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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用,少有在人前叫出來的,因此秀蘭一聽這個稱呼先就耳熱了。
皇帝看她停頓了一下,趕忙要把人都打發出去,秀蘭卻攔著不讓趕那閔三,然後也不叫皇帝說話,先讓閔三回答她前面的問題。
“程姑娘現在靜園,她,她這兩日面色不好,又、又時常乾嘔,也、也不讓請大夫,今日一早不曾吃飯,剛剛忽地暈了過去,小的們害怕,這才,這才飛奔來報。”閔三含含糊糊,低聲把事情講了出來。
在靜園?時常乾嘔?秀蘭掙開了皇帝的手,笑著看他:“皇上真是瞞得我好啊!”
皇帝又握住了秀蘭的手:“你聽我說,此事不是你想的那般,這個程蕭”
秀蘭再次掙脫了他,笑著接道:“原來是叫程蕭,名字還真好聽。”揚聲吩咐人備車轎,這就要去靜園。
皇帝攔不住,只能跟她一起去了,等到了靜園,發現那程姑娘住的是西跨院,秀蘭心氣稍平。可一進了院子,迎面碰見了請來的大夫,再聽了那大夫說的話之後,秀蘭簡直無法用言語描述心中的感受。
“你說什麼?她有了身孕?”皇帝臉上的驚訝比秀蘭還要多,“你確信?”
那大夫也有些戰戰兢兢,答道:“確信。”
秀蘭呆立了一陣,終於還是不甘心的進了屋子。她也不理會屋子裡立著的宮人,徑自進到內室去掀開床帳看了一眼,饒是她這樣滿腹怨憤、不甘、種種情緒夾雜之下,在乍然看到那個程蕭的時候,還是不由被她的美貌驚住了。
不同於雲妝那樣典型江南女子的柔媚之美,這個躺在床上的女子眉目間頗有幾分英氣,可是那幾分英氣卻半點也沒損了她的美貌,眼下女子面色蒼白,眼睛半睜著,裡面隱隱含著水光,神色間卻有著不服輸和倔強,讓人不由更加憐惜了幾分。
秀蘭手上一鬆,床帳落下,擋住了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她一句話也沒說,悵然轉身,卻正見到皇帝立在門邊,她硬擠出了一個笑容,微微福身,說道:“妾恭喜皇上得此美人,又有添丁之喜,可真是雙喜臨門呢!”說完也不等皇帝的話,自己起身往外走。
皇帝並沒有攔她,而是跟她一起出了房門,然後拉著她往正房去:“我有話跟你說。”
“皇上有話只管說,不需如此。”秀蘭掙脫了他的手,還無意識的拿袖子搓了搓自己的手。
皇帝看著不由皺眉,轉頭在前帶路,領著秀蘭回了正房,然後把宮人遣去,看著秀蘭正色說道:“那不是我的孩子,我沒碰過她。”
秀蘭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他說這話哄誰?那樣的美人他能忍得住?再說不是他的還有誰敢給他戴綠帽子不成?除非:“這個程姑娘,也是陛下搶來的有夫之婦?”
也是?皇帝聽到這兩個字一下子就怒了:“你胡說什麼?什麼也是有夫之婦?誰還是有夫之婦?”
他還有理了?秀蘭滿腹的傷心失望忽然全化作了怒火:“我怎知道還有誰?皇上在外面藏了多少個美人,何曾跟我說過?只是下回皇上要藏人,好歹也換個地方,別就藏在我眼皮子底下,讓我噁心!”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不由靜了一靜,都沒想到秀蘭會說出這一句,便是她自己也是衝口而出,根本不及多想,說完自知失言,可也不能收回,恰在此時強忍著的眼淚終於突破了眼瞼,順著秀蘭的臉頰落了下來。
“你瞧瞧你,就是嘴上硬氣,半句也不肯認輸。”皇帝嘆了口氣,上前要去幫秀蘭拭淚。
秀蘭卻立刻退後一步躲開了,自己提起袖子胡亂擦了擦,屈膝說了一句:“我先回宮了。”扭身要走。
皇帝忙從身後將她一把抱住:“你就不能靜下心來聽我說話麼?”硬把掙扎的秀蘭困在懷裡,然後拖到榻邊讓她坐在自己懷裡,給她從頭講起。
原來兩個月前,因為春闈之事,皇帝心中煩悶,就聽了夏起的話,帶著人出去行獵。也就是那一天,在獅子山下遇見了那程蕭。彼時程蕭從馬上跌了下來,暈倒在路邊,被扈從的羽林衛看見,報告給了皇帝,皇帝看是個美貌女子,就讓帶到了圍場。
秀蘭回想時間,正是皇帝有段日子常常晚歸的時候,恨得又開始掙扎:“原來皇上忙的是此事,還推到我們阿鯉頭上!”越想越恨。
此事皇帝也有些心虛,他最初對那程蕭不是沒有意動過的。程蕭是他生平所見最為美貌的女子,且為人行事落落大方,又能騎馬射箭,實非一般的閨閣女兒可比,所以那段日子他常常悄悄微服出宮看她。
程蕭自稱是雲南人士,隨叔父一家到京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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