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一個會委曲求全。梁楚履也會,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候將了自己一軍。易白梅坐立不安,只得擺架有雅閣,她要去見見蕊嬪。
蕊嬪好像也得到了訊息,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在屋子來回的踱步,易白梅一進房間,她就讓人守住房門問易白梅可認識那個欒提爾伸,易白梅搖搖頭。蕊嬪說這人的中原名字已經查了出來,說是姓沈名天闊。易白梅搖頭,說還是毫無印象。蕊嬪就苦笑,說到底是紅顏禍水,明明是個不認識的人,卻偏偏這樣執著的索要你。易白梅沒心情跟她鬥嘴,只是問:“這事他怎麼說?”這個‘他’自然是她易家的軍師,慕容青餘。蕊嬪頓了一頓,他自然是認為事有蹊蹺。而且匈奴地界貧瘠寒涼,那單于索要你的目的也不明,你如果去了的話,自然是凶多吉少。
易白梅這一聽,心都涼到了底。沉甸甸的鬱氣就積壓在心口底下,讓她整個人都險些站不穩了。末了自嘲一笑,你看我這個皇后命,難道是做匈奴的皇后?只可惜,我都要滿二十六了,實在沒精神去折騰爭寵了。哀慼的語氣竟是從未有過,蕊嬪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看著她離開。
匈奴的使臣還耐心的等著,朝堂之上的大臣們卻等不急了,一個個上書參奏,都是指向了和親的這條路。用一個女人換取國家的利益,所有的人都認為划算。景朝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著下面的大臣群情激昂,口水唾沫亂飛,突然就有種孤單的感覺,再強大的人,也是一樣,即使站在最高處,最後得到的不過是高處不勝寒。
臘梅今日裡繡了對龍鳳呈祥的枕巾,拿給易白梅看,易白梅就問她,願不願意北上,去匈奴。臘梅一聽,嚇得帕子都掉了:“主子,匈奴是蠻子啊,你不知道,女人在那裡就跟貨物一樣,誰搶去就是誰的,老子死了,兒子還可以娶過來,完全沒有禮儀人倫可言的。”她的話半真半假,一半是傳言,一半卻是事實。易白梅聽得心裡哇涼哇涼的:“你收拾收拾吧,我放你出宮嫁人去。”“主子?你這是?臘梅說錯什麼了嗎?”臘梅以為自己惹怒了易白梅,趕緊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易白梅扶起她,摸了摸她的頭,溫和的問道:“你不想嫁人嗎?有個疼愛自己的夫婿,用大紅的轎子將你迎進家裡,然後你同他生個大胖兒子 ”易白梅絮絮叨叨說著,臘梅就挨著她坐著,過了半晌才說:“那你呢?”
易白梅也沒想過自己這一生究竟會走到那個方向,只知道夠坎坷,她曾經的雄心壯志被磨損得有些厲害,所以未來變得有些糊塗了。
景朝帝已經連著三天宿在御書房了,他沒有回隴和殿,易白梅也沒有去求見他,如今去見他,哀求痛哭?然後又會有怎樣的結果?易白梅不是僥倖主義者,她現在想起顧淑妃的死,真真的明白了郎心如鐵這四個字。那場陰謀,看上去也不過是景朝帝自編自演而已。
就這樣死耗了十來天。朝中每天都有人啟奏,要景朝帝以大局為重,答應匈奴的使臣。景朝帝在前幾天下朝的時候都烏雲滿面,就跟前段時間的天氣一樣。到了後面幾天,臉上的無奈多餘陰沉,戶部尚書陳尚書趁熱打鐵,帶領大批的官員跪於正陽殿前不肯離去。
天快黑的時候,已經倒下了四五個官員,景朝帝終於派來了太監宣旨,封易白梅為合月公主,賜婚於匈奴單于欒提爾伸,不日隨使臣啟程匈奴,並派官吏前往簽署匈奴臣服景朝王朝文書。陳尚書等人三呼萬歲,這才相約歡喜離去。
福安回去御書房,見康肅森仍然撐著腦袋在看兵書,就上前問道:“萬歲爺,要不要傳膳?”康肅森搖頭,抬起頭看了福安一眼。福安又問:“要不,宣易貴妃過來一趟?”康肅森再次擺了擺手,通知一下禮部的官員,為合月公主準備和親的事宜。末了又補充一句,全部以皇家最高的規格操辦吧。
易白梅一直忙到半夜,要應付宮裡面得嬤嬤與禮官。如今的她有專門的禮官跟著,而且宮奴的對她的稱呼也變成了合月公主,說來好笑,二十五六的老姑娘了,還要去和親。臘梅也在一邊收拾東西,易白梅給了她許多賞賜,她明日就出宮了,至於二梢子,因為已經是太監了,只求能在宮中安度餘生。易白梅也同福安打個招呼,希望幫著自己照顧一下。
其實一切都打算好了,也沒什麼好牽掛的。易白梅躺著床上睡得很安穩,只是想到合月公主這個名號,還是苦笑了一下。笑容到了嘴邊,變態都無法散去。
臘梅出宮的時候易白梅沒有去送她,反而去了有雅閣,蕊嬪也是滿臉愁色,兩個人勉強調整了心情,坐在一起喝茶。天氣又已經轉冷,茶水放一會兒就冰下來,水汽都不冒一下。易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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