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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槍,人手一支還多,後門短手銃也不少。”鄧村雨給細柳營打保票:“其它精利西洋軍械極多。”
憑藉著裝備,細柳營在整個北越都可以橫著走,剛方那陣槍聲不但黃守忠聽得清清楚楚,每一個黑旗軍都記在心底。
他們可沒有黃守忠那麼多考慮,那臉上欣喜的意思誰都看得出來:“真有幾百杆後門快槍?保不定我也不弄上一杆。”
“便有這麼一支強援也成啊!不愁多這幾百張嘴。”
“說得好,咱們前營可以他們多親近親近。”
那邊鄧村雨還在逼宮:“黃二,給個話吧?不行的話,我讓細柳營投別家去。”
黃守忠平時還是個能謀善斷的強人,可是沒有一次比這一次讓人難以決斷。
將柳字營拒之門外,這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有這個勇氣,黑旗軍也會把他給撕了。
細柳營有大量後門快槍和精利軍械看來不虛,這對黑旗軍可以說是一大利好,可是當細柳營被容納入黑旗軍體系後,他這個黑旗軍的二號人物將如何自處?
細柳營人數雖少,可勝在器精械利,肯定要壓過自己的前營,何況更麻煩的問題在怎麼與越南官方協調關係。
這支隊伍可是攻破海陽劫持總督、腳踩三色旗火燒教堂的剽悍角色,已經把越南官方往死裡得罪,今天這一輪排槍更是要讓黃佐炎恨到骨子裡,黑旗軍收容了他們,這些地頭蛇會怎麼看?
細柳營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居然還動過強行吞併的念頭,現在想想,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難啊!
幾個軍官都聚在黃守忠的背後,一個姓鄧的軍官開口道:“統領,還是做個決斷吧。”
他這麼一催促,黃守忠一狠心,一咬牙,終於下了決心:“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來投效我們黑旗軍的,我前營決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他說出這句,不由笑了一笑:“何況我前營一支,原本也是出自黃旗軍,蒙黑旗軍諸位兄弟不棄,大夥兒同生共死,到現在創下黑旗軍這份基業,豈有拒絕細柳營的道理。”
說出這話,他輕鬆了些:“只是貴營來投,實在事關重大,我只是黑旗軍之一份子,不能擅斷,非淵亭不能決斷!”
淵亭就是劉永福的號:“淵亭現在在外領兵征伐李揚材,我即刻派人前去通知,請他立作決斷在那之前,我劃出防區,請細柳營上下暫時安身如何?”
第三十章 怨滿南國(上)
北越。北寧附近。
北越之地除河內、南定,就數山西和北寧算得上富庶之地,可現在這已經變成了幾方廝殺的戰場,廝殺得山破碎,走到哪都能聞到硝煙的味道。
越國官兵在這個戰場已經連敗數陣,直到大清道員趙沃領九營桂軍前來助戰,黑旗軍劉永福亦全力出動,這才壓住了陣腳,只是趙沃在用兵上卻不是李揚材這老將的對手,雖然先是小勝兩陣,接著卻是受了一大挫敗,折兵數百。
三具血還未冷的屍體倒在地上,兩個說客被嚇得直叫:“李揚材,你這個小人,你難道軍門的恩情,忘了我們二十年的交情嗎?”
人群簇擁一個六十出頭的老者,他剃髮結辮,穿龍袍,掛朝珠,頗有霸氣,正是這次大亂的始源者,原大清提督銜記名總兵,前潯州鎮副將李揚材是也。
他看了兩眼這兩個轉戰江南就已經相識的舊友,卻是冷笑一笑:“你們莫提那個薄情無義的人。”
“馮軍門可是一手栽培了你。”這五個人都是馮子材派來的說客,皆是昔日李揚材轉戰江南即已相識的同僚,原本以為一切會順順利利,哪料想話不投機,李揚材竟是動了殺心,手誅三人,然後把其餘兩人都綁了。
“大帥的恩德,你難道忘了嗎?”這兩個說者始終想不通李揚材為何會入越造反,在他們眼中,李揚材已經做到二品大員,幾乎是一個職業軍人的極限,怎麼起兵造反:“你何必執迷不悟。”
李揚材一聽這話,笑得甚是蒼涼:“大帥恩德?大帥恩德?”
他想起往事歷歷在目,差一點就老淚縱橫:“他馮某人有屁個恩德,我二十年戎馬生涯,都是為他打拼,你們且瞧瞧”
說著李揚材就解開龍袍,只見得他上身竟是有好幾十條傷口:“我拼死拼活,換得他馮某一場大富大貴,我又得了些什麼?待到我被革去功名,他馮某又有個交代沒有?”
旁人或許以為二品武官已經是位極人臣了,只是在大清這個軍制之下,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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