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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員也不斷從橋的那側被運回來,不過現在六十五毫米火炮已經靠在河堤上開始射擊,這種火炮對於土木工事有相當大的破壞力,他們的炮手都是真正的老手,射擊精確,幾乎發發命中,不但讓法軍士氣高漲,而且也讓守軍付出不小的傷亡。
更重要的是當面的敵軍,現在楊著恩替整個黑旗軍承受著最重的壓力,在他的當面至少有三百五六十名敵軍在他們的正面展開攻擊,右營的傷亡越來越大。
財務官兼登陸連連長兼先遣隊指揮桑提上尉的指揮現在顯得老成許多,他指揮著不同建制的部隊從不同方向展開攻勢,配合著炮兵壓制著守軍的火力。
但是他關切地看了一眼前方的戰鬥,在那裡大約七八十名步兵要與成百上千的黑旗軍交戰,現在他們只能處於守勢,如果再無法解決戰鬥的話,那必然是一場災難。
他雖然是個財務官,但不代表他缺乏,他在四飛的彈雨之中站了起來:“士兵們,這不過是子彈,跟我來!上刺刀,衝鋒!”
四飛的子彈並沒有打倒,桑提上尉勇敢地帶著步兵展開了突擊。
在紙橋另一側的李維業發現了這一點,他用力在地上敲著手杖叫道:“這是真正的法蘭西男子漢,可以解決戰鬥了!炮兵,準備過橋!全部殲滅他們!”
第九十九章 巴尼廟
在晨光下,細柳步兵團的軍官和士兵都警惕地看著前方,柳宇不時用野戰電話詢問前出觀察哨的觀測情況。
為了防止被敵軍發現,現在細柳步兵團距離紙橋的主戰場大約有兩公里半多點的距離,所有的幹部都期盼著槍聲響徹槍聲。
“呯!”聽不真切的一聲槍聲,接著幾臺電話機同時響起了聲音:“右營交火了!”
“展開戰鬥隊形!展開戰鬥隊形!”
五年的辛苦經營,等待的就是這一刻,軍官用了一分鐘時間就掌握住部隊向前推進,通訊連立即跟著部隊的身後拉起了野戰電話線,衛生兵和擔架隊隨時準備收治送下來的傷員,在後方還有準備補充損耗的三萬發子彈。
“全軍向關帝廟攻擊前進!”
桑提上尉的怒喝讓整個先遣隊計程車兵為之一振,他們不顧四飛的彈片,在炮兵的支援下就朝著下安決村展開了刺刀衝鋒。
在下安決村的右營傷亡了不少人,在格拉斯1878式後膛步槍的攻擊之下,他們漸漸不是對手,更讓他們心痛的是他們營官負傷了。
楊著恩的雙腿都中了一彈,現在起不了身,幾個親兵圍在他的身側說道:“管帶,撤吧!”
又一發炮彈命中了下安決村,楊著恩搖搖頭,拿著柳宇送的左輪手槍,大聲喊道:“再支撐五分鐘,前營已經到了中村!”
敵軍越來越多,這個黑旗軍中最脆弱的步營簡直是與波濤作戰,不多時有人喊道:“何承文哨長戰死!”
雙方傷亡不斷,楊著恩可以看到敵軍就在十幾步外,他舉手左輪手槍開火,而桑提上尉也清楚地看到一個黑旗軍的指揮官正率領著精銳部隊在拼命組織著抵抗,他大聲呼喊道:“消滅野蠻人的頭目!”
雙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的神情,現在他們已經進入了手槍彈的射擊距離,楊著恩大聲喝道:“洋狗,去死吧!”
他連發三發,但是一發無情的子彈卻打了他的右腕,鮮血迸流,他強忍著一身的疼痛,把手槍換到左手,他看到有一個法軍軍官正在面前大聲呼喊,強行按下了扳機。
“呯!”
他並不知道那是先遣隊的指揮官桑提上尉,幾乎是打出這一發子彈的同時,他的胸部又中了一發子彈,整個人向後翻倒。
“營官!”
“上尉!”
雙方几乎同時吼出了悲痛的聲音,兩名一線指揮官幾乎同時犧牲,雙方都因此而變得有些瘋狂,但是在瘋狂之後,右營終於無法支撐。
他們抱著戰死者的屍體與傷員退了下去,即便是在敗退的情況下,他們仍然保持著相對完整的隊形。
只不過法軍在戰場上稍稍控制了一點主動權,在下安決村之後便是前營駐守的中村,法軍的主力開始向黃守忠的部隊展開瘋狂的進攻。
李維業認為他已經把勝利握在手裡,他舉著手杖說道:“炮兵過河!”
過河的不僅僅有李維業的全部三門火炮,還包括了主力,留在河這一側的兵力僅僅剩下了約四十名土著步兵和若干名躺在地上呻吟著的傷員,在巴尼廟附近組成了簡易的防禦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