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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十幾裡外遇到了一隊護衛著輜重的越南官兵,看架勢,絕對是朝著柳字營來的。
在越南的各支華人武裝,雖然有黑旗軍劉永福和黃旗軍黃崇英鬥得你死我活的例子,但是彼此總有幾分香火情,司馬泰也是一等一的好漢,就是有個好虛名的小毛病,和柳字營也有絲毫交情,因此他特別留心。
這下午又看見一隊越南官兵押著輜重朝著柳字營老營所在開來,知道來意不善,當即帶了兩個伴當風風火火地來知會一聲:“光輜重就動了一隊人,本隊恐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們還是快退避吧!”
他話一出口,那邊經世易已經插嘴了:“既然只有輜重,收拾他們去!”
只是司馬泰毫不客氣:“小孩子莫插話!越國官兵豈是輕易能招惹的?”
在一旁的柳字營老人也是小聲議論起來:“還真是謝謝司馬義士了!”
“越國官軍,雖然不堪大用,可咱們也招惹不起啊!”
“人家是朝著我們來的,我們不如先退一退!”
經世易滿臉委屈,他好不容易抓住這麼一個機會來表現自己,可是仔細一細想,他自己也覺得越國官兵不大好惹。
越南國的官軍,戰鬥力確實很弱,這些年吃的大小敗仗,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問題是這是人家的主場,不但兵多將廣,吃了敗戰還可以源源不斷地補充,真吃不消,還可以請大清國出動大兵助剿,想當年那些入越的風雲人物,陸亞終、黃崇英現在何況除了這一支輜重之外,恐怕人家還動用了大部隊,即便把整個柳字營拉出來,恐怕也是個雙敗俱傷的局面。
一想到這,經世易就低下頭去,卻聽到柳宇在那裡嘆息:“可惜陸之平不在海陽,否則以他的高風亮節,必然能替我柳字營主持一個公道”
這陸之平也是退入北越的一支華人武裝頭目,響噹噹的一條硬漢子,在北越的名聲,僅僅次於黑旗軍的劉永福,為此司馬泰已經把肩上的西洋快槍都給解下來了:“海陽有我司馬泰就行,說吧,要我怎麼替你們柳字營討一個公道!”
“好!高平有陸之平,海陽有司馬泰,敢不敢和我和官軍幹上一架!”
第三章 意外的勝利!上!
比起同齡的經世易,司馬泰對柳宇有著完全不同的信心,一想到這少年方才的言行舉止,便毫不猶豫地說道:“海陽有司馬泰,好,好!讓他們嚐嚐我這快槍的厲害!”
另一個時空的柳宇,是一個狂熱的軍事迷兼歷史迷,他比這個時代更清楚越南官軍的實際。
自三十年前越王嗣德登基以來,越南始終戰亂頻亂,尤以北部為甚,而十幾年前太平天國兵敗之後,原本活躍在廣西境內的各支農民起義軍殘部紛紛退入北越。
這些中國內戰的殘兵敗將,退入越南時可以說是驚弓之鳥,可是一入越南那有如魚得水,越南官軍雖有主場之利,卻始終屢戰屢敗,損兵折將,最後不得不請廣西出動兵力越境助剿。
晚清之際,清軍本來就是不堪大用的弱旅,而廣西境內的練軍勇營更是弱旅中的弱旅,可每次出關都會把這些過去的對手打得兵敗如山倒,可等清軍一退回國內,這些被擊散的豪強隊伍又重新聚集起來,再次把越南官軍打得落花流水,這時候越南皇帝又只能以一員下屬的身份向廣西巡撫求救。
有這麼一個對比,柳宇就清楚的知道越南軍隊的實際戰鬥力了。
他還清楚得記得一個數字,越軍和他們一樣,都是使用十六世紀的鳥槍進行作戰,根據軍事條例,一名越南士兵每年只允許打六發子彈進行射擊訓練,如果多打一發,那麼所有的費用都由士兵個人負責。
這樣的軍隊,事實都是一些臨時拉來的農民組成,談不上什麼戰鬥力,比清朝的八旗綠營還要不如,即使得罪了越南官府,又有什麼可怕的。
自己這邊雖然只有十七個人,其中還有幾個老弱,可大部分都經歷過實戰,收拾幾十個蝦兵蟹將不成問題,何況現在還有司馬泰的那杆洋槍:“司馬義士!果然好槍!這絕對是西洋造的好槍,能施放米尼槍彈,力及極遠,真正千步穿揚的好槍!”
這杆洋槍在打了幾千發槍彈的柳宇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就是拿到一八七八這個年代來,也是淘汰產品了。
現在全世界都是後膛步槍,可司馬泰還是提著只柳宇認不出型號的前膛步槍,不過畢竟是米尼式步槍。
十九世紀後半葉,步槍更新換代的是比火箭還快,這種十幾年前克里米亞戰爭中的最新式步槍,現在已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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