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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兵必以前營為先鋒,可以說是離不了黃守忠:“這一回是前營遇到了麻煩了,他把雅樓的山西防區交給了你,可是他自己的河陽卻丟了。”
河陽,在後世稱為河江,這正是黃守忠前營的防區與根據地。
這裡並非黑旗軍的老根據地,而是黃旗軍的老窩,黑旗軍和清越聯軍聯手擊敗黃崇英後,才正式獲得了河陽,並交由黃守忠前營駐防,這是一八七四年的舊事。
但河陽附近始終有盜匪雲集,這一次黃守忠奉令盡率前營進剿李揚材,哪料想有大盜覃四弟會集流寇數百人,藉機攻破了河陽,前營留守的少量兵力費盡千辛萬苦才殺出了重圍。
覃四弟既得河陽,當即招兵買馬,已得千餘之眾,佔據河陽,對黑旗軍威脅極大:“我決心,召集我黑旗軍諸營,一同會攻河陽,一來替藎臣收取防區,二來讓外人知道,我黑旗軍不容侵犯。”
“這一回攻河陽,越兵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所以我黑旗軍四個營頭,連同我的親兵百餘,除去守保勝之兵外,全數出動,而這我黑旗軍的後防,便交給細柳營一營。”
於公於私,柳宇都得有一個表示,他點點頭道:“好!”
他不假思索地說道:“此次全軍會攻河陽,我細柳營派一排兵參戰。”
見到劉永福有些疑問,他又多說了一句:“我細柳一營,戰兵幾近三百,編為兩哨六排,我自當精選健卒,盡攜後膛利器出戰。”
劉永福大喜,這一排士兵估計有四十餘杆後膛火器,當真是如虎添翼一般:“如此甚好,我黑旗軍克復河陽,更添三成勝算。”
他坐了下去,朝著左近說道:“覃四弟欺人太勝,原本咱們本是西省人士,除去投靠法夷的黃崇英外,彼此總留些香火情,但是這一回誰若是縱敵逃奔,我要他的腦袋。”
柳宇也坐了下來,他道:“還有個想法,想請鳳典和幾位營官相助。”
第三十九章 相見歡(下)
劉永福將柳宇的手推開:“都是一家人了,何必這麼客氣。”
柳宇笑道:“我想克復河陽之後,仍請左營回防山西,至於糧餉,只要我細柳營有肉吃,絕不叫左營弟兄喝湯。”
“只不過諸位也得準我一個條件,這省內教村的事,暫時由我放手去作,請統領替我遮掩遮掩。”
劉永福也聽說過現在細柳營在山西的威風,甚至到了洋人傳教士都見到旗號轉身而跑的地步:“放心,黃統督有什麼責怪下來,我都替你擋住。”
柳宇當即轉身對吳鳳典說道:“咱們兩個營,從今往後自當攜起手,守住山西這個門戶,至於糧餉,就交由兄弟負責了,光是教村這一塊,若是好好經營,就足夠我細柳營之用。”
他說的是實話,自打嚇退法國傳教士之後,細柳營便在山西站穩了根基,無論是不是信奉天主教的村莊,都老老實實地上貢自己應當承擔的一份義務。
這三個月下來,江林陽替柳宇算了一筆小賬,細柳營不但沒有虧空,還略有些節餘。
只是柳宇的如意,阮有明神父很不喜歡。
他陰沉地在新建的小教堂裡看著從山西送來的控訴書,眉頭鎖得更緊了。
房間很陰沉,燈光昏暗,書架上堆積著許多新印製的宗教書籍,他喃喃自語道:“可恨!”
海陽的大教堂已經被燒得一乾二淨,教徒甚至不願意在原址重建教堂,他們僅僅捐獻了很多的金錢重建了小教堂,每次禮拜的規模也大幅縮小。
總而言之,天主教在這座城市的威信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因此阮有明能理解甚至感受到同行的憤怒。
那是最可恨的野蠻人,阮有明已經重現了那可怕的場景,他幾乎是咆哮著問道:“喬,你真有辦法?”
黑暗的密室之中,還有另一個人,一箇中國人。
他的脖子上同樣戴著十字架,手上拿著袖珍型的聖經,朝著阮有明諂諛地笑道:“您放心,我是堵布益大人手下的干將,當初安鄴閣下陣亡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旁。”
這個天主教徒叫喬二池,早年加入過黃旗軍,後來跟著堵布益探索紅河,替法國人立有大功,安鄴和黃旗軍勾結的時候,曾許諾讓他充當黃旗軍的管帶,他更是對法國人忠心不二。
不料美夢尚未成真,黑旗軍已於紙橋陣斬安鄴,緊接著黃旗軍敗亡,他雖然對黑旗軍恨之入骨,但是迫於形勢,只能到海防港替法國人充任引水員,心中卻時時不忘他榮華富貴的舊夢。
他手上倒有許多棋子,昔年黃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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