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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夏大人約有十八、九歲,剛入宮沒幾年,只因得了當時在太后娘娘身邊伺候的張桂張大人的賞識,就被分到了郎君身邊。張大人便是如今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已年老多病,眼看就要退位讓賢給夏大人了。”
不用香蓮多說,秀蘭也大概能想象得到,離了生母自己住的小皇子,必定是會十分依賴此時陪在他身邊的人的,可是香蓮接下來的話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那時郎君的乳母鐘夫人還在,太后娘娘無暇顧及郎君,所以郎君的日常起居都是鍾夫人一手照顧的。夏大人十分有本事,到了郎君身邊沒用多久就哄的鐘夫人高興,進而得了郎君和鍾夫人的信任,後來鍾夫人因違犯宮規,被太后娘娘趕出了宮,夏大人就自然的成了郎君身邊最得信賴之人。”
這是魏忠賢和客氏的翻版??秀蘭一路腦補的不可收拾,連太后棒打鴛鴦的戲份都給腦補出來了,她被自己的想象刺激的一個激靈,趕忙把這些想法壓下,問道:“那鍾夫人?”還活著麼?
香蓮自然明白秀蘭的未盡之意,答道:“皇上登基之前,鍾夫人就過世了。”
太好了!秀蘭心裡慶幸,不然又要多一個貨真價實的“情敵”。“你說關續是夏起最中意的徒弟,他還有別的徒弟麼?”
香蓮點頭:“夏大人的徒弟可不在少數。上次送您回來的趙全也是夏大人的徒弟。除此之外,還有十餘人在各監任職,大部與娘子都沒甚干係,卻有一人娘子須得知道,便是御馬監提督太監劉群振劉大人。劉大人早前也在郎君身邊侍候,在郎君登基後由夏大人保舉進了御馬監,如今親領羽林三千戶所,可算位高權重。”
秀蘭不太明白為什麼要特意留意這個人,她把手中的魚食放下,轉頭看著香蓮,問道:“提督太監上面不是還有掌印太監?”並不算一號人物,為什麼要留意?
“娘子有所不知,昨日閣老們來到,首要提名請郎君罷黜的便是這劉大人。”香蓮的神色始終沒什麼變化,面帶微笑,語聲輕柔,“奴婢昨日想法跟幾個相熟的內侍探了探訊息,他們雖不在房中,但往來伺候還是聽到了一點風聲,聽說似乎是因為劉大人欺壓良民,將京郊一戶人家的房舍夷為平地,還佔了他家的良田,將這一家人趕出了京師境內。”
這事雖然很目無王法,不過對於他們這些太監來說,應該算不了大事吧?秀蘭不明白閣老們為什麼特別為了這件事來找皇帝。
香蓮似乎看出秀蘭的不解,就又加了兩句:“御史們參奏劉大人以權謀私,率一營兵士去劉家坳撒野,更將一戶良民當眾擄走,直接丟在了高淳縣外。此外又把從前劉大人的不法事蹟一一提起,請郎君從重處置,娘子?”
秀蘭面上呆呆的,心裡一直在想,不可能,不是劉家,應該不是劉家,可是哪會有那麼巧?就是在劉家坳,就在夏太監說劉家搬走的這段時間內,總不會是拆的他們王家!她一想明白轉身就想跑回去找夏起算賬,可是香蓮一把拉住了她。
“娘子,您這是怎麼了?”香蓮滿臉不解,拉住秀蘭問道。
秀蘭急促的喘氣,問香蓮:“那家人可是姓劉?這事是什麼時候的事?”
香蓮似乎有些無措,答道:“奴婢也不知底細,您識得這家人麼?啊喲,是奴婢粗心,您孃家就在劉家坳,不過您彆著急,必定不是您家裡,況京郊也不止一個劉家坳,您先別急。”
平心而論,她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是秀蘭此時已經在心裡基本確定,這就是夏起讓他徒弟乾的,他把劉家趕走,釜底抽薪,然後再回來威脅她!這個狗太監,我和你勢不兩立!
心裡怒火滔天,可是漸漸冷靜的秀蘭又覺得頹然,她剛剛聽說了夏起和皇帝之間二十年的情分,若是此時她不管不顧的衝過去興師問罪,想來頂多是那死太監認個錯就完,不,還不一定有認錯呢,那是她定過親的人家,誰知道是不是皇帝授意的?若是她貿然衝過去,惹的他們動了殺心,又該如何是好?
早先那股恨意慢慢迴歸,讓秀蘭心中的火苗竄得更高,可她只是慢慢的走到亭中石凳坐下,說道:“你說的是,是我想岔了。”
香蓮有些意外秀蘭這麼快就平靜下來,她從茶壺中倒了一杯茶給秀蘭,送到她手中,又執了扇子給她輕輕扇,說道:“娘子也是關心則亂。”說完這句就再沒開口,似乎不打算繼續先前的話題了。
秀蘭慢慢喝完了一杯茶,覺得心裡的火消了一些,才又問:“除了這事就沒別的了?”
香蓮聽了問話顯得有些躊躇,吞吞吐吐的答道:“另一件事似乎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