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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俘虜與黑旗軍老幹部,再加上經過訓練的廣西、北越新兵混雜在一起,組成了柳宇出征湘鄂堅實的後盾,雖然他們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陷,戰鬥力比起黑旗軍老部隊來說是不值一提,但是他們當中的許多人,日後卻成為這支軍隊的高階將領。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影響,是黑旗軍把這些在湘桂邊境的清軍殘部大部肅清,殘存下來小股敗軍失去了繼續成群活動的可能,只能多則三五十人一股,少則一二十人一群流竄山林,在短期之內是對黑旗軍的後路形不成威脅。
幾個穿著號衣的清軍士兵提著鳥槍,懶洋洋地看著南方的大山。
南方的槍林彈雨,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他們關注的問題在於自己又能矇混過一天了。
這算是不錯的好日子,除了出征那天幾百個婆娘娃子哭天喊地,讓他們心驚肉跳之外,一切都似乎很不錯。
一次性補發兩個月的軍餉,軍米摻的沙子也沒了,菜裡也突然見了肉,平時們幾個兄弟一起賭賭錢,推推牌九,沒事提著槍下地拔兩根青菜,弄只雞回來,再寫意不過了。
他們伸了伸懶腰,然後相互詢問道:“要不要來一盤?”
軍紀蕩然無存,昔日湘軍的銳氣在他們身上已經找不出任何影子,他們只是一些要活下去的可憐人而已:“放上幾槍就能趕跑黑旗賊了”
骰子、牌九就堆在地上,幾個老兵玩得不亦樂乎,就連一些年輕的新丁也在躍躍欲試,正當他們玩到興頭的時候,一個老兵突然提起了快槍,大聲吼道:“滾出來,老子開槍了!”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都是好兄弟,別開槍!千萬別開槍!”
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突然湧出了一大堆穿著號衣的人,其中不少是掛了彩,相互攙扶著:“好兄弟,我們都是替大清朝賣命的,沒死在黑旗賊手裡,死在自己手裡,最冤枉不過了!”
“是啊!看在都是替大清朝效力的份上,放我們過去吧!”
哨兵們已經全部站了起來,賭具丟了一地,他們現在總算是看清楚了,好多一群人,恐怕不下三四百人,全是穿著號衣的清兵。
只是這些清兵全都是徒手,眼下狼狽不堪,甚至還有不少人缺肢斷足,相互攙扶著,更不提其中的彩號了。
他們叫著:“老兄弟,放我們過去,我一輩子記你的人情!”
還有彩號在地上打滾:“痛死我了,我回去也是個廢人了!幾位,看在都是吃皇糧的份子,給我一槍吧,給我一槍吧!”
這些敗兵殘將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軍人氣質都找不到,看著他們渾身是泥,衣上帶血的模樣,守軍的心都軟了:“你們是從南邊那逃回來了?”
“逃個屁!”一個帶頭的老軍官說道:“黑旗賊真要動手殺咱們,全都光上十回了!這幾位兄弟,咱是合字營出來的,三十多年廝殺生涯,從沒見過更兇狠的賊人,這一回就求回鄉老實種田,不再胡想什麼了!”
他話這麼一出口,當即有一個老兵問道:“你是合字營出來的?我也是合字營出來的?你是?老衝,怎麼是你啊!”
故人相見,那是兩眼都是淚水:“來來來!快給老衝弄吃的,我們是三十多年的老交情,從曾帥手下就相識了!你這回是失手了?”
“老兄弟,可憐啊!”那真是一把眼淚一把汗:“兄弟我真是沒臉面見你,咱們縣裡這回出去四十七個,活下來的不到三分之一!”
他就說起了與黑旗軍交戰的情況,也說起了被俘之後的情況:“青壯的不是被賊人補入隊中,就是成了他們的苦力,咱們這些掛彩,殘廢的,老弱的,他們給了遣散的票子就讓我帶隊回湖南來了”
這些老弱病殘,可以說是黑旗軍不要的,也是毫無價值的,但是柳宇卻把他們派上了用場:“黑旗賊厲害著!咱們三十多年的老交情了,交個底!回家吧,別把這老骨頭扔在他鄉異地!”
“黑旗軍就這麼厲害著?老衝,我也是見過世面的,別唬我!我可是拿過功牌,殺過廣西老長毛的!”
老衝連口氣都沒喘過來,當即就哭了起來,好一陣子才說道:“你問問這些兄弟就知道了!咱們湖南人實在著!”
“黑旗賊厲害著,厲害在什麼地方,就是器械精銳,每仗就是幾千杆後門快槍,子彈打得象雨點一般,連個能站住腳的地方都沒有!”
“沒錯!我們一個營頭,人數雖多,可是比火器,比不過他們一隊人,我們一營人衝出去和他們一隊人接陣,結果才衝了百來步,全營就只剩下兩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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