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不能把他們混在一起。
何七端了碗飄著幾片菜葉的清粥走進來,遞給姚起“給,湊合吃一下,聽老伯說這幾年村裡鬧蝗蟲,入秋也沒能收到多少糧食。”
姚起見何七對他這麼用心,又不想讓自己把他與小七混為一團,故意挑刺的寫道“這種東西我喝不下去。”
何七望了眼清粥,心想姚起身子這麼弱,腸胃也一定不怎麼好,喝這種東西一來補不出多少肉,二來說不定他胃裡一個不適,又學早上那樣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於是何七努力回想在深谷時張雲裔曾經給他講的一切東西,默不作聲的把手中的清粥灌到自己肚裡。擦了擦嘴,看了眼從一進門就開始對他冷臉相待的姚起,只當他會這樣子全是聽見了他與老伯的對話,心裡有氣。也沒多想說道“姚弟,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何七在山上溜達了半天,終於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一個湖泊。何七脫了衣服,試了試水溫,已到深秋,那山中的湖水更是冷的刺骨,何七深吸了口氣,動氣於身,然後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湖水清透,水草也依稀可見,何七在水中睜開雙目,仔細的找著以前張雲裔曾經給他描繪過的那種可以清毒的魚種。找尋未果,何七冒出水面,這冰冷的湖水並不似靈泉那般,泡久了身體會被寒氣侵噬,何七嘴唇微紫,吸了口氣再次潛了下去,這回潛到了底部,湖底的水看不去比面上的混濁,遠處閃過一道淡淡的金光,何七雙眼一亮,氣聚於掌心,雙手猛的向前抓去,帶動身體,劃出一道水波。浮出水面的何七忘了寒冷,勾著唇線望著手中那條若大的長著長鬚的魚種,它全身的鱗片都泛著金紅色,光是尾鰭就有兩掌那麼寬。這種魚就是雲裔曾經告訴過他的可以清除體內毒素的魚種,此魚多居於山湖最底處,肉質嫩滑,體內特有的一種物質可以漸漸去除人體沉積以久的毒素,若賣到市面上,恐怕和上好的千年老參不相上下。
直到傍晚,何七才回到村子裡,他向老人家借了廚房,抄著菜刀蹲到一旁望著躺在地上的死魚,心裡直泛愁:到底這做魚是怎麼掏內臟的?以前看雲裔兩手一翻內臟就輕鬆的取了出來,也不知道雲裔現在和靈兒怎麼樣了?
姚起見何七都出去半天了還沒有回來,拿絲絹蓋到臉上就渡出門去,剛一出來就看到何七擄著雙袖,衩著大腿蹲在院中,手中持著一把菜刀望著那條若大的全身泛著金紅的魚,眉心越陷越深。姚起輕拍一下何七,寫道“幹什麼呢?”
何七看到姚起鬆了口氣,直接把菜刀遞給姚起,不耐忙的說道“這掏內臟的活,我真的幹不來,還是你來吧。”
姚起不語接過菜刀,三兩下的就把魚的內臟掏也個乾淨,見何七沒有接手的意思,無奈的衝他指了指手袖,在空中寫道“七兄,幫我把手袖擄起來。”
何七慢慢捲起姚起的袖子,他的手臂上全是些深淺不一的傷痕,有的像是剛長好,傷痕還泛著粉嫩,有的已經暗沉。“怎麼弄的?”
“學武弄的,不礙事。”姚起把魚切成塊狀,用唇形說道。
何七走出廚房靠在門框上,抬頭望著斜陽,問道“姚弟,你沒有家人嗎?”他手指緊攥,不知道姚起到底吃過多少苦頭,全身的傷疤不能言語,體內還中有‘噬情’的巨毒,卻是如此堅強,可是那晚在客棧的屋頂上卻又正好被他把姚起最脆弱的一面看了個清楚。他不懂自己對姚起到是一種怎樣的感情,那種似曾相實的感覺總是在他心頭不斷盤繞著。
他沒看姚起,扒了下頭髮“沒有家人也沒有關係,以後我來保護你,姚弟你放心,只要我阿七在你身邊一天,就一定不會讓你吃一絲的苦。”
何七回頭等姚起的回答,卻看到他突然頓住了身體,然後搖了搖頭,接著做起魚來。何七不理會姚起的反應,徑自說道“就這麼說定了啊,以後七哥照顧你,你先做飯吧,我出去看看。”
姚起停下手中正切著菜的刀,抬起因驚慌失措而劃破的手指含到口中。曾經何七在殷念皓滿身是傷的時候出現了,然後告訴他告訴殷念皓‘會救他離開那個牢籠’,結果何七用三年的自由換回了殷念皓的自由;現在,同樣是在姚起滿身是痛的時候,阿七出現了,然後告訴姚起,‘只要有我阿七在你身邊一天,就一定不會讓他吃一絲的苦’。
此時姚起的內心徹底亂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久違了的甜蜜與心底深處的那絲掙扎,不斷的在心中交戰,侵噬著他的心靈,摧殘著他的軀體。半年,自從他離開何七改名為姚起開始,他從未笑過,如今和阿七相處的這兩天,他卻連心底都洋溢著一絲笑顏;半年,他歸入李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