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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隻盯緊自己獵物的黑豹一般,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攝人的威嚴。
“我幹嘛要告訴你?我又不怎麼認識你。”何七大刺刺的坐到殷冷皓身邊,端起茶壺就想往自己肚裡灌水。
殷冷皓見狀,狹長的指尖扣住何七的脈門,冷聲道“先去洗漱,難道失蹤了半年連禮數都跟著忘了不成?”
見何七極不情願的走到外屋去洗臉,殷冷皓逗弄著霰然,自語道“不記得爺了嗎?呵呵,爺會讓你很快就想起來的。”殷冷皓的指腹劃到霰然嫩白的頸部,指尖輕輕點上他的死穴,一點一點的向內推進著,惹的霰然咯咯大笑,直喊殷冷皓‘跌跌’。殷冷皓閉眼,再次睜開紫瞳時,手指已經從霰然的頸部收了回來,目光望向窗外,喃喃道“今年的雪景可真讓爺期待。”
何七與殷冷皓坐在桌前,伸手去抓油條又被殷冷皓以珍珠打了回來,怒道“靠,你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吃飯?”何七一楞,反問道“我。。。我以前有這麼說過嗎?怎麼覺得這句話好耳熟。”望著殷冷皓的眼眸他努力回想著,腦海裡那抹潔白的影子是誰?那個被他環在懷中哽咽出聲人到底是誰?他只記得那時自己心裡好酸、好疼。何七罵了一句‘該死’,捂著頭趴到了桌上,腦袋就像是要被人從裡面撕裂一樣。
殷冷皓不語,接過絲帕擦拭著剛剛喝完粥的嘴角,起身接過言非語手中的霰然,說道“你與漣漪留下好生‘照顧’阿七。”
“老子不用人照顧,老子今天要出去找兄弟。”何七揉著疼痛不已的腦袋抗議著。
“今天會下雪,還是留在客棧裡好些。”然後不理會何七的叫囂,抱著霰然走出了客棧,身後還跟著不愛說話的冥魂。
何七躺在床上,瞪了眼坐在一旁的言非語與漣漪兩人,無聊的望向窗外,那如天鵝絨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的撒落了下來,從何七鼻腔撥出的氣體,剛與外界接觸就馬上變成了白霧擴散開來。
半個多時辰之後,何七正睡的朦朧,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輕聲喚著他的名字,他睜開眼一看,竟是漣漪鬼鬼祟祟的跑到他的面前,搖著他的身子。何七低啞著嗓音問“幹嘛?”
漣漪忍著怒氣小聲說道“你不是要出去找你兄弟嗎?我給非語嚇了藥,你趕快走吧,要不然一會兒非語醒了,你就真的走不了啦。”說話間漣漪還不時的看看倒在桌上失去知覺的言非語。
何七不知道這個人心裡打的什麼注意,不過能出去便好,本來他來離城就是來找姚起,看他是否平安無事,思極此處,何七一個鷂子翻身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走之前先把我打暈,爺回來了我也好有個交待。”漣漪坐到桌前指了指自己的頸部。
“兄弟,對不住了。”何七抬頭就劈了下去,見漣漪昏厥後才匆匆離去。
客棧外的雪下的很急,街道上早已沒有了行人,那飛紛的雪花落到他的頭髮上,是那麼晶瑩,與他烏黑的髮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旁的店鋪上都被積雪蓋上了薄薄一層銀白,一陣風過,帶起路上的雪片,如冰刀一般打向何七的臉頰。何七還穿著出谷時的那件較薄的長袍,此時冷的直打哆嗦,兩手捂到嘴前哈了一下,然後搓了搓手背,才動身找起姚起曾經說過的琉楓閣。
轉了大半個城,何七來到一扇硃紅色鑲著金邊的大門前停了下來,跺了跺腿,然後抖動著自己身上的雪花,拍門道“有人嗎?喂,有沒有人?”
聽不到應聲,何七來到一旁的圍牆邊上,輕輕一躍就進到了院內,那滿園的梅花開的正豔,粉紅的花瓣爭相怒放,院裡飄著一股淡雅的香氣。何七被這美麗的景象吸了魂魄,只能楞楞的走到梅林中,用力的呼吸著,不停的使自己的鼻腔充滿那撩人的淡香。一陣優雅悅耳的笛聲隨著寒風飄了過來,那飄浮不定的音符像是被吹笛的人賦予了生命,清雅、高尚,轉而笛聲有些零亂,如嘶吼的雄獅,那幾近高揚的笛調透著一股淒涼,緩緩的,緩緩的,音調降了下來,如行雲流水,如浮雲淡陽,把聽曲之人剛剛零亂的心境又漸漸收了回來。
何七隨著笛音尋找著,來到最內側的那個屋房前,他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個如仙如幻般的男子正坐在屋簷上,腰中那串金鈴隨風起擺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那一身的紅裝此時也被白雪遮了豔色,手中翠綠的玉笛壓在半遮容顏的紅紗之下,褐色的長髮及腰,與紅衣一同搖曳在這白雪紛飛的天地之間,彷彿這若大的世界裡只有他一人。
李淵收起手中的玉笛,含首望下去,只見一個長像猥瑣的男子簇立在雪中,那雙杏眼卻不似他的面像那般猥瑣,十分的清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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