白,秦芷見定不會將她抓出來交給景朝帝。
被帶到了西城像是營房似的地方,周圍有很多密集計程車兵,朝著他們的打量都是意味深長,沒辦法,這當兵也是個辛苦活,万俟燕和易白梅淋了雨都恢復了女兒的樣貌,被垂涎也是正常的。万俟燕一直悔恨的低著頭,並沒有發現易白梅有些不對勁。
被弄到一個簡易的院子裡,廊下還站了一些人,個個都是衣衫襤褸的匈奴人,偶爾一兩個中原人混在裡面也是戰戰兢兢的樣子。易白梅和万俟燕被扔到一邊,易白梅就向著轉身要離開計程車兵說:“去把你們的統領叫來,我有話要跟他說!”那士兵有些啼笑皆非:“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吧,一邊待著去!”易白梅著急,趕緊說:“我有匈奴的事情稟報,要是耽誤了軍情,你到時候別後悔!”那士兵看易白梅言之鑿鑿的表情,只好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