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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反駁。
一個沒有七情六慾絕情男子,像父皇一樣,這些年真的活得開心痛快嗎?
他不想要什麼皇權富貴,只想過著父慈子孝的平凡生活。
有著懂自己的妻子一生陪伴,過著日起而作,日伏而息的田園生活,那樣就足矣!
可是看到父皇盛怒的模樣,還有對他的拳拳希翼,已到嘴邊的話卻又咽了回去。
江常青領著他們走上臺階,伸手推開了大殿之門。
或許是大門久未能被開啟的原因,一股陰冷而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叫慕容凌風和韓謠謠都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
“睿王爺,睿王妃,奴才只能領你們到這裡了。皇上有令,從前皇后身邊的所有人等都不得靠近大殿之門。今天把你們領來這裡,老奴已然犯了皇命!今天就此別過罷!”
江常青退至一旁,突然臉露悲苦之意,嘴角堪堪地滲出一抹刺目的鮮血。
“你怎麼了?”
她心一驚,踏上一步挽住了他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慕容凌風卻一動不動,可是臉上的驚駭和震驚一點不輸於她。
“老奴一生受皇后的眷顧,榮寵一生,如今為皇后娘娘做了最後一件事後,是時候下去了。黃泉路上清冷孤苦,老奴想先一步為皇后娘娘探探路!”
江常青淡笑著推開她,倚著牆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臉上一片從容冷靜,沒有一絲悽苦,甚至眼裡閃爍著歡喜的光芒。
洗盡鉛華
“老奴一生受皇后的眷顧,榮寵一生,如今為皇后娘娘做了最後一件事後,是時候下去了。黃泉路上清冷孤苦,老奴想先一步為皇后娘娘探探路!”
江常青淡笑著推開她,倚著牆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臉上一片從容冷靜,沒有一絲悽苦,甚至眼裡閃爍著歡喜的光芒。
“江公公,其實你何苦如此愚忠?”
韓謠謠感慨地蹲下,拿起手帕去拭他嘴角的血跡。
可是觸手之處,冰冷透人,才發現他竟然已經氣絕身亡!
她迅速縮回手,跳了起來,緊抱住慕容凌風的腰,禁不住顫聲道:“太可怕了!愚忠如此!”
“走罷!”
慕容凌風輕嘆一聲,摟著她踏入了那曾經金碧輝,富貴華麗的大殿。
曾經的富貴華麗已經不在,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被搬離,只剩下一張鋪著錦鍛的桌子,還有幾隻繡墩。
那錦鍛依然光滑,上面的牡丹仍然盛開嬌豔。
只有從那,才可以依稀找到從前繁華過的一絲影子。
大殿居中,坐著一個秀麗端莊的女子,素顏素服,不施粉戴,卻美麗出塵。
憑心而論,她的長相勝過自己的死黨許多。
光從外貌來看,也不覺得她是有多兇惡之人,反而在她的眸中,是一片安然,一片仁慈。
難怪慕容凌風即便知道她是仇人,也不見有多恨。
如此之端莊秀麗,如此之安然仁慈,只怕這世上沒幾個人能夠恨得起來罷!
可是明明這樣的出眾,卻不為慕容傾之所愛慕,實在不能理解。
“風兒來了!”
皇后站了起來,慈笑著迎上前,一手握住慕容凌風的手,另一隻手也握住了她的手。
手,透心涼。
她一定很悲哀吧?
一個失寵的落寞女子,已知死期即至,再怎麼不害怕,也能夠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步步緊隨吧?
“母后!”慕容凌風輕叫,眼裡有淚花閃動。
為什麼你不是兒臣的親生母親?
“母后!”
慕容凌風輕叫,眼裡有淚花閃動。
皇后像慈母般地舉起袖子輕軾他的淚眼,溫聲而語重深長地說道:“別哭!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是錚錚男兒,有淚不輕彈!打掉牙得和著血淚一起往肚裡吞!不久之後,你就會是一國之君!答應我,以後不管經歷多大的事情,多大的風雨,都不能再讓人看到你的眼淚。你以為大殿上表面上對你俯首稱臣,唯唯喏喏的大臣們好相與麼?只要你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起了謀反之心!見縫插針般地成天想著要奪了你的權,架空了你!就像你當初的父皇,因痴戀於你母妃,而大權旁落!而後忍辱負重近二十栽,終於才在今日翻盤!”
“就像母后一樣嗎?明明視兒臣如仇敵,卻不得不笑著慈悲地疼愛著?明明失去了心愛的男人,卻還能笑著為兒臣拭淚?”
慕容凌風的淚水更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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