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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禮。”
他說的正是一件舊事,李揚材入越的時候,凡俘虜越軍皆不加虐待,只是將其剃髮留辮後放歸,以示自己要替清朝守衛越南,以後中法戰爭開始後,滇桂軍也曾強迫過越人剃髮留辮。
而黃桂蘭也有同樣的心思:“淵亭,這便是你的不是了,怎麼不好好勸導”
他盯了柳宇一眼:“若不與我大清一心一意,日後自有苦頭吃。”
柳宇入營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晦光養韜的準備,可是一吃這話也不由勃然一怒,但是終是忍了下來:“受教了。”
那黃桂蘭又看了一眼柳宇身側的葉成林:“這是何人?”
劉永福趕緊緩和道:“這是烏鴉營管帶葉成林。”
旁邊徐延旭當即潑了一盆汙水:“這葉成林是欽州洞利人,並不是什麼明鄉人。”
趙沃當即說道:“此數典忘祖之輩是也。”
葉成林的明朝衣冠,成了他們最好的攻擊物件,那邊黃桂蘭更是盛氣凌人:“你既是清人,非是前明遺民,為何數典忘祖,忘我大清之恩義。”
“你雖出身於草莽,但是數代先祖,皆受我大清恩澤,今日竟學越夷服冠,居心十分不良。”黃桂蘭的話裡可是藏著殺機:“本統領問你,留髮還是留頭?”
隔了二百多年,同樣的話在一個漢人統帥中問出,柳宇不由一陣心寒,他給葉成林打了一個眼色,那邊葉成林卻是出奇地強硬:“柳營官讓我留頭便留頭,柳營官讓我留髮便留髮。”
黃桂蘭當即是喝道:“柳營官,你給我個話,留髮還是留髮。”
當真是話不投機兩句多,柳宇當即頂了回去:“此事要從長計議。”
那邊徐延旭可不是什麼宰相肚量,他當即落下了兩個字:“當誅。”
聽到這兩個人,黑旗軍諸位營官都是甚是憤怒,倒是黃桂蘭頭腦還算清楚。
他知道這是越南之地,比不得鎮南關內,這些流亡域外的叛賊殘部,一向是天高皇帝遠,南國管不了,大清管不著:“柳營官,我給你半月時間,半月之後,你給個答覆。”
趙沃也想利用劉永福的這支武力:“柳營官還是戴罪立功,看他能不能在陸之平之役中立下戰功。”
他加了一句:“柳營官,葉營官,這一次剿辦陸之平,是黃統領奉了張部堂大人的意思辦的,如果辦得好,你們想要藍翎功牌,就給功牌,想要記名遊擊、副將的頭銜,也可以給你一個。”
劉永福當即是代表黑旗軍謝過了,功牌、記名的官銜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柳宇肚裡倒是沒把這當作一回事,黃桂蘭和趙沃說了些激勵的話之後,黃桂蘭拍著手說道:“留下用個便飯吧。”
這頓便飯倒真是奢華之極,柳宇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見過這麼奢華的宴席,何況這是在十九世紀末的越南。
柳宇前面是兩張並在一塊的八仙桌,已經擺上了四十多個菜色,不少菜色柳宇以前都是隻聞其名,他也只動了幾筷子。
幾十個頗為美貌的越南青年婦女在宴中陪侍,只是以柳宇的審美觀,總覺得她們與美貌關係不大。
黃桂蘭尤其誇張,他沒有了中軍賬中的威風,左擁右抱,調弄著六個越女,嘴裡也不乾不淨起來了:“柳營官,你在山西享過這福分沒有?”
“要不要今日叫幾個娘們讓你開開葷,見見世面。”
對於喝花酒,他似乎很在行,再一看徐延旭和趙沃,也各處抱了一個越南女子,倒是黑旗軍諸位,都還算規矩。
黃桂蘭喝了兩口酒,舌頭也大了:“這南國是蠻夷之地,比不得大清繁華,只不過這一點還算不錯,你瞧瞧咱們兩員道員,也是花從老手。”
大清朝對官員嫖娼管理甚嚴,雖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北京城內甚至還養了不少相公,但是現在既然出了境,那一切規章制度皆成空談。
因此這便飯成了花酒,兩個六十多歲的道員放蕩無忌,趙沃還笑道:“我這不算什麼,幾位,聽說了沒有,萃亭又納了位如夫人,還給他添了個兒子。”
對於馮子材,趙沃沒有多少尊敬的意思,他不遺餘力地開始攻擊:“這是第五還是第六個如夫人了?聽說他這些年,在鎮江留下的老毛病又犯了,走路都有些困難了,可是沒想到這方面還是如此生龍活虎。”
徐延旭哈哈大笑:“難道就不許別人代勞?紅杏當然可以出牆了。”
黃桂蘭諷刺地一句:“你們說馮軍門的好事,就不怕傳到他耳朵去?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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