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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秦芷見顯得很高興,不停的給易白梅夾菜。把她面前的碗都堆成了一個小山。易白梅默默的吃著,偶爾露出一兩個笑容,雖然很淡,卻讓他心潮澎湃。易白梅想,男人就是這樣吧,看得到,無法得到的時候就會很珍惜,真正得到了,也許就覺得沒意思了。就像慕容青餘,自己受了這樣的痛苦,他竟然只是皺眉頭,只是讓自己忘掉那些事情?
想到這裡,明知道自己鑽進了死衚衕,還是有些索然。
吃完飯,待下人收拾好,又奉了茶,易白梅就說:“讓他們下去吧。”秦芷見揮手讓下人都退了出去,門扉被關上,門外由士兵把守著。
“你會助我復仇嗎?”易白梅單刀直入的問:“我沒有時間了,趁這股怒火還沒平息,我要做決定!”她的眼神已經不像前兩天那般悲哀傷戚,如今是一片冷寂和堅定。“你會助我將那些馬踏中原的匈奴人都殺掉嗎?”
秦芷見捏了捏拳頭,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是想要答應得,可事關重大,景朝帝那邊也不好敷衍。他的英雄主義情結和理智在做著鬥爭,你來我往,十分熱鬧。易白梅也好似看出了他的鬥爭。就用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他:“要是報不了仇,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
這句話像個緊箍咒,瞬間就降服了秦大將軍。他捏著拳頭,發誓,我會助你復仇,助你殺光匈奴!
易白梅並不是那種只會嘴上說說的女人,她有著驚人的行動力和實踐能力。對於某些東西的執念,是男人也比不上的。
她用很短的時間弄清了局勢,如今匈奴已經退出景朝王朝的版圖,蝸居在西北一塊兒,雖然是遊牧民族,因為木紇而勝是水草肥美的綠洲。所以定都木紇而勝。易白梅的目標,就是這一座城,在她的想象中,已經將這座匈奴的都城化作灰燼無數次了。
要想攻打匈奴首先要解決景朝帝這邊的事情,首先是將景朝帝想要收回兵權的事情處理好,再將軍中那些耳目都清除掉。特別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倪守業等人。再然後,就是找個名目攻打匈奴,這算是最簡單的事情。
秦芷見對於行軍打仗十分在行,對於謀劃卻差了許多,又不能同軍中原有的軍師商量,只覺得十分棘手。倒是易白梅,胸有成竹。在世界上最好的智囊就在塔匪,慕容青餘,不管他是不是幫助自己。作為易府的家臣,自己都有權力將他當做復仇的工具。
想到工具這個詞的時候易白梅還是從心底滋生出一股寒意。好像有什麼失去了,恐怕再抓不住。
塔匪屬於北方旱地,今年卻因為雨水過甚,房屋的角落都開始發黴。將近半月的雨水與昨年冬季相似,又是一場澇災。景朝帝又忙於應付江南災區,對於塔匪的措施也放鬆了下來,反正易守銘都已經死了,這些軍隊,遲早都是要回到自己手中的。
而此刻的塔匪也不安靜,特別是今日,聽說倪總兵要在菜場口斬首一名匈奴的奸細。還聽說是名女子,眉清目秀,叫万俟什麼的。
塔匪城的人對於匈奴人自然是恨得,明明是午時斬首,這些人極早就撐著雨傘在那裡佔位看熱鬧。易白梅將自己易容成一個年輕小廝,還在秦芷見面前轉了一圈:“怎麼樣?”秦芷見點點頭笑:“應該認不出來。”易白梅就帶著撒嬌的口氣:“被認出來也不怕,你會保護我啊。”
她總是適時的給男人一點甜頭,天生的狐狸精。偏偏有人願意對她神魂顛倒,如此看來,當初慕容青餘的不安並不是沒有道理。若她沒有撞過南牆,也許,並不會珍惜身邊的人。
撐著大的油布傘,秦芷見也作為監斬官的一名前往菜市口。易白梅給他撐著傘,因為身高的問題,幾乎是踮著腳走路。為了遷就她,秦芷見刻意走得很緩慢。他其實想要接過傘為易白梅撐著,可那樣太可疑,只得壓抑住這份心情。
因為有官兵開道,所以即使圍觀的人很多,到處都水洩不通。可秦芷見還是可以獨自從一條寬闊的大路走上監斬臺。熱茶和糕點也早已經擺好了,椅子上鋪著厚絨墊子。誰說權力是浮雲呢?它實在實在而且最能穩定人心。
易白梅乖覺的站在秦芷見身後。塔匪的官員來了大半。監斬人主要是倪守業,職位比較高的還有吳有才、秦芷見、胡適原、張衛明以及其他幾位易白梅不認識的武將。慕容青餘坐在角落,偶爾和她的眼神接觸,兩個人都是默然。
万俟燕被反綁著按在地上,雨水將她整個人都打溼透了。越發顯得單薄起來。她大概是昏迷了,被按在地上的時候歪歪的跪著,眼睛也沒有張開。這個樣子不像是那些凶神惡煞的匈奴人,只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