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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先進的機床,也無法保證槍管就能一次成型,必須考慮廢品,不過德斯蒙想得很周全:“老天爺,三千根的量,哪來這麼多啊!不過我辛辛苦苦,替你籌了一千根槍管鋼。”
象這種製造槍管的拉床、銑床和槍管鋼,不但產量很少,而且在任何國家都屬於管制品,誰都清楚有了這玩意,就能製造出新槍來――步槍的其它部件對工藝的要求低得多,柳宇的刺刀鋼也勉強可以湊合了。
而且製造槍管,普通的拉床、銑床還不行,一定要軍工上特製的拉床、銑床,至於德蒙斯弄到的這批貨色,他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到手。
從天國軍興開始,香港就是遠東軍火的最大集散地,為了殖民地的繁榮,英國人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情況一直到北洋的十年禁運才暫時告一段落,但很快又伴隨南京政府的上臺而繁榮起來,抗戰初期香港更是中國軍火入口的主要來源之一。
但是軍用拉床、銑床,在香港也列入管制之中,結果德斯蒙嘗試了一番,最後以日本人的名義訂購了一批專用機床和槍管鋼,同時到處打點了一番,其中的故事足夠寫成了一部驚險小說了。
“機床和鋼材,你想進口不難辦吧!”
現在海防方面對柳宇的進口是開了一個大口子,甚至連硫酸、硝酸都允許進口一定的數量,細柳營甚至還進口了一百噸苦味酸,但是他們決不會允許這樣的軍用機床進口。
只是所有的機床看起來都差不多,槍管鋼與普通鋼也沒有太大的差距,所以德斯蒙就是打定了這個主意:“香港海關這邊已經打點過了,還有造槍管的大師傅我也幫你聯絡過了。”
所以一切都打點周全了,柳宇非常滿意。
有了這批機床和槍管鋼,現在他手上已經建立起自給自足的軍事工業體系了,即便以後法國人把出海口都給封死了,他也不怕。
實驗室裡能出硝酸、硫酸等軍工材料,兵工廠能製造步槍、刺刀、工兵鏟,至於軍裝、軍鞭一應俱全,而且自己替戰爭已經屯積了足夠的物資。
一萬人份的衛生物資,一百噸苦味酸,一定的硝酸、硫酸和其它軍工材料,再加上這一千根槍管鋼:“我還是要三千根槍管的量,對,考慮廢品,你替我辦一辦!”
“行!”德斯蒙答道:“雖然這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但是你的朋友德斯蒙會盡一切力量滿足您的需要,對了,我說下價格吧。”
“嗯,包括那三千根槍管在內,五十萬法郎!”德斯蒙彷彿是在說一筆七文筆的生意那樣輕鬆:“您可以用東方匯理銀行的匯票來付款。”
奸商!太黑心了!
柳宇心中只有這樣的念頭,就這麼點機床和三千根槍管鋼的量,就要了自己五十萬法郎。
要知道五十萬法郎,即便放在法蘭西本土,也足夠一個法國人舒服地成為食利者,不用勞動,啃啃利息就夠過日子。
而在中國,這便是七萬多兩銀子,柳宇如果用這錢在香港買槍,差不多可以購買一萬杆雷明頓步槍了,而較差計程車乃德,絕對能買一萬杆了。
可是現在德斯蒙給他的保證是雷明頓不一定能出,但是士乃德的槍管肯定能出,基本能保證不出廢品-這就是機器的威力,在晚明製造一根好的槍管差不多要幾個月時間。
“太貴了!”柳宇不得不搖搖頭:“我還希望能買其它的貨物,咱們老交情了,不要太坑我。”
德斯蒙卻是笑道:“您手上有東方匯理銀行開出的一百萬法郎授權,這僅僅是其中一半而已,何況您認為這些機床和槍管鋼不值五十萬法郎嗎?”
值!柳宇不得不承認,德蒙斯這個方案是替細柳營量身定製的,所以他值五十萬法郎,但這個價錢實在太貴了!
槍管很難搞到,但是不代表他特別貴,中州機械廠的下崗工人賣槍管那簡直是白菜價,一根槍管只要幾十元,最低曾賣到十元一根。
這些拉床、銑床、槍管鋼同樣是很難搞到,但是同樣不屬於天價,但是德蒙斯就是吃定了柳宇:“這樣吧,那兩千根槍管鋼料我給你免費,你想想,這是三千杆步槍啊。”
問題在於,按德蒙斯的估計,一個月出一百根,三十個月才會用完成三千根槍管鋼的料,那個時候中法戰爭都打得熱火朝天了,因此柳宇還價了:“二十萬法郎,這次我就這麼一百萬法郎,不夠花啊。”
“不夠花我可以借你,三千根槍管鋼的材料加上這機床的本錢就要近四十萬法郎,好歹給我回個本吧。”
誰才信德蒙斯會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