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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遜一籌就是那些被稱為“越南通”的法國傳教士,他們這一刻驚惶不定,卻做著最後的謀劃。
阮有明在一張表格上一一圈出幾個名字來,他旁邊的一個神父以悲傷的語氣說道:“上帝啊法蘭西的三色旗在這一刻黯然無光我想我們不可能再回到這塊土地了。”
“不會的。”阮有明咬著牙說道:“我們播種,我們必然收穫我相信主的光輝必然重臨這塊土地!”
這樣的教難,傳教士們曾經承受過幾百次,但是隻要西方文明凌駕於東方文明之上,他們就必然笑到最後,他們必將用刺刀和炮彈讓異教徒覺悟。
他現在所做的就是怎麼樣讓這美妙的時光更早來臨:“我們將會把所有的教區都轉入地下,直到他們需要發芽的時候”
雖然被花間教屢次摧殘過,但是天主教在北越仍然是一個很有實力的教門,其中不乏忠貞教眾,只要這些教眾潛入地下,繼續與新的北越政府對抗,那麼新政權將會在不久的將來遇到大麻煩。
現在阮有明就是籌劃著怎麼繼續潛伏,怎麼繼續與黑旗軍對抗,但是在密室之中卻有人發言了:“我必須說明的,我站在法蘭西的利益之上不同意阮有明閣下的建議。”
“克雷格?”阮有明一眼就看到了對方,他甚至有些憤怒地說道:“如果不是你的錯誤,我們怎麼可能輸掉這場戰爭。”
這位參加密議的克雷格,被認為是一位卓越的銀行家,東方匯理銀行在遠東的第一號人物,向駐紮在越南的法蘭西軍隊提供了巨量的金融支援,被認為是對越戰爭能維持到現在的最大功臣,巴黎的報章對他表示了最大的讚美。
但是在北越的每一個人,都清楚著這位克雷格先生的底細,如果不是他向黑旗軍瘋狂地發放貸款,並允許黑旗軍購入大量的軍事物資,大局怎麼可能糜爛到現在這種程度。
可是戰爭爆發以後,這位克雷格不但沒到受到任何的懲處,反而步步高昇,他用法郎收買了巴黎的記者們,讓民眾永遠忘記了他曾向黑旗軍提供數百萬貸款的事實――雖然這筆壞賬至今仍掛在東方匯理銀行的賬上。
阮有明並沒有讓克雷格有任何驚慌,他的嘴角浮現著一絲笑容:“根據我的訊息,現在形勢有所改變了,黑旗軍已經和清朝軍隊發生了相當規模的衝突,任何一個軍事觀察家都很清楚得明白,他們的大規模戰爭不可避免”
阮有明憤怒了:“那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如果這場衝突出現在幾個月之前,或許能改變整場戰爭的命運,但是到現在,他卻太晚了!
在河內堅守的法蘭西軍隊,在持續數個月的抵抗之後,再無法堅持下去了,他們被迫向黑旗軍投降了――法蘭西軍事歷史上又一次榮光而無奈的投降。
整個越南的戰場形勢都不利於法蘭西軍隊,無論是北越、中越還是南越,尤其是北越方面,在失去海防之後,殘存的法軍除了困守在海陽、海防一線的殘部之後,就只有北寧附近的一個加強營。
而他們的對手黑旗軍是如此強大,甚至在一些觀察家的眼中變成了連一個法蘭西集團軍都無法戰勝的存在,任何向越南大規模增兵的建議很快都會在議會被徹底否決。
而阮有明同樣也清楚著黑旗軍的強大,這個擁有一百個步兵營的對手不於法國的任何對手,光是先進的速射步槍就達到了五萬件上下,能生產大量的輕武器的輕型火炮。
一個法國步兵師和他們交戰,會陷入從林的泥沼之中,一個法國步兵軍和他們交戰,或許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一個法國集團軍派往越南的話?
阮有明雖然在越南呆了這麼多年,但是他骨子裡仍然是法國人,一個徹底的法國人:“難道你還讓法蘭西青年的血白白流淌?你難道還要向黑旗軍發放貸款?”
克雷格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向黑旗軍繼續發放貸款?這是個好主意,這也是我想做的!”
阮有明這才是被他徹底驚嚇住了:“你說什麼?向黑旗軍?你這個賣國賊!”
一想到他曾經讓黑旗軍購買了數百萬甚至可能是以千萬法郎計算的戰略物資,其中還有一部分軍火,阮有明幾乎就要把祭司袍解開,給他一頓好看,但是他還是剋制住:“你說什麼?你在和魔鬼談判!”
“沒錯!魔鬼能帶來最大的利潤!”克雷格的臉上越來越沉靜了:“我是來通知一聲,我希望教會能支援我們的行動!”
“你瘋了!”
“我瘋了!”克雷格象一個聖徒那樣說道:“我是站在法蘭西的利益之上,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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