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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滿意的並不是唐景崧擅自出來打秋風,而是這傢伙一遇到挫折就直接脫離部隊撤了回來:“他們是找土著步兵繳槍去的,結果駐在丹鳳的比塞爾部隊出動了一整個黑人營,親兵營和宋字營的戰鬥力本來就差,他一跑,就差點給包餃子了。”
“就是個膽小鬼!”蔡雲楠繼續說道:“我們猛虎營和周處營傷亡六十多人,至於唐景崧那兩個營,就剩下一半人了,這廝真沒用。”
唐景崧這人,在歷史上也確實屬於好出狂言,常有驚人之舉,但是往往欠毅力,無恆心,不能成大事,最惡劣的例子就是在臺灣巡撫任上好言抗擊日軍,結果日軍尚未登陸,他卻留下了一堆爛攤子棄職逃回大陸。
而這一次他就是想替自己的兩個步營撈些快槍去的,雙方時不時派出小分隊在戰線上進行著偵察行動,唐景崧也不知會柳宇和劉永福一聲。就直接親率五百人攻襲一些土著步兵的小分隊,取得了些小戰果,繳了二十餘杆槍後得意忘形,深入河內境內數公里。
法軍在察覺之後,立即出動以一個阿爾及利亞步兵營和兩門火炮為基幹的部隊,把唐景崧的兩個營給合圍了,但是引起黑旗軍不滿的是唐景崧在戰鬥遇挫之後的表現:“根本沒有想過好好掌握部隊,直接帶親兵跑了,不然可不會受這麼大的損失。”
柳宇立即一邊轉身一邊問道:“收容的部隊在哪裡,我過去看看他們。”
孤拔用力地擁抱著比塞爾少校,熱情地都要把少校的肋骨擠斷了:“親愛的少校,您獲得了一場輝煌的勝利,黑旗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打擊。”
在遠處,激烈戰鬥後的阿爾及利亞步兵正在四處搜尋著,尋著任何可能活下來的人,然後用刺刀解決,他們的信條是決不留下任何一個俘虜,以致他們沒有注意到,戰場上的俘虜中有著不少改穿黑旗軍軍裝的清軍士兵。
這些沙漠中成長的戰士,是一群勇敢而無畏的野蠻人,也是法國人征服殖民地的最好助手,他們血洗了戰場,發出一聲聲怪叫。
比塞爾少校卻喜歡這些野蠻人:“將軍,您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真是太可惜了!那是阿爾及利亞士兵和黑旗軍的殊死戰鬥,但是我們贏了。”
“我已經親眼看到你們獲得一場偉大的勝利,黑旗軍標榜他們絕不遺棄一具戰友的屍體,現在卻拋棄傷員和數百屍體四亂逃竄,他們甚至拋棄了許多步槍、上千發彈藥和一門臼炮,這是我們第一次繳到這種小型臼炮的實物。”
對於法軍來說,他們還是第一次對黑旗軍取得如此完全而徹底的勝利,整個阿樂及利亞土著步兵的傷亡不到一百人,其中相當部分還是猛虎營造成的,而於孤拔而言,這次勝利有著特殊的意義:“將這門臼炮作為禮物,送回巴黎海軍部,這是我們贈與他們的戰利品,不過我希望我們能研製更好的臼炮,我們的部隊需要這樣的火炮,這也是我們勝利的開端。”
“今天,我們取得一場如此徹底的勝利,我們的一個非洲步兵營在炮兵的支援之下,殲滅了黑旗軍精銳的兩個步兵團,其中一個步兵團是黑旗軍的禁衛軍團,最好的部隊,敵軍在戰場上遺棄了六百具屍體,兩面大旗和許多小型火炮、步槍,我已經將繳獲的一門小型臼炮運往國內作為戰利品。”
孤拔很快把電報用鉛筆寫好交給了自己的副官:“立即向巴黎報告。”
那個副官詢問道:“六百具屍體?”
在現場能找到的黑旗軍屍體雖然不少,可是至多也就是一百五六十具的樣子,其中很多人還是投降之後卻被黑人士兵集體刺殺的,但是孤拔作出了自己的誤斷:“沒錯!”
“今天敵人出動了兩個步兵團,每個步兵團應當擁有一千名士兵,他們一般不遺棄屍體,所以應當帶走了大部分的屍體,實際的損失是這個數字的四倍以上!”
“或者說,他們今天至少陣亡了六百人,這是偉大的勝利。”
雖然不能稱為偉大的勝利,但是親兵營與宋字營計程車氣卻很低落。
他們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幾面戰旗無人照顧就隨意地插在那裡,一些傷員在低聲地呻吟,卻沒有幾個人分身卻照顧他們,倒是有人在那裡抹著眼淚說道:“該死的黑妖,該死的黑鬼,這些該死的黑鬼”
部隊在精神上已經跨掉了,這兩個營頭雖然受到黑旗軍的影響,與普通清軍的營頭有些不同,但是他們骨子裡依舊是傳統的清軍勇營,能堅持到現在算不錯了。
看到柳宇過來,他們仍舊蹲在那裡,悶著聲不吱聲,一個軍官大聲叫道:“柳統領過來了!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