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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七見殷冷皓不再理會他,就一個人在這密室轉悠了起來。走到木桌前時,他看到桌角處有一個青花瓷缸,裡面卷著好多書畫。何七一時興起,拿起一幅放到桌上伸展開來。
畫中白雪紛飛,一個銀髮紫眸的孩童簇立在雪地中,面前那一片竹林也被積雪壓到半垂,孩童一身潔白的狐裘,胸前掛著一個純金製成的長命鎖,鎖上刻著一些極為漂亮的花紋。他的兩隻小手塞在一副白絨絨的毛制直筒護腕當中,腳下也穿著同色系的白靴。白天、雪地、純潔的小人兒,渾然天成為一色,要不是那個趴在他腳邊的黑色身影,恐怕這個粉雕玉砌的人兒就要和這天地一起消失在風雪當中。孩童半蹲在那個黑色身影旁邊,深紫色的雙眸噙著微笑,好似在和那孩子說著些什麼。
何七看得出來那個站在雪中的孩子便是殷冷皓,那時的殷冷皓感覺上去好單純,十分的可愛。就連眼角的微笑都看上去那麼的自然,像是完全發自內心的感覺。何七偷偷觀察著殷冷皓的背影,現在的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逼人的寒氣,不敢讓人越雷池半步。
殷冷皓回頭,看到望著他發呆的何七,又掃了一眼桌上展開的畫像,不帶絲毫情感的告訴何七“那是我七歲同冥魂去幽南時,言非語畫的。”
“他們從小就跟著你了?”何七好奇的問道。
殷冷皓放下手中的書卷,來到桌前徑直坐下,又把何七扯到他的腿邊強硬的按了下去,見何七不樂的蹙眉,抗拒的扭動著身體,殷冷皓在何七耳邊吹著氣:“還想讓爺像上次那般對你?”
何七聞聲立刻止住他扭動的身軀,乖乖的待在殷冷皓的懷抱之中。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被殷冷皓挑撥到高潮,一想到那時他竟然在殷冷皓的手下感覺到絲絲快感,他就恨不得找個洞藏起來,他可是個直男,沒有斷袖之癖。
殷冷皓懷裡卷著何七,心裡沒來由的安定了下來,每年他回幽園總會十分不安,可是這回有何七在他身邊,嗅著他身上那種特有的淡香,殷冷皓暴走的真氣竟然能漸漸平復回來。何七對他來講,意義是不相同的。那種從來沒有過的心動,那種放他離開後的不甘,看到他全身是傷時的刺痛,還有那次他的那句‘美人奶大’把他氣到極點的感覺,都是何七帶給他的,在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被那個雨夜掏空、噬淨的時候,何七又一點一點讓它復甦了過來。
殷冷皓斯條慢理的開口回憶道:“盟族與魔教兩者都精於下毒、五行、內功,雖師出同門,卻不相往來,分別存於世上。盟族與魔教最大的區別在於,盟族以親近結合產下子伺,保證盟族血統的純正和天生的百毒不侵的身體,而魔教則是靠後天的食毒喂蠱。我爹正是盟族的族長。”
殷冷皓頓了頓,又說:“他未當族長之時認識了我娘,不管族人的反對硬把我娘娶進門,扶為正室。次年,娘便生下我和殷冷遙,他一怒之下便把我關進了這個密室,找人照顧我的起居。等我漸漸長大,從照顧我的婢女口中得知,原來孃親未嫁之前曾經有個心儀之人,後來孃家中發生變故,他正巧救了孃親一家,為了報恩娘便下嫁於他。本來應該十分美滿,而我的出生卻打亂了這一切。”
何七打斷殷冷皓的話,問道“為什麼說是你打亂了這一切?”
殷冷皓自嘲了一下“就因為我眼睛和頭髮的顏色,像及了那個人。”
何七沉默,他很想說這些東西有可能是遺傳,也有可能是隔代遺傳,或者是基因突變造成的,你並不一定就是那個人的兒子。可是他沒有張開口,他不知道自己張口後要怎麼告訴他什麼是遺傳,什麼又是基因,更何況就算殷冷皓相信了,那又能怎麼樣?該死的人已經全死光了,難道還要讓活著的人更加痛苦嗎?這種祖上缺德的事情他何七反正是幹不來。
殷冷皓摟著何七的手臂緊了緊,接著回想著:“雖然我從小被關在這裡,粗茶淡飯,卻也被照顧的極好,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看看書,做做畫,日子也還算清靜。”
何七知道殷冷皓此時心裡應該很無助,從小就被人關在這個不見陽光的密室之中,沒有母親的疼愛,沒有父親的呵護,身邊除了書還是書,雖然比他小時候那種捱餓的日子過的富裕,卻被並不舒坦。何七心裡有一點點可憐殷冷皓,這種可憐的感覺竟帶著一絲同病相連的滋味。
“五歲的時候,爹過大壽。我第一次被婢女帶出了這個房間,第一次見到了書中描寫雄鷹展翅的天,見到了駿馬賓士的大地,見到了書中描寫的那些各種各樣的花、樹,還有那麼多陌生的臉孔。他們望著我的時候都有一種相同的表情,直到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