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生過一樣,這時要是有人側耳細聽,還可以聽到南風吹過窗紙時,發出的細微呼曳聲,那細細的,帶著沙沙的聲響,就像是風在頑皮的嘻笑,然後漸漸的淡了、淡了,慢慢消失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
與主街道只有一牆之隔的香夢居,此時卻是另一番景象:若大的庭院,掌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燭,就連屋外的迴廊都被照到通亮。連綿不斷的琴聲從屋內傳了出來,中間還夾雜著男人們的嬉笑聲,有的低沉、有的上揚、有的嘶啞、有的清亮。明亮的月光從那半開著的窗戶向內透了進去,形成了一道蒙了紗的光束,透過那些滿是情慾、不斷扭曲的臉孔,照到那些曖昧不清的人兒身上,然後投射到了印著白色花紋的墨綠石磚上。夜色更濃,風兒刮過,帶來大片的烏黑,悄悄遮住了月的眼睛,也矇住了屋內的香豔與妖繞。
何七站在香夢居的門外,拖著張雲裔的手肘向里拉“走啊,去見識、見識這香夢居的頭牌,看看是不是真如那幾個人說的那般妖豔。”好不容易何七把靈兒那個小鬼給騙在了房中,這都到香夢居門口了,張雲裔又死活不肯進去。
張雲裔臉紅到了脖子下面,甩袖怒道“阿七怎會想來這種地方?古書有云:‘非禮莫視’,咱們還是回吧。”
“現在改了,以後就叫‘非禮必視’。”何七見拉不動張雲裔,嘿的一笑,手臂纏上張雲裔的腰處,稍微用了一些力道就把他擄到了自己身邊,“今天你是不去也要去,老子今天非要教會你如何嫖妓不可。”
張雲裔此時和何七貼的太近,在深夜中張雲裔可以明顯感覺出來何七環著他腰身的手臂散發出來的熱量,那灼熱有力的臂膀此刻正用力攬著他的腰身,他甚至可以透過衣料感覺出何七脈搏的跳動,一下又一下,強烈的撞擊著他的心房。張雲裔望著不斷向屋內瞅去的何七,鼻子裡撥出的氣體夾著微微白霧,噴向何七臉頰之處,頓時四周溫度上升,變的曖昧起來,張雲裔猛的低下頭,也忘了抗拒就這樣被何七成功的騙進了香夢居。
“喲,這二位爺看著面生,不像是本地人吧?春雨,外面天寒,還不快給這二位爺沏壺上好的碧螺春去去寒氣。”說話這人是個大約三十出頭的男子,說不上來美醜,因為臉上擦的粉很厚,好像抖一下身子,就能從臉上掉下一兩的粉來。
何七心裡惡寒,他明明問清了小二這鎢鎮最大的風流之所便是這鎢鎮的香夢居,加上他吃飯時聽那三個人說起過,這香夢居的頭牌是如何妖豔動人,他才會選擇帶張雲裔這個呆子來這裡好好樂呵、樂呵。一般青樓裡管事之人不都是一臉奸像的老女人嗎?怎麼這香夢居里的管事竟然是個撲著厚粉兒的男人?
被喚做春雨的人這才從二樓的閣層裡邁著碎步渡了下來,何七隔著門梁只看到那雙藏在翠綠色羅裙下面的美足。她每下一個臺階,那腿都會先微微彎曲,然後用足尖試探著點地,最後後腳才會緩緩落下,緊跟著便是另一條腿的運作。那翠綠色的羅裙在她渡步的同時也跟之一搖,千嬌百媚頓時顯於足下,惹著何七差點流了口水,心裡直癢癢。
何七湊到張雲裔耳邊小聲教化道“看到了沒有?這才叫美人,連走路的樣子都這麼好看。”
張雲裔見何七那一臉的興奮、迫不及待的樣子,默默的揮開何七纏著他腰身的手臂,低下了頭,何七見狀只當張雲裔是沒來過這種地方,害臊了起來,又把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安慰道“我不是在你身邊嗎?有什麼好怕的。”
一步,一步,春雨走的很慢,這到把何七的胃口全吊了起來,漸漸的她露出了那嬌挺的臀,那細白的脖子,‘哐當’一聲,何七的腦袋像是被人用大錘重重的砸過,頓時沒了任何反應,腦中只有一個聲響:這種該死的感覺,怎麼會這麼熟悉?
張雲裔見何七楞了神,也不自覺的朝春雨那裡望了過去。那個春雨身材婀娜,舉手投足媚態百生,臉上未曾施粉,白淨清秀,五官比例洽到好處,讓人百看不厭其煩。他看上去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細細看去,才會發現他喉部的微突之處,張雲裔露出少有的淺笑,又恐被何七看到,只能低頭顫動著肩膀。
何七吃憋,看到張雲裔隱忍的笑意,懊惱的摟著張雲裔的脖子用力向自己懷中壓,還不忘兇道“笑什麼笑,不就是老子把他當娘們了嘛,有什麼好笑的。平時看你挺斯文有理的,沒想到你還會有嘲笑別人的時候,哼!”
張雲裔看到何七生氣的樣子,也覺得這時候嘲笑於他似乎不合君子之術便收了笑容,抬頭想安慰他幾句,未料何七與他貼的正緊,用力壓著他的脖子,這一抬頭何七的唇正好滑過了張雲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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