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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大程度上滿足了暴發戶的虛榮心,他繼續打心底小瞧這個少年主顧:“別說是洋槍,就是洋炮,我都可以給你弄來”
不過這句他也只能在柳宇吹吹,真要把法蘭西嚴禁進口的西洋火炮走私到越南人,第一個人頭落地就是他,何況他的本錢,玩玩洋槍買賣還可以,玩火炮生意,那絕對是壽星公上吊—找死。
可是柳宇下一刻卻冷笑一聲:“就這些貨色了?”
他旁邊的江凝雪再怎麼對火器沒見識,也是看得出,這桌上擺的幾件西洋火器,即便比不上司馬泰,絕對也算是精品,比他們用的鳥槍強上不知多少倍,哪料想柳宇還不滿意。
這時候連錦城搭話了:“有!有!有!我把新到的幾件好貨給你們拿來,阿門!”
他這個自作主張,倒真讓鄧村雨一個難堪,現在他可以是繃緊著臉,二郎腿也不架了,就死死地盯緊著連錦城,生怕他再出個什麼閃失。
這一回連綿槍是小心翼翼地抱出了四支步槍,司馬泰那真是眼前一亮,老朋友啊!
和他的米尼式洋槍幾乎是一樣的貨色,雖然是前膛進彈,可卻屬於外面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至於柳字營眾人,看著連錦槍把槍往桌子上一放,眼都紅了!
多好的槍,多好的線條,這槍油上得多好啊!
連錦城細著嗓子說道:“這就是我們老闆新進的貨色,限量供應啊!多了不賣!”
鄧村雨有些緊張,眼睛睜得大大,這米尼式步槍在法蘭西眼裡算是擦邊球了,賣上幾支倒好,若是多了,恐怕法蘭西就要跳出來干涉了。
只是他不想遇上什麼,偏就遇上什麼,只聽得柳宇在那裡又是冷笑一聲:“就這些了?隨便到香港淘淘垃圾,都比你們強?”
“垃圾?”這回別說是鄧村雨,就是司馬泰都受不了。
這絕對是精品洋槍啊!
柳宇已經是隨便提起一支米尼式洋槍,漫不經心地說道:“別以為我不識貨!鄧老闆,你這是從香港進來的二手舊貨吧?”
鄧村雨的神情凝結了,柳宇繼續一一道來其中詳情:“哼!你這裡進的洋槍,都是東洋人淘汰下來的貨色,人家東洋人現在全部改換後膛,淘汰下來的前膛舊槍就成船成船地拉到香港去甩賣!”
鄧村雨現在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習慣性的笑容堆在臉上,也怎麼也掩蓋不住他的難堪。
柳宇現在反倒坐下來了,他一邊在那裡除錯著這支前膛洋槍,一邊笑著說道:“我是真心實意來買貨的!鄧老闆可不要砸了招牌,這些洋槍都是日本淘汰下的舊貨,在香港,價錢不到一兩銀子,甚至可以買到兩三支,這種貨色白送我都不要!”
他說的是真情,可他沒說全部的實情。
就是這些日本人淘汰下來的舊貨,大名鼎鼎的李鴻章李合肥就剛買了三千杆裝備他的淮軍,然後以為佔了天大的便宜買到了利器,好生炫耀了一番。
何況越南這個地方與香港可是不同的,在法國人的禁運之下,你有錢也購置不到軍火,只是現在鄧村雨完全被柳宇繞暈了:“柳少爺您見多識廣,別和小人一般見識,莫砸了小人的招牌!”
柳宇臉帶微笑:“我是來照顧你的生意的,把好貨色都拿出來吧!”
也別難鄧村雨被柳暈繞暈,他做這生意差不多也有十年功夫,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
可是哪有這麼一個人,對西洋火器如此瞭解,甚至把底細都如數家珍一般,更讓他心驚的是那句:“砸了你的招牌!”
這原來不過是柳宇隨口說出,可是聽得鄧村雨耳中,卻完全不同凡響。
他這人長袖善舞,也有自己的勢力,在安南這個地方,沒幾個敢說這句話。
“是哪方面派來買槍的?是黑旗軍?黃旗軍的舊部?高平的陸之平?”
他在心底已經轉了無數念頭,最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劉永福的黑旗軍可能性更大些:“莫不成是這些年盡用些舊槍糊弄黑旗,以致讓他們察覺了?這少年是黑旗軍派來的?”
黑旗軍割據勝保,是整個北越戰力最強的一支武裝,那可是陣斬李維業的強兵,一想到這,鄧村雨心頭焦灼,竟是一抱拳,略一彎腰:“幾位爺!裡邊請!”
這可真是讓司馬泰大開眼界。
他原來和鄧村雨也算是好交情,好朋友,可是費盡了千方百計,才從他手裡買得洋槍一支,哪料想他手上藏了私貨。
至於江凝雪和柳字營眾人,他們實在想象不出,比這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